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橘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答道:“是那把匕首!” “郡主,是西遼的那把匕首,刀鞘上嵌滿了彩寶,吹發可斷,據說是西遼王族大婚時歃血的那把匕首,王爺心下三寸中箭傷愈后,夜襲攻進西遼王城打回來的那把匕首!” 邵庭宛聽了倒沒有橘紅那么氣怒,她甚至有些想笑。 不愧是年小將軍,初來乍到就敢要那把匕首。 雖然難得,也算珍貴,到底不過一把匕首罷了,她原本是不甚在意的。 她爹爹奪那把匕首是為了滅遼人的銳氣,奪回來后并沒有什么實用之處。 沾了遼人的血,用起來也不舒心。 所以,也就是個擺設。 但是,她家的東西,她爹爹給出去是一回事,外人要過去,又是一回事。 年小將軍心氣高,眼界也高,她家里倒是頗有些好東西,就看他有沒有本事拿了。 邵庭宛這樣想著,看向年小將軍的目光就暗了幾分,面上卻沒有不虞,反而隨手從身邊的果盤里摘了顆葡萄,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燕云城遠不及京都繁華,但也有其得天獨厚之處,譬如在京里就吃不到這么新鮮可口、酸甜多汁的葡萄。 她因不常做女兒妝扮,所以不知道,女兒家唇上的口脂被葡萄汁浸染后會更顯瑩潤。 她只看到,年家那位不可一世的小將軍到底在這場對視里敗下陣來,倉促地轉開了視線。 邵庭宛目力很好,她注意到年小將軍耳朵突然紅了。 人無完人,她覺得這位年小將軍大概酒量不佳,醉酒了所以耳朵紅。 西北的烈酒和京里那些沒甚滋味的薄酒,不可同日而語。 年小將軍既然來了,就且受著吧。 次日,邵庭宛換回了軍服巡視,在城墻上又遇見了年小將軍。 大周的軍服黑紅相間,沉穩而不失熱血,唯獨他穿著身修身的紅色武服。 極其地格格不入,但也,極其地明耀動人。 恐怕很難有人比他穿紅色更好看。 邵庭宛欣賞著年小將軍的軍服,想起在京里時曾聽人說起的,年小將軍天人之姿,禁羽衛的翹楚,莫說是禁羽衛,就是燕云鐵騎放在一起,也都不及年小將軍風華絕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