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人在靈鳶上,一人不知蹤跡,兩人心聲交談。 趙白鹿還以為李乘風有什么要緊事呢,鉆屋子里不出來。屋子里也沒別的女人,她便沒有理會,只是待在船頭,望著前方。 離家不過幾個月,可她就是覺得恍如隔世一樣。 走的時候還是被人硬拉著,稀里糊涂就成了李乘風的未婚妻子。結果回來的時候兩人都準備定親了,還是雙方心甘情愿的那種。 而此時,屋子當中,李乘風桌上一邊放著酒壺,一邊放著紙筆,裝模作樣在寫什么。 事實上,他在聽趙溪坪說話。 趙溪坪心聲獨特,是以劍氣包裹神識所傳,不是劍修斷難聽見。 “按你岳母所留絕筆信上看,觀天、朝天、奉月,三座山頭共同守護著什么秘密。當年春華是受于洪所邀去往朝天宗,意外有了身孕之后,便在朝天宗藏了一整年,直到生下秋月,將其丟了之后才回了奉月宗。而于洪好像不想讓秋月死,百年將其救下,找了一戶人家撫養,又設計引那戶人家為躲避妖禍,去了奉月宗……直到后來,春華要對秋月下死手,又被于洪出手相救。可是兩年前,于洪偽造了信件,將魚清清跟秋月誆騙到了長安,這才是秋月回了劍門之后求死的原因!但我有一事不明白,既然于洪兩次對秋月出手相救,卻為何又要下殺手?你聰明,你幫我分析一二。” 此時此刻,李乘風手邊的紙上寫下了兩個字——天人。 沉默許久,李乘風學著趙溪坪以劍氣包裹心聲答復。也是他開口的一瞬間,站在前方看景色的趙白鹿,眉頭微微一皺。 李乘風先以心聲問道:“靈溪,白鹿有無可能是轉世之人?” 靈溪聞言,笑著答復:“誰都是轉世而來,只分個前世有無來頭兒罷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趙白鹿不可能是天外之人投胎轉世,她更像是——天人所生!” 此話一出,李乘風已經大概理出來一些頭緒了。 “岳父,春華有身孕肯定不是自愿的,更何況奉月宗是不準弟子成親的。所以她要丟棄岳母,后來收徒怕是不知道岳母身份,后來知道了,所以更要痛下殺手。而于洪的兩次相救,恐怕——與天人二字有莫大關系。白鹿神魂十分強大,天賦之高簡直令人汗顏,其實我早知道她有什么特殊來歷。其實細想之下,不難推測,就以轉世投胎來說。奉月宗的春華宗主受孕,或許是個媒介,是要將天外之人引入人間。那于洪保岳母,恐怕是為了保住自天外轉世而來的天人!岳母長安之行,定然是知道了什么秘密,這才選擇求死的。我現在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朝天宗執著于抓住白鹿了,恐怕是因為岳母無法做到的事情,可以由朝天宗來做。但具體是什么事情……我也猜不到。” 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如何能猜? 趙溪坪的聲音明顯一頓,幾息之后,他又說道:“還是先來吧,來了之后再說。對了,白鹿應該告訴你了,闖山怕是在所難免了,對你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吧?” 李乘風干笑一聲:“別整個凝神攔路估計就沒事。” 哪成想趙溪坪說了句跟趙白鹿差不多的話,“那就下手不要太黑。” 說罷,趙溪坪的聲音便完全消失。而李乘風此時此刻一臉黑線,心說我下手黑嗎?我這個人還是很講理的吧? 吱呀一聲,門被趙白鹿推開。 姑娘望著端坐的李乘風,皺眉道:“干嘛呢?都快到了!” 李乘風一愣,嘀咕道:“這么快嗎?” 不過出門一看,此地卻是難得的艷陽天。 再往下方一看,確實已經到了劍門上方。 趙白鹿望向望了一眼,又伸手給李乘風理了理衣襟,隨后言道:“我在山上等你,天黑之前上來,去拜祭我娘。” 說話時,靈鳶落地,趙白鹿御劍而起,化作一道赤霞登山。 而李乘風,轉身拿起國師銹跡斑斑的古劍挎在腰間,邁步而下。 他跟趙白鹿都穿著青衣,不過李乘風的寬松些,趙白鹿的緊身些而已。 李乘風是真不喜歡背劍,他甚至不愛將劍帶在身上。 朱無路與鄭秋盛等候已久,見著李乘風,朱無路笑著說道:“讓我弄得東西,弄好了。” 李乘風點了點頭,并未轉身,直往山門而去罷了。 鄭秋盛卻有些不明所以,待李乘風走出一截兒之后才開口問道:“不是定親么?這怎么弄得跟闖山一樣?” 朱無路呵呵一笑,轉頭望著這位武舉人,“換成是你,養出個天驕閨女卻要被人拐走,你不氣?這就是給人出氣的機會,只不過能不能把氣出了,要看他們本事的。” 老葉靠在大石頭上,點頭道:“說的不錯。” 鄭秋盛一轉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有一營親軍到了劍門山下。都穿著禁軍黑甲,都配著邊軍橫刀…… “既然說是讓人出氣,為什么還要帶兵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