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走投無路-《應有明月照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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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樺是在轉(zhuǎn)日的早上,在一家私立醫(yī)院見到的尚媛。
看到尚媛的那一刻,文樺真的是嚇了一大跳。
尚媛不僅面色蠟黃,雙眼無神,而且臉上起了很多的痘痘,一個疊著一個的,看著是又惡心又嚇人。
一時間,文樺難以形容心中的感受。
而尚媛看見文樺終于出現(xiàn)了,原本想的是和他撒潑打鬧,可現(xiàn)在真的面對面了,也只是變成了無休止的哭泣。
“我該怎么辦啊?”尚媛哭著說,“我媽被關(guān)起來了,沒有人幫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文樺,你怎么能這么害我呢?我那么喜歡你,可你卻……”
一提這個,文樺也再沒心情去同情尚媛,他說:“尚媛,梅毒是性.病,幾乎都是通過性.行為傳播。可我沒碰過女人,怎么會有這個病?”
尚媛愣了愣,隨即喊道:“你的意思是我?guī)е×耍课臉澹闶遣皇侨耍磕愫喼本褪腔斓埃∧阍趺纯梢赃@么污蔑我?你是我第一個男人。”
這話一出,還真是叫事情陷入了謎團。
文樺見尚媛病著,也不想與她多吵,就說:“你我究竟是誰帶著這病,查查就知道。我現(xiàn)在去抽血化驗,你坐這里等我。”
私立醫(yī)院的服務和效率總是最好最快的,不出半個小時,文樺的化驗結(jié)果就出來了。
文樺為保公開公正,就讓尚媛進去一起聽診斷報告。
結(jié)果令他二人完全震驚了。
醫(yī)生笑著說:“文先生,你的身體很健康,各項指標都符合標準。現(xiàn)在生活壓力大,能有這樣的身體素質(zhì)真是不錯,您要繼續(xù)保持啊。”
文樺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化驗單上沒有任何標紅的地方,也是懵了。
就這么靜坐半天,文樺又問:“醫(yī)生,我主要查的是梅毒。會不會是還沒過潛伏期,所以查不出來?”
醫(yī)生想了想,詢問:“請問文先生最近一次性.行為是在什么時候呢?”
“大概一個月前。”
“那該已經(jīng)過了潛伏期。”醫(yī)生說,“一般情況下,潛伏期是三周左右。而且,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這個病也不是什么疑難雜癥。我們醫(yī)院的設備都很先進,即便是還在潛伏期,也是可以窺探出端倪的。所以,您絕對沒有被感染。”
文樺真是松了口氣。
自從昨晚他接了尚媛的電話后,就整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不僅想自己的身體,還想這段時間他接觸過的那些人……他真的是害怕極了。
后來,他又開始百度,查梅毒的有關(guān)資料,幾乎是一夜沒睡。
現(xiàn)在好了,他沒事,也不會害了身邊的人。
“醫(yī)生,謝謝你。”文樺禮貌道,“那……”
話未說完,文樺這才意識到尚媛也在診室里。
他扭頭看去,就見尚媛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血色,人看起來像是被抽了魂魄的軀殼,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轟!
文樺頓感如遭雷劈。
他激動的趕緊問醫(yī)生:“如果我沒病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不可能通過性.行為把病傳給別人?”
醫(yī)生一愣,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尚媛,心里便知道一二了。
他給出謹慎的答案:“文先生,如果您本身不攜帶病毒,那么自然是不可能傳染給別人。但是,反過來看,如果您和一位帶病毒的人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她并沒有傳染給您,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個病,在男女之間,是男方傳給女的概率多一些。”
文樺不住的點頭,然后對尚媛說:“你說我是你的第一個,對不對?可我身上沒有病,根本不可能傳給你。換句話說,你這病是別人傳的!那天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的,根本就不是我!”
一個月的煎熬啊!
文樺性格要強,真的是過不去心里的那個坎兒,也無法原諒自己做出來的行為。甚至,在悼念周夫人的時候,他都覺得自己污了文家清譽的名聲。
誰曾想,事情就這樣峰回路轉(zhuǎn)了。
“尚媛,我們的這件事,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從今以后,還請不要再……”
不等文樺把話說完,尚媛就撲向了醫(yī)生,抓住了醫(yī)生的衣領(lǐng),惡鬼似的咬牙道:“你真的確定他沒病嗎?那為什么我有病?我只有他一個男人,為什么是我有病!為什么!”
醫(yī)生聽了尚媛說自己有梅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解釋說:“梅毒也未必是通過性.行為傳播。但是,你患病的可能性,卻是更多可能是因為男性傳播。尤其是射……”
“啊——”
尚媛實在是沒有臉再聽下去了!
她用這么下作的手法去勾引文樺,為的就是讓文樺和她發(fā)生實質(zhì)關(guān)系,生米煮成熟飯,她就可以永遠和文樺在一起。
可到頭來,她非但得不到文樺,竟然還染上了這樣的臟病。
“尚媛,那天你計劃對我做什么,你心里清楚。”文樺說,“那藥的威力讓我斷片兒了,估計你也不例外。凡事都存在變數(shù),世事無絕對。當務之急,你還是先治病吧。”
說完,文樺站起來,準備離開診室。
尚媛不依,在這時候又跑過擋住文樺的去路,她喊道:“文樺,就是你!一定是你!你買通了這家的醫(yī)生是不是?你太卑鄙了!我們走,我們現(xiàn)在就去別的醫(yī)院檢查。”
尚媛激動的一腳踢開門,拉著文樺就往外走。
文樺眉頭緊鎖,說:“我沒有買通任何人。我也很擔心自己患病,怎么可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還是松開我,早點兒接受治療。不然,害的是你自己。”
尚媛一個字都不聽,拉著文樺繼續(xù)往外沖。
結(jié)果,撞到了人。
而這人好巧不巧的,竟然是尚博的屬下。
……
傍晚時分。
周亦行和葉藍茵下班后,直接趕到了文公館。與他們同來的,還有從吉隆坡趕回來的尚銘。
尚銘剛剛得知周夫人去世的消息,說是必須過來親自給周夫人上柱香,以表哀思。
待到拜祭結(jié)束,幾個人坐在客廳里談話。
尚銘不是外人,這段時間不在國內(nèi),沒想到這邊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不過,眼下文樺說的事情,倒也算是件高興事吧。只是這個當事人,叫尚銘有些別扭。
“這么說來,你根本就沒和媛媛發(fā)生關(guān)系?”葉藍茵驚訝道,“天啊!原來真的沒有!亦行,看來你的分析是對的。”
周亦行點頭:“這下也有證據(jù)了。”
“對!”文樺還有些興奮,“這下子,我真的不用再愧疚了,也不用再為此負責任了。不過,尚媛那邊就……”
一提尚媛,尚銘插嘴道:“文老弟,對于那天的事情,你能不能再提供些線索?說真的啊,我這個侄女吧,我接觸不多。但她不是個有心計的人,也做不出什么周密的事情。我感覺這里肯定還有什么問題。她一個小姑娘攤上了,我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做些什么。”
文樺點點頭,極力的回憶那天的事情。
就在他要張口說話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傭人們的驚叫,似乎是有什么人闖進來了。
來人正是尚博。
尚博渾身帶著怒氣的沖進來,不由分說的就給了文樺一巴掌,指著文樺的鼻子破口大罵:“下三濫的混蛋!我真沒想到文家就養(yǎng)出來你這么一個玩意兒,真是臟了空氣!我今天就替你爸好好教訓你!”
說著,尚博又要上去打人,尚銘趕緊把人給攔住了。
尚銘還是以往那種吊兒郎當?shù)哪樱蛑f:“大哥,事情還沒搞清楚,別急著動手啊。你這種行為,可是有損你干部的形象。”
尚博聽了這話,看向尚銘,就跟看一只讓他惡心的臭蟲似的,他說:“你算個什么東西呢?我想教訓誰,就教訓誰。給我滾開!”
尚銘笑而不語,手上微微使力扣住尚博的手腕,就疼的尚博皺起了眉頭。
周亦行也在這時站出來說話,葉藍茵則去查看文樺的傷勢。
周亦行說:“尚主任,凡事都要講證據(jù)。你私闖民宅,還動手大人,未免太目中無人。文家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你!”尚博咬了咬牙,“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這么和我說話?”
周亦行搖頭:“你與周雅清已經(jīng)離婚,我們不存在任何關(guān)系。你從來也不配做我的長輩。”
“周亦行!”尚博大吼一聲,用力的推開了尚銘,“你是不是以為你現(xiàn)在是一家獨大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想玩死你,就跟玩死一只螞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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