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神秘的裙子-《應有明月照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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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屬于冬日的那僅存的寒涼已經(jīng)徹底離去,就連春天的影子似乎也淡了許多,日子就這么囫圇的過去,不知不覺中就溫暖了起來。
葉藍茵買了一捧藍色妖姬,去醫(yī)院看望董寧。
上大學那會兒,董寧就喜歡藍色妖姬,說是這花好。葉藍茵問她這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所以才這么惹她喜歡。
結果,董寧說:“我哪知道寓意是什么?就是這個名字霸氣啊!妖姬、妖姬,聽著多帶感。符合我女中豪杰的氣質(zhì)形象。”
葉藍茵當時聽了,笑話董寧亂胡扯,卻不曾想,董寧是個比女中豪杰還要厲害的女人。
“尚博的判決結果,這兩天就要下來了。”葉藍茵把花插進花瓶里的時候,輕聲說了這么一句。
如今,董寧已經(jīng)過了危險期,被轉(zhuǎn)入普通病房。
用醫(yī)生的話講,董寧除了醒不過來以外,其余的,興許和正常人也沒什么差別。
葉藍茵坐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又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尚博,我會讓亦行和二爺盡可能的讓律師從中周旋,爭取讓尚博被判死刑。”
說完,病房里能產(chǎn)生回應的,只有加濕器發(fā)出的“嗚嗚”的聲響,聽得葉藍茵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你為什么不說呢?為什么……”葉藍茵低低的啜泣起來,“你要是告訴我了,我一定想辦法幫你對付他。你又怎么會想不開自殺呢?寧寧,你真傻啊。”
葉藍茵越說越傷心,不由得趴在董寧的床邊,痛哭起來。
她猜想,董寧肯定只是和尚博有過很普通正常的接觸,卻沒有料到尚博是心懷不軌。
董寧中了迷藥,被尚博給糟蹋了不說,還被尚博拍下了照片,這才讓尚博有了把柄,可以時時刻刻的操縱董寧。
試問,董寧那么愛尚銘,怎么會愿意尚銘知道自己被尚博給玷污了清白?
這份折磨,董寧忍了整整一年之久。
可好端端的,尚博又為什么會找上董寧的麻煩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尚博憎恨尚銘嗎?或許有這個原因在其中,但是,卻未免顯得太過單薄。
葉藍茵直起身子,抬手擦擦眼淚,然后開口道:“尚博完了,剩下的就是蕭云陽。他和尚博早有勾結,說不定你受的苦就有蕭云陽的原因。寧寧,不管上天入地,還是翻江倒海,我一定會讓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一定會。”
葉藍茵又陪董寧說了一會兒的話,然后便離開了病房。
她的神情是那樣的冰冷,似乎是把董寧的那份絕望和悲痛戴在了自己的心里,久久揮之不去。
她不敢再深想董寧的一切,她怕自己露出什么馬腳,會讓尚銘發(fā)現(xiàn)端倪。
董寧的這件事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除了葉藍茵以外,再無人知曉。而這后面的事情,葉藍茵會替董寧料理徹底。
葉藍茵如此想著,不由得重重的呼了口氣,快步向前走去。
等電梯的時候,她猛然感覺似有一股不善的目光在緊緊的盯著她!
她趕緊扭頭查看,卻只見到來來往往的醫(yī)生護士還有病人,并不見什么可疑奇怪的人。
大概,是想多了吧。
葉藍茵見電梯到了,便隨著人流走進去,離開了醫(yī)院。
……
驚唐府。
葉藍茵回來的時候,周亦行正好從電梯出來,說是想去花園里透透氣。
于是,夫妻二人就伴而行。
“哭了。”周亦行盯著葉藍茵發(fā)紅的眼眶,“你該讓我陪著你去才對。”
葉藍茵微微一笑:“姐妹間說些私房話,怎么能帶著你?再說了,你最近那么忙,連周末休息都得不間斷的處理工作,我怎么還再壓榨你的時間?”
說著,二人走到秋千那里,葉藍茵隨意坐在上面,輕輕的晃動,周亦行就站在一旁看著。
春來春無聲。
之前,他們被一件件難事纏身,都沒有注意到花園里的變化。
原來,花園里的迎春花和桃花都已經(jīng)是開的那樣美。而一簇挨著一簇的茶花,更是絲毫不遜色,成了這花園里絕妙的一景。
細想想,周夫人去世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
回首昨日的一幕幕,總讓人感覺那么不真切,可卻又能叫人肯定一切早已經(jīng)發(fā)生,容不抵賴。
“下月月底是創(chuàng)為一年一度的技術研發(fā)會。”周亦行道,“這是創(chuàng)為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會議,不能有半點疏漏。我這幾日那么忙,接下來還會更忙。沒有什么時間陪你,你可得自己照顧好自己。”
葉藍茵從秋千上下來,走到周亦行的身邊,輕輕握著他的手,說:“我知道。而且我不僅知道,這一次,我作為公關部的負責人,還會全力協(xié)助你順利圓滿的完成這次的會議。”
周亦行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而把人抱在里懷里。
二人依偎著彼此,心里似乎是輕松,卻也是不輕松,只不過春光明媚惹人醉,誰都不想在這時候說一些掃興的話而已。
“對了,我剛才路過水果店,買了西柚回來。老板說那西柚酸酸甜甜的,好吃極了。我一會兒給你剝一些,送到書房去。”
周亦行笑了笑:“春天正是吃葡萄、草莓的季節(jié),這兩樣水果也是你最愛吃的。怎么偏偏買了西柚回來?又不應季,又那么酸。”
“就是忽然想吃了。”葉藍茵說,“你也真是的,我給你什么你就吃什么,還挑剔那么多。”
周亦行笑出了聲音,牽著葉藍茵的手走到秋千那里,又道:“別人的老婆都是盡可能拴住老公的胃。你倒是好,把自己吃剩下的給我。”
葉藍茵“嘁”了一聲,坐在秋千上,傲慢道:“你要是不樂意,就去找善解人意的。”
周亦行無奈一笑,開始為葉藍茵推秋千,動作很年輕,怕她害怕。
“再推高點兒啊。”葉藍茵不以為然,“這種幅度我自己都可以,還用得到你?”
周亦行只好稍稍加些力氣。
葉藍茵還是覺得沒勁,又催促著說:“再高些,再高些。”
“你不害怕?”周亦行問道,“等到真的蕩起來,你又該說我故意嚇唬你。”
葉藍茵不依,非要周亦行再推的高些。
結果,真的是高了,那風也順著灌進葉藍茵的胃口里,弄的葉藍茵頓時覺得有些惡心。
“亦行,我不要了!趕緊……”
呼!
周亦行的雙手一下子收住秋千的兩根繩子,并且從葉藍茵的背后抱住了她,“不是要高些,嗯?”
葉藍茵皺著眉頭,胃里是真不太舒服。
她從秋千下來,責怪說:“那你也不能真弄那么高啊,你這分明是故意嚇唬我。”
一言一行,一字一句,周亦行比葉藍茵還清楚她的小性子。
周亦行為她攏攏凌亂起來的碎發(fā),輕聲說:“我錯了。我們回去吧。現(xiàn)下起風了,你可別再感冒了。”
葉藍茵點點頭,和周亦行手牽手的往回走去。
正巧,張管家迎面向他們跑了過來,看起來慌慌張張的。
周亦行問他怎么回事?
張管家說:“先生,太太,剛剛收到消息,文少爺出了意外,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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