第七十九章-《霸王花的竹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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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等她走了之后就從里面反鎖了門,然后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呼了口氣。
眼前又浮上了沈硯書那張熟悉的臉,她已經很多天沒見到他了,只要他們在同一個城市,就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么多天。
她知道自己想他,很想很想,想到抓心撓肺,可是她也同樣不敢見他,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
可是她躊躇猶豫,沈硯書卻不愿意再等了。起初是他體諒她乍然知道這些事心里不好受,想讓她自己待一會兒,想明白了好來找他,可是他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周。
等到后來,每多等一刻鐘,他就要在心里罵一句,“容元元你好樣的!”
他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又忍不住心疼,他的元元還不知道害怕成什么樣兒呢,不行,得去看看。
容溪聽見門外有動靜,嚇了一跳,坐在沙發上繃直了背,一動都不敢動,不停的在想要不要打110。
片刻后門似乎要被打開了,她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慌不擇路的跑進了書房。
門剛換上,她就聽見外面一陣聲響,然后是沈硯書土匪似的聲音,“容元元,你給我出來!”
剛進門就見她沖進書房,還把門給關上了,這不是躲他是什么,沈硯書心里那把火騰的燒了起來。
“元元,你把門開開,我看看你就走。”偏還發不得火,只能耐著性子哄。
容溪背靠著門不出聲,她有些怕面對他,又想他,于是把耳朵貼到了門上。
沈硯書似乎知道她在聽似的,絮絮的開始講:“元元,我可想你了,你出來讓我看一眼,給你買了橙子,記得吃,天冷了你多穿衣服,要年底了,我得去排練節目了,到時候要和樂團一起去國外的,我會很忙,你就不想見見我么?”
容溪聽著他有些失落和委屈的話,心頭一抽一抽的疼。
沈硯書見眼前的門沒動靜,心里沉了沉,終于忍不住刺激她道:“容溪,這么多年,我從沒后悔過什么事,可是現在,我有些后悔了,你和你爸爸……真是一樣的狠心……”
他這句話讓容溪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做的那個噩夢,原來沈硯書是真的會說這種話的,那是不是意味著,夢里的一切都可能成真?
心里那根勉力維持著平衡的稻草被瞬間壓垮,她哆嗦著反身拉開門,閉著眼沒頭沒腦的向外面的人扔過去一句話,“那就分手好了!”
沈硯書沒想到她會突然出來,還說了這么一句氣沖沖的話,登時也火了,一腳就踢歪了旁邊的椅子,伸手拽住容溪的手腕往外一扯,夾著人就拖進了客廳。
“容溪,你發什么神經?”他握著容溪肩膀的雙手像一把大鐵鉗,牢牢的固定住她,“你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突然說分手,嗯?是我哪里做得還不夠?”
容溪被他嚇得臉發白,整個人有些畏縮,也不敢去看他的眼,“我、我不是……我們、我們……”
見她害怕自己,沈硯書也覺得不好受,可是他不敢放開手,生怕一松手她就又跑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容溪跟前,“元元,你在怕什么?”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爸爸對你做過那樣的事……對不起……”容溪訥訥的道歉,她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聽起來很蒼白。
“所以呢?”沈硯書眉頭一擰,心頭劃過一抹了然,他好像知道小姑娘在糾結什么了,“你以為我會因為這件事就不喜歡你了?”
容溪沉默,既不搖頭,也沒點頭。
半晌,她才終于舔了舔嘴唇,“沈木頭,你現在不會,因為你愛我,可這不代表你以后不會,等到我們的感情淡了,這件事就會成為一根永遠沒法消弭的刺,吞不進吐不出只會剌嗓子。”
“你害怕以后會出現的沒影的事,所以要放棄我們現在的感情,容元元,你是不是傻?”沈硯書氣急,提高了聲音罵道。
容溪沒接話,只低著頭,輕輕的掙扎著,想要擺脫沈硯書的鉗制。
可是沈硯書不肯,“元元,我愛你,我用了十幾二十年來確認這件事,離了你我會死,你明白么?”
容溪驚訝的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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