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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點零分，深遠夜色從窗外眺望著這間被歡呼聲淹沒的辦公室。

    “終于解脫了！”

    “哥，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預(yù)感，我們贏的！”趙小俏眉飛色舞地抓住郭青。

    郭青的整個胸腔被澎湃的熱血灌滿，她舉起酒瓶，大喊：“我們贏的！”

    “有黑幕！”

    郭青啪地一下把報告拍在桌上。

    “冷靜，冷靜。”楊總監(jiān)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這是專項組剛剛出爐的報告，還沒正式公布，先不要急。其實在給你們看，是不合規(guī)的，不過呢，咱們也認識這么久了，你們了解我這個人哈。這一年我是看著你們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你們的實力如何，我絕對是整個beaute最了解的人，于公于私，我都非常看好青予，所以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我也認為不太合理。”

    這一年，不僅季淮東跟楊總監(jiān)稱兄道弟，郭青他關(guān)系也很不錯。

    這次楊總監(jiān)違規(guī)提告訴她們結(jié)，確實冒了風險。

    郭青收斂情緒：“老楊，我不是針對你。之公司一直不公布公式權(quán)重，是為了避免弊，這我可以理解，但在公式在這里擺著，除了品牌凈收益我們比克拉拉略低那么一點點，競爭潛力、顧客潛力、品牌突出度……哪一項青予不是優(yōu)于克拉拉？但這個表格里克拉拉的分數(shù)竟幾乎都比青予，這絕對有問題。——先不說的，就說顧客滿意度品牌忠誠度，我謙虛點說，青予秒殺克拉拉兩條街，為什么給我們打分8.4，而克拉拉8.8，這合理嗎？”

    “這個嘛。”楊總監(jiān)的手指在桌上敲啊敲，嚴肅而慎重，“個人的意見存在主觀偏差……”

    郭青今天沒耐心聽他扯官話：“你給我整這些虛的。一年青予輸給克拉拉的只有人氣，在我們的名氣已經(jīng)不相上下，你告訴我青予輸在哪兒？是不是有黑幕！”

    楊總監(jiān)居沒有第一時間否認：“我也不好說啊。”

    季淮東往郭青的方向偏了偏，低聲給她透露內(nèi)部消息：“克拉拉似乎總部的趙副總有點關(guān)系。”

    “專項組的幾位專家，都是趙副總帶出來的人。”楊總監(jiān)補充。

    話說得很隱晦，但郭青不是傻，聽懂了。

    在合這件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克拉拉一直比青予更有手段渠道，連后臺這方面也沒含糊。

    既專家組有趙副總的人，只需在核算中制造或更改個數(shù)據(j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讓克拉拉獲勝。

    “這個項目在我手上，我本來是可以保證它的公平的，但在趙副總越過我插手……”楊總監(jiān)為難。

    萬萬沒想到，拼死拼活干了一整年，最后克拉拉還帶弊的。

    怪只怪，沒人料到她攀上趙副總。

    郭青無言以對，半晌，恨恨地拍了把桌：“艸，原來輸在我沒有她漂亮！”

    季淮東：“……”

    楊總監(jiān)：“……”

    楊總監(jiān)咳了咳，試圖挽回公司形象：“其實呢……”

    郭青根本不想聽他冠冕堂皇的廢話，截斷他的話問：“你們公司層里有女人嗎？”

    楊總監(jiān)愣了下：“倒是有……”

    郭青沖季淮東一甩頭。

    季淮東：“……”

    唯獨楊總監(jiān)沒看懂兩人之間這個眼神交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什么意思這是？”

    “她想讓我出賣色相。”季淮東嘴角彎出一個假，在楊總監(jiān)瞠目結(jié)舌的眼神里說，“麻煩您把這位女層的聯(lián)系方式推給我，我試試。”

    這倆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樣，楊總監(jiān)還真分不出是開玩還是認真的，連忙勸阻：“是這樣的，咱們女裝部的姚總監(jiān)呢，是方副總的太太，夫妻倆感情非常睦，兩位還是不要輕舉妄哈。”

    拆散人家夫妻這種事，郭青不想干，她跟季淮東這種畜生不一樣，還是有一點道德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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