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晏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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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兒就文會?”晏驕嗤笑道,“與什么人去哪里文會?這都初幾了!何夫人不會也不知道吧?”
何夫人的臉一點點漲紅了,半晌沒憋出一句話。
許倩就在后面幽幽道:“這當家娘子做的,女兒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兒子跑了,也什么都不知道,合著原來管家竟是這樣簡單的事。”
何夫人無言以對,臉已經成了豬肝色。
“兩位姑娘、少爺屋里近前伺候的人呢?”晏驕贊許的看了許倩一眼。
何夫人已經不流淚,改流汗了,當即拿起帕子往額頭和鼻翼按了按,顫聲道:“民婦氣他們伺候不周,小女房里的已經都打了一頓發賣了,犬子屋里的倒是還在。”
“夫人好快的手法,”許倩譏笑道,“分明病的起不來床……只難為那人牙子大過年的還要操持這些。”
“嗨,夫人到底是愛女心切罷了,”晏驕道,“不知是哪個人牙子?本管可不想再聽什么不知道、不清楚的話了。”
什么“愛女心切”的,若她才剛一進門就說倒也罷了,可現在?何夫人只覺臉上一陣陣臊得慌。
外頭呼啦啦起了北風,嗚嗚咽咽妖精下山似的。何夫人晃了幾晃,似乎要暈倒,晏驕立即對馮大夫一抬手,后者安靜的抖開針囊,里面一大排銀針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晏驕笑瞇瞇的看著何夫人,似乎在說:你盡管暈,我這里備著大夫,一準兒給你扎回來。
何夫人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屋里安靜的嚇人。
就在此時,卻見何夫人后面那個一直發抖的大丫頭忽然一咬牙,強撐著出聲道:“夫人這幾日病得厲害,家里又忙,可不是糊涂了?昨兒您還說菩薩慈悲,又不許叫人牙子,只管打她們一頓,回頭送到莊子上做粗活,如今還在后院柴房里關著呢。”
此言一出,何夫人頭一個轉過去看她。
那丫頭的嘴唇劇烈顫抖幾下,帶幾分祈求的看向何夫人。
何夫人沉默半晌,緩緩點頭,“是了,是我病糊涂了。”
晏驕倒是詫異的看了那丫頭幾眼,話里有話道:“你倒是有個機靈丫頭。”
剛才身在局中的何夫人已經亂了陣腳。
晏驕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不管這事兒她該不該管,如今都已插手管了,下頭的人只有全力配合的份兒。而何夫人卻真敢問什么,什么不知道。往小處說,是管家無能;可要往大處說,就是藐視朝廷。
這樣大的罪名,他們小小百姓家如何擔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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