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十七 剃刀鋒銳血水燙-《血骨無存》
第(1/3)頁
“小華,你干嘛?打什么歪點子?”
女人是水做的,即使年齡再大,只要嬌怒中帶著一絲羞怯,都會像一個半青半熟的蘋果一般,迷人心扉。
“連姐姐,你把絲襪脫下來吧。”
連月耳根子像刷了一層紅漆,羞愧難當(dāng),怒道:小華,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樣厚顏無恥?
三位刑師聽后,目光中亦是透著深淺不一的鄙夷之色。
“連姐姐,你誤會了,我們是不是可以用黑紗之類的東西蒙住雙眼,這樣既能看見,卻看的不清楚,人常說眼不見心不亂,我們的心不亂,那么祭殺吉禮是否很快的就能進(jìn)行下去呢?”
連月和三位刑師覺得我所講的,不失為一個好法子,紛紛點頭贊同。
“或者,咱們這兒有黑紗也行。”
刑師的女子說:之前倒是有過,不過是為了將孽鬼的眼睛蒙住,此后覺得此舉多余,便取消了,之前置辦的黑紗怕是早已丟散了。
連月垂著頭,羞赧說:沒事,我那兒還有七八條吧,不過是放在刑師部的密室中。
“對,本來想著在她走后,她的一切物件隨帶著焚燒了,哪知逢兇化吉,她的物件還寄存在密室的更衣間內(nèi),我去取。”
一口水的功夫,連月包裹被取了出來,她拿出兩條干凈的絲襪,一條遞給我,一條留在自己的手里。
“我天生體質(zhì)多汗,溫度略高一些,渾身就會流汗,因而喜歡穿條襪子。”
南面,云姐高聲道:連月、王華,還有刑師部的三人,快行祭殺。耽擱的時間不短了。
我將絲襪圍著眼睛纏了幾圈,勁道大了,眼睛被勒成了一條細(xì)縫,看不清楚,勁道小了,眼睛與黑絲間結(jié)合的松松垮垮,一使勁容易掉下來。
反復(fù)調(diào)試了幾次之后,我終于讓自己的眼睛在舒適的狀態(tài)下,看的不甚清楚。
面前的世界,在我的眼中,是黑色的,就連祭場中央的燈光,在我看來,都被罩上了一層黑霧。
連月照著我的樣子,很快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女版的“蝙蝠俠”。
我將那枚剃刀捏在手里,徑直向屈可來走去。
為了防止他拼命呼號,在罩眼之前,三個刑師已將他的嘴巴堵嚴(yán)。
見我和連月走來,屈可來止不住“嗚嗚”的低吼著。
捏在手里的剃刀,格外的冰冷,我見識過它的鋒利無比,手臂不由得打顫。
“陷我于不義,且在我失利時,欲要落井下石,屈可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我竭力的在給自己找些師出有名的道道來。不過,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屈可來一直“嗚嗚”的哽叫著。來回的晃擺著腦袋。
“吧!”
一記響亮的耳光掄在他的面頰上。
側(cè)頭看去,這一掌是連月打的,透過朦朧的黑絲,我看到連月的嘴唇翕動如波。
她將利刀在屈可來的臉上劃了一下,罵道:害我無家可歸,害我親哥自盡,害你的母親被撕票,被你害的人多如牛毛……
忽然,她攥緊刀,劃拉下去,一股溫?zé)岬囊后w登時濺灑在了我的臉和手上。
一旁的三個刑師急忙喊道:莫毀了孽鬼的身體,這是有違社制的。
連月聽后,冷冷的“嗯”了一聲,將利刀收了回來。
連月一介女子,尚敢劃拉一刀,那我堂堂七尺的漢子,再無退避的理由了。
我將冰冷的剃刀抵在屈可來的頭頂,像平日里給自己刮胡子一樣,攢了一口活勁運到手腕處,便開始刮削起來。
此時的屈可來,決然不敢動彈一分,不然刀尖一歪,那鋒銳的刀鋒必會在他的頭皮上挑出一道血溝來。
“嚓!”
許是我用力過猛,刀尖像黃蜂射出的毒刺一般,兇狠的扎進(jìn)屈可來耳邊的皮肉中。
“鐺!”我手一抖,剃刀落地,發(fā)出一記金屬特有的脆響。
“嗚、呃、啊!”
屈可來抑不住的驚叫著,聲音不大,卻很是驚悚。。
“小華,我來。”
連月?lián)炱鹛甑叮瑢⑽易У搅艘慌浴!?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