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副隊長住1號樓,跟何天明是上下樓鄰居,平時關系也很不錯。 媳婦在極寒時沒了,只剩跟兒子相依為命。 曲悠到的時候,楊偉民臉色煞白得厲害,緊緊捂著肚子咬牙強忍著,“沒......沒事,忍忍就過去了。” 桌上還有紅薯稀飯,紅薯不多,米粒就更少了,清得能當鏡子照。 一盤被剁得稀碎的干紅薯苗熬的菜,呈黑褐色沒有半絲油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豬食。 饒是這樣,在末世來說伙食算是可以了,要知道外面很多人連紅薯皮都啃不上,更何況桌上還有小半盤炒魷魚。 現在是極熱,曬干的紅薯苗不可能發潮長霉,紅薯也是這幾天才收的,更不可能壞了。 居委會發的是陳米,有變質的可能,但熬粥只是放了小半把,不可能產生這么強烈的食物中毒反應。 曲悠問楊偉民的兒子,“你爸平時有其他疾病嗎?” 楊杰才十七八歲,此時神情慌張無比,“沒有,他身體平時挺好的。” 兩年天災,唯一幸運的是沒生大病,小病小痛的都扛過去了。 曲悠問他疼痛的位置,排除了急性闌尾炎,腸梗阻,“先洗胃催吐。” “不用,我沒有事。”腹痛如刀絞,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落下,楊偉民卻咬牙不同意,“我這剛吃的肉,可不能吐了。” 大半年沒吃肉了,吐了多浪費啊。 楊偉民死撐著,“飯菜沒問題的,我跟我兒子都吃了。” 曲悠問楊杰,“你們倆吃得一模一樣?” “吃得一樣,但今天是我爸生日,我特意炒了半碟魷魚讓他嘗嘗,會不會是沒弄干凈?” 魷魚是楊杰拿了大幾斤紅薯換回來,為此還挨了楊偉民批評說糟蹋糧食,其實他只是想讓爸爸過生日能夠嘗口肉。 怕造成浪費,連魷魚最外層的紫色膜衣都舍不得剝掉,但是反復洗了好幾遍。 而且,他故意磨磨蹭蹭不端碗,就是想讓爸爸多吃兩口肉。 曲悠觀察炒魷魚,拿筷子翻看魷魚須,“干魷魚?” “是啊,很大一條魷魚,一條就一斤了,我切了四分一炒的。” 一斤大的干魷魚?曲悠吃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