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龍主,這是這個月第兩百份儒修們告狀的帖子了。" 敖廣寒從堆積如山的公務里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堆寫著哭訴穆戰(zhàn)霆的帖子,頭殼異常之疼。 子洲失去修界主導地位后,辰洲順理成章地以極強的人力物力成為了新的核心,他正是最忙的時候,他親徒弟不思進取不說,還在外面給他丟人。 以前還能去堵穆戰(zhàn)霆揍一頓讓他消停兩天,但現(xiàn)在敖廣寒連去給故人上根香的時間都要掐著點兒精打細算,遑論去管這個翅膀硬了的穆戰(zhàn)霆。 敖廣寒往后一仰,索性把桌案一推,面無表情道:“本座記得,他是吸了道尊遺留下來的大道精粹是嗎?” 報信的長老連連點頭:寶氣如來說少主心性單純,天生無垢無塵,若是能潛心修煉幾年轉(zhuǎn)變心性,必有飛升的希望。龍主,若是少主當真飛升了,那對我辰洲的地位可是絕好的鞏固啊。” 敖廣寒面無表情道:“那他潛心修煉了嗎?” 長老尷尬地笑了笑:“幾個長老都跟去勸過了,但少主仍然沉迷吟詩作賦,前些天還打算白龍魚服去凡洲考什么狀元。” 敖廣寒:“考上了嗎?” 長老:“童子試就落榜了,還在榜上題詩,氣哭了一個監(jiān)考的縣令。” 敖廣寒不知道多少次動了念頭,想找塊磚頭把穆戰(zhàn)霆的腦殼拍開來淘洗淘洗再塞回去,現(xiàn)在更是后悔當時沒把他真的填井里去。 “你就沒有跟他再強調(diào)幾次破界飛升的益處?” 長老:說了說了,都說了,都拉到真龍祖靈的牌位面前通氣兒了,祖宗都許諾等他飛升后接引,可少主說、說” 敖廣寒:“直言吧。” “他說,傻逼才飛升,我要當文豪。” 一陣可怕的沉默后,敖廣寒忽然冷笑一聲,下一刻,面前文牒全部轟地一聲碎成漫天紙屑。 長老嚇了一跳,連忙求情道:“龍主息怒,您又不打算成家,咱們辰洲可就這一個少主啊!” 敖廣寒在清理門戶的邊緣堪堪撿回一點理智,道:“除了把他重新扔進鬼井里封他百八十年,還有什么辦法?” 長老沉吟了片刻,道:“龍主,你看這行不行,正所謂男大當婚,咱們多賠點嫁妝,讓少主出去成家立業(yè),找個才女看著他,潛移默化地讓他放棄文壇事業(yè)專注修仙,如何?” 龍主:“有幾分道理,總之你想辦法把他弄走,要錢要地隨意,這三年我不想看見他。” 長老連連稱是,只是實行起來才發(fā)現(xiàn)何等之難。 如今修界哪有才女?儒修圣地申洲已經(jīng)被穆戰(zhàn)霆攪合得徹底自閉,想找個腹有詩書的能接的上穆戰(zhàn)霆名作的女修士都宛如大海撈針一般。 不過辰洲的作風向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比詩招親的請?zhí)麖V發(fā)四海,鋪天蓋地地宣傳了一波,倒還真的有幾個沒被嚇退的女英雄迎難而上。 只是此時穆戰(zhàn)霆還在關禁閉,以獄中詩人自居,長吁短嘆地撓滿了一面墻的詩詞歌賦,差點沒把進來撈他的長老嚇得天魔擾心。 “長老、長老,你終于來接我了,龍主想通了嗎?” 長老:少主,為何不是你自己想通了?” 穆戰(zhàn)霆在獄中修行日久,心境越發(fā)堅定,聞言道:“我心土匪,不可轉(zhuǎn)也。” 長老常年飽受毒害,勉強穩(wěn)住心神,掛上一副誘拐的笑:“少主求道之心感天動地,您所料不差,龍主確實想通了,為了支持少主的宿怨,特地舉辦了一場天下第一文豪大會。” 穆戰(zhàn)霆被打壓多年,一朝被認可,云里霧里道:“什么什么?” 長老忽悠道:“龍主為了支持少主的文壇大業(yè),廣邀四海才女,令她們趕赴辰洲和少主一較高下。” 穆戰(zhàn)霆喜不自勝,復又迷惑道:“為什么是才女,才子呢?” 長老:“天下才子已經(jīng)被少主征服了,才女們還尚有幾分傲骨。” 穆戰(zhàn)霆猶豫道:“可我如今詩才已入化境,欺負弱女子,是否不妥?” 長老搬出早就組織好的說辭:“別的大道不敢說,文儒一道的才女們絕不可小視,還是說少主恃才傲物,小看天下文豪?” 穆戰(zhàn)霆這個人就是受不得激,當即拍板應下:“長老言之有理,我這便回書房日夜攻讀,絕不辜負龍主這番赤膽忠心。” 長老:…” 穆戰(zhàn)霆日夜攻讀古人詩文,陶陶然不知歲月之流逝,等到了十天后,長老這才來把他領到名為詩詞大會,實則比文招親的現(xiàn)場。 穆戰(zhàn)霆打眼一望,便被這人山人海的規(guī)模鎮(zhèn)住了。 “長老,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 長老:“文壇盛事,萬眾矚目,也是該然。” 穆戰(zhàn)霆:“那群殺氣騰騰的申洲儒修來湊什么熱鬧?” 長老:“他們因你聲名盡毀,一直不服,想來見證什么人能打敗你。” 穆戰(zhàn)霆:“呵,筆下敗將,天真。不過話說我弟我妹為什么坐在第一排,手里還有那么多分牌?” 長老:“家屬負責評選佳作呀。” 穆戰(zhàn)霆嘆道:“正所謂我妹之吹我者,私我也,這對其他文友是不是不太公平?” 長老:“少主,恕老夫直言,令妹是不可能私你的。” 遠在會場臺下第一排,從左往右一數(shù)去,申洲云氏如今的掌舵人云念,辰洲德高望重的丹王,以及馬不停蹄殺來辰洲想見證這顆文曲昏君是如何隕落的南顏和殷琊。 大概全場除了穆戰(zhàn)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相親大會,哪家的才女這么倒霉會被這朵奇葩砸中。 “老三怎么不來?” “光天化日之下的,我沒敢讓他出來,打發(fā)他去陪我?guī)煾赶缕迦チ恕!蹦项伃h(huán)顧四周,又扭頭對殷琊道,“二哥你不是打理妖國的事賊忙嗎?怎么有閑心過來?” 殷琊:“我就是累死在案牘上也要先看著這個瓜批詩人文心崩潰!” 南顏大悅:“大哥文心堅定,不知二哥有何妙計?” 殷琊冷笑一聲,指著臺側(cè)一個紫衣女子,道:“你看那姑娘如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