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二十 封尸亡命噩夢連-《血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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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破碎的石塊如同巨大的冰雹,不斷的向下掉落時,伊萬恍然如夢,自己被人陷害了。
一座新建好的住宅,頃刻間,成了一堆廢墟,場面狼狽不堪。
作為這座建筑的設計師,伊萬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可以想象,她即將面臨的,除了牢獄之災,還有痛徹心扉的聲名狼藉。
在警方匆匆趕來的路上,憤懣絕望的伊萬被一雙強壯有力的大手給拽走了。此人便是胡聲。
覓了一處安全地,胡聲告訴伊萬,她被老板的小情人給算計了,倘若留駐于此,定會被判個幾十年的刑期。
想想人生短暫,若將一半的珍貴光陰葬于牢獄,誰會心甘?
為今之計,胡聲悄悄的幫助伊萬偷渡到中國境內,以圖未來冤屈得雪,可以重歸故里。
臨走前,怨恨難平的伊萬,將老板的小情人扒光后,用水泥封固在了公司的電梯內。
此后,她和胡聲踏上了一條漫漫的亡命。
二人投奔誅心社后,知人善任的圣主,為其組建了一支強大的工程隊。像帝陵的下挖擴建、密室的設計改造、真空磁懸浮列車隧道的建造等等,都是由二人規劃建造的。”
夜越來越深了,看到滿面疲態的云姐,我握住她的手,說:姐,早點休息吧。
云姐揉揉睡眼,拍拍我,起身說:你也早些休息,后幾天,你怕是要出趟遠門了。
“去哪兒?”
云姐扇了扇手,唇角勾出一彎甜美的笑,深情的望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目送她離去,我的眼中涌出困乏的酸液,暗自笑道:我這個姐姐,依然那么神秘。
新的密室,即我們監審部的工作據點,較別的密室比起來,小了許多。不過,仍是有百十來平。
前面,是兩間一大一小的廳室,擺放了數量不多的桌椅,像是剛剛布置好的,略有些簡陋。
后面,我想便是寢室了。
想到此,我輕踮著腳尖,往后面走去。
“吱。”
推開一扇雪白色的木門,走進了一間闊大的圓形內室,內室的中心空空如也,而室壁上開著一道道僅容一人之身的門洞,約有數十個。
說是門洞,是因為每道微室都未安裝木門,因此像是空開的黑洞。
不過,有三個不相接門洞上的藍色掛布已經拉上,想是應老太、阿正、連月安睡的房間了。
當我躡手躡腳的走向一間門洞,立于門口時,門里像是長了眼睛,登時亮起了柔和的燈光。
我探身進去,呵,里面又是一番別有洞天的景象。
房間不大,各種生活用具一應俱全,有床、柜、椅、書、鮮果、茶水,儼然一種家的感覺。
房內的墻壁上還有一些或大或小、或深或淺的方格子,我本想抽出來瞧個新鮮,體力實在是難以支撐了,脫了鞋襪,裹了一條軟綿綿的被子,腦袋一沉,躺了下去。
身子落下約有三四秒后,房內的燈光像一團被蒸發的氣體,漸漸的消失了。
我眼睛睜了一下,透過沉重的皮縫,看到面前漆黑一片,那張掛布將圓室中的燈光,給密密實實的擋在了外面。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殺過人后,入睡的第一夜。
夢里,各種厲鬼邪神來了又走,走了復來。
慘死的屈可來,變幻成各種模樣的陰物,在我的面前張牙舞爪、鬼哭狼嚎。
我身上的冷汗如同化了的冰棍,不斷的往外滲流。我感覺自己被殘殺了好多次,夢中的神經極度敏感。
“啊,別過來,別過來。”
凄厲的吼叫聲在靜謐的室內傳來。
那聲嘶吼巨大無比,快將人的喉頭給喊破了。
許是房內的隔音效果好,聲音被一層層的阻擋著,待傳到我的耳中,已然小多了。
我翻身蹬起鞋子,快步的沖了出來。
在我斜對面的一個房間內,阿正正弓著腰,將半個身子探進去,似在觀看著什么。
走近后,屋內傳出一記老婦人的聲音:別怕,是噩夢,過兩天就好了。說話的,是應老太,被安慰的,是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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