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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您真的要把我送進宮里？”那時候的陶婉婉看著比現(xiàn)金活潑許多，整個人都呈現(xiàn)著年輕姑娘特有的朝氣與水嫩。

    衛(wèi)期坐在石凳上，面色陰郁，看上去內心也在掙扎著，但開口的時候還是說：“本王已經(jīng)決定了，明日-你就進宮罷。”

    陶婉婉身形一僵，眼珠動了動，似乎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于是撲通一聲給衛(wèi)期跪了，嗓音里帶著濃重哭腔，眼里也掉出委屈的淚水來：“殿下，婠婠從沒有對殿下有過非分之想，只求能在殿下-身邊侍奉著，以報殿下救命之恩。”

    “本王不需要服侍。你沒來王府的時候，本王都是一個人的，”衛(wèi)期揉了揉眉心，說話有些直接，“倒是你來了，本王還得再找?guī)讉€丫頭過來服侍你，這樣委實太麻煩了。”

    “那殿下……當初救我是為何？”

    衛(wèi)期低頭看了她一眼，語氣終于緩和了一些，甚至帶著幾絲憐憫：“想利用你。本王之前好像就跟你說過，你遲早要進宮，我這里不需要你，陛下那邊需要一些年輕的姑娘。”

    陶婉婉不太明白，怔怔地說：“可陛下本身就是姑娘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衛(wèi)期嘆了一口氣，“把你送進去，是有別的用處。不告訴你，是怕嚇到你。但本王還是要多說一句，你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日后這些歲月是多出來的日子，你努力活下去，但若在宮里受到什么對待，也不必太過執(zhí)念。本王也會盡力在吃穿用度上照應著你。”

    “也就是說，殿下明知道我進宮后可能會死，但依然要把我送進去是嗎？”

    衛(wèi)期點了點頭：“本王并不是一個好人，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陶婉婉恍然眨眼，眼淚就這樣淌下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絕望地問道：“我聽說，陛下一直在找尋一個姑娘，但至今也沒找到。所以……殿下是替陛下找到了替代品嗎？這個替代品是不是我？”

    這個問題，衛(wèi)期沒有回答。

    但是陶婉婉卻執(zhí)著地繼續(xù)問道：“那個姑娘，是殿下做夢都會喊出來的，叫‘羨羨’的姑娘嗎？”

    衛(wèi)期瞬間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跟她說：“若是再提到這個名字，你這條命本王便不給你留著了。”

    陶婉婉猛地一顫，俯身給他磕了個頭，抽抽搭搭地回道：“婠婠知道了。”

    ……

    看完這副場景，本首輔對衛(wèi)期和陶婉婉之間的感情，就有些不太確定了……

    他對陶婉婉好像，沒有很好？雖然我不是太確定，但是把她送進宮里，送到程遇身邊，大概就是給程遇找一些被種恨的人，好取她們的壽命吧。

    而且，若我沒有猜錯，送進宮里的，不止陶婉婉一個人。

    這個法子別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衛(wèi)期曾經(jīng)也為了給體弱的成語續(xù)命，而找到了天賦異稟的我，收養(yǎng)我把我當師侄，教我種恨之術，也是為了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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