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大清早的,山中霧氣蒙蒙,一行長安來客趁著大霧進了山。 因為錢樹生跟著,所以左丘藍嬋也跟著。 朱無路與江淮跟在后方,一左一右,親兵營十二軍頭各有六人在前后。 李乘風這身青衫穿的極其不習慣,先前那身粗布衣裳就舒服,可趙白鹿偏偏不行,昨晚上趁著李乘風睡著將人家的粗布衣裳丟了……只留下一身青衫。 按趙白鹿的想法,她穿什么顏色,李乘風就得穿什么顏色。 進山沒多久,便瞧見一處修著軍營的山峰。遠遠望去,這座山三面是懸崖峭壁,只有一面可以登上去,所以這面修建了關卡,凡人只能在這里登山。 李乘風大概散開神識看了看,其余三面懸崖上,有帶著機關獸的軍士巡查。 走近軍營,但在三十丈外,便聽見前方有人高聲喊道:“此乃禁地,行人繞道!” 趙白鹿眨了眨眼,笑著說道:“好像都不認識你這個背劍侯哎?” 無聲撲動翅膀,蹲到李乘風肩頭,以心聲說道:“還侯爵呢!都沒我這個前鋒將軍威風。” 李乘風當然不會理會,只是將魚符甩去,并說道:“我去里面看看。” 領軍校尉一見魚符,立馬擺手讓手下收回弓箭,大喊一聲開門,隨后快步下去,狂奔到李乘風面前,雙手遞上魚符,沉聲道:“屬下職責所在,侯爺莫怪。” 李乘風擺手道:“不怪,要留印信嗎?” 年輕校尉點了點頭:“要的,得留下侯爺官印。” 說話時,已經進了門。 拿起那本記錄訪客的冊子,李乘風往前翻了幾頁,見近一月根本沒有訪客,便好奇問道:”誰來都有留印信的吧?“ 校尉點了點頭,“那時自然,即便是陛下來了,也得留下自用的閑印,這是國師定的規矩。這半年來,只有顧大掌劍與觀天院的陳祭酒先后來過,沒有其他人了。” 李乘風點了點頭,掏出背劍侯印按下個戳兒,隨后問道:“前方便是?” 校尉轉身取出一枚木頭牌子,以一種古怪顏料寫上日期與時辰,遞給李乘風后才退后一步,抱拳道:“恕屬下職務在身不能引路,侯爺與郡主沿著山道往上,便能到門口。一路上若是碰見巡山將士,需要亮出這令牌,他們只認令牌不認人。” 李乘風笑著點頭:“這倒是個好法子,誰出的主意?怎么沒有大肆推廣?” 校尉聞言,神色有些為難,李乘風只一眼,便又問:“顧朝年?” 校尉干笑一聲:“是。” 李乘風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輕聲道:“倒也沒有這么忌諱,說個名字而已,怕我吃了你?行了,忙你的去吧。” 片刻之后,望著登山而去的李乘風一行人,那年輕校尉小聲嘀咕:“傳說中的李杖,倒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嚇人。” 離得這么近,除卻錢樹生外,估計都聽到了校尉自言自語。 李乘風自己都不曉得李杖這個名聲,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軍營之中杖斃個人,不是很常見的事兒? 他沒忍住轉頭問道:“江淮,我杖斃的人,多嗎?” 江淮還真就仔細想了想,隨后答道:“少將軍杖斃的人,加上后面兩個成了肉泥的,估摸著十三四人吧。” 李乘風點了點頭,又問:“不該死?” 江淮聞言,笑道:“后面那兩個就不說了,我記得當年有一次,派去南邊的一個五人隊斥候,因為怕回不來,所以謊報了軍情,害得巽字營死了三百兄弟,然后就被杖斃了。反正大多都是這樣,有軍規,也算不上少將軍殺的。” 李乘風笑了笑,又看向朱無路,笑盈盈問道:“此地軍營,幾個月都沒有什么訪客,這李杖的名聲,又是何處傳來的?” 朱無路聞言,剛要開口,卻驚恐的發現李乘風在以心聲跟他說話:“別一驚一乍的,換成是你,若心中有鬼,會嘴里呢喃?無非是這軍營當中有鬼罷了。可這幾百號人呢,我們根本無從查起,今夜我們住軍營,夜里你帶著無聲出去逛逛,哦,就是那只山雞。” 朱無路強壓下心中震驚,沉聲道:“軍營,總要去買菜買肉的,說不定就是那時聽說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