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十一 金絲貓斗幻影豹-《血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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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抖了抖身上的寒意,將胸口的涼氣緩緩吐出,腦中靈機一動,哈腰朝四個方向深鞠了四躬。
此舉,不在于獻媚,而是為了緩和冰冷尷尬的氣氛。
見我禮敬有加,眾人不再振臂哄鬧,全都靜靜的盯著我。
我努著笑,將屈可來和連月間的恩怨情仇,長話短說的向眾人講述了一遍。
當然,對于我所犯下的錯誤,我是不打折扣的和盤托出。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全身沾滿了泥巴的毛孩子,在被清水沖凈之后,雖然赤身**的晾在大家的面前,但身上干凈,心里痛快。
這些混濁的泥巴,是我所犯下的大錯,這些澄澈的清水,是誅心社的正義之泉,我渴望一切在正義與光明下進行?!?
當我哆哆嗦嗦、言真意切的說完這些話,不禁感嘆自己還是略有些煽情的小才。當然,說完后,心中暢快了許多。
氣氛出奇的沉靜,靜的讓我害怕。莫非,我的話難以引起眾位的共鳴?
“好。”
一個靠在前排的護衛(wèi)高聲喊到。
這一聲喊,像一枚細小的石子,在平靜的水面上激起了數(shù)朵水花,而水花掠起的波紋打皺了整個水面。
猛然間,噼里啪啦的掌聲,激響在整個祭場內(nèi)。
我轉(zhuǎn)向東面,向東尊的女子又深鞠一躬,她點點頭,還我一個溫暖的微笑。
我再望向南面的云姐,她的眼中亦投來贊許的目光。
或許,她并不是不愿救場,而是想讓我自救。
“扯淡?!?
一個冷冷的聲音在不絕于耳的掌聲中,不合群的響起。
眾人登時向西面望去。說話的,是令我不久前即對他恨之入骨的西尊安分。
安分翹起腿,悠悠道:你們聽了這小子的一段單口相聲,就認可他的話,同情他?誰能辨別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我急欲爭辯,安分兇惡的瞪向我,端起指頭對著我,說:進了誅心社,沒人教你認規(guī)矩???老子沒說完,有你插話的份?
我梗著脖子,望向一邊,眼中滿是不屑。
安分拍拍手掌,說:尊威,尊威,咱誅心社的尊威何在?今天由這個小子來鬧場,那好啊,明個兒張三鬧,后天李四鬧,大后天還會有更多的人來鬧,早干嘛去了???!
安分越說越起勁,站起了身,繼續(xù)說:這都鐵板釘釘?shù)氖铝?,再來個回爐重造,咱們的一切開支花銷,誰出?我們雖不是商業(yè)機構(gòu),但我們的時間、我們的精力、我們的刑具,我們的祭場,都是需要人民幣的?這小子,想必是和誅心社的某人有關(guān)系,所以才敢肆意妄為,視我等為無物。
說罷,他故意咧開嘴,瞥向南邊。
此時的云姐,愁眉緊鎖的盯著猖狂不減的安分,眼神中甚是無奈。
會場內(nèi)又是一片死寂,所有人不置可否。
安分覺得場子太清,回頭沖身后使了使眼色,罵道:一群廢物。
經(jīng)他一罵,西面的方陣里頓時鼓噪如雷,紛紛叫嚷著將我驅(qū)逐出去。
恰此時,東尊之一的男子,許是看不慣安分的嘴臉,起身說:尊威固然重要,但是我們要講事實、求正義,如果屈可來和連月間的恩怨真如這位小兄弟所說,那我們不是冤殺了好人,褻瀆了正義?
四尊中,余下的南北兩尊均是悄然無聲。
云姐,我尚能理解,不到萬不得已不宜出手。
可北尊,也應算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他怎地也緘默無言?
一旁的屈可來,將手里的利器攥緊了又松開,松開了又攥緊,他眼中血紅色的火焰仍未消退,臉上的殺氣依然濃烈。
刑部的三人聚在了一塊,正低著頭喁喁私語。
而連月,舊淚干了,新淚再流,一會兒懼怕的低聲啜泣,一會兒魔怔的喃喃自語。
隱約中,我看到東西南北四個龍?zhí)菘?,集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安分蹭地站起身,沖東面喝道:我說二位,你們是成心和老子過不去啊?誅心社之大,豈能讓一個小兔崽子毀了顏面?你們到底是幫自家人,還是幫外人?
經(jīng)安分毫不客氣的訓斥一番,東面的護衛(wèi)們覺得自家的尊主受辱,紛紛的站起身,虎視著安分。
而安分絕非善茬,他一擺手,身后的護衛(wèi)們亦是霍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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