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趙謹言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臨死前,他的目光還充斥著不可置信。 在最后的思維中,他還想著談判,還想著更多的東西。 他甚至覺得,何清不敢殺他。 因為無論如何,他也是朝廷的一方大臣。 如今的大月還沒有倒,還沒有亂。 江南郡又是天下大郡,而他作為江南郡的郡守,可謂是一方諸侯,身上承載著萬萬人的氣運。 然而就算這樣,他還是死了。 趙謹言死不瞑目,他的眼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何何清敢就這樣輕易的殺了他。 甚至就連一絲條件也不提。 就在趙謹言死的瞬間,整個江南郡的氣運都劇烈的波動起來。 在江南郡城上空匯聚成一道威武的麒麟虛影。 然而這道神圣威武的巨大麒麟虛影卻仰天哀嚎起來,無數氣浪爆發。 仿佛海嘯一般涌起一道道的潮汐。 這一道道的潮汐無序的擴散在天地中,竟使得所有靈氣也都狂暴起來。 太多的修行者都覺得靈氣一片紊亂,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趙謹言的美妾不敢尖叫,嚇的面色煞白,仍赤裸著身子坐在原地,只能呆呆的望著何清。 直至何清收起劍,用旁邊的圍帳將劍身上的鮮血擦干凈時,她才顫巍巍的動彈了一下。 “不要殺” 她話還沒有說完,何清的身影就已經化作陰影消散了。 李伯清正時刻關注著這一幕。 當他看到何清進入趙府之后就徹底失去了視野。 因為趙府乃是郡守之府,其中氣運鼎盛,縱然是他也無法觀察絲毫。 然而當片刻之后,江南郡人道氣運劇烈震動起來之時,李伯清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結果。 “好家伙,好快的動作,好狠辣的心。” 按照這個速度,何清應當是一句廢話也沒有說,直截了當的就把趙謹言給解決了。 李伯清眼眸中泛著光采,隨后卻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我輩就應當如此,遇事不平,拔劍問天。” “我終歸是老了,喪失了年輕時的銳氣。” 李伯清笑過之后,又嘆息一聲。 他提起酒葫蘆,就往口中灌滿烈酒。 烈酒入喉,一陣苦辣涌上心間,這才讓他的情緒平穩下來。 之后,李伯清又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影響。 “殺了趙謹言事小,關鍵是殺了他之后呢?” 現在大月還未崩潰,修行者就敢殺一郡之主政長官。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 即便是趙謹言招惹旁人在先,但對于那些高官來說,對于皇帝來說,他們不會在乎這一點。 他們只能看到何清殺了趙謹言,而不會看到趙謹言對何清所作的一切。 因為他們與趙謹言根本就是一類人,他們只會共情趙謹言,而不會共情何清。 這就是位置的問題,為自己的利益所考慮的問題了。 倘若現在大月還未崩潰就如此。 那么人皇幡失去掌控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那就不敢想了。 這會讓朝廷的高官無比的焦慮恐慌。 這種壓力或許會讓他們做出一種更為極端的事情。 李伯清嘆息一聲。 “希望頂得住吧。” 不過隨即,李伯清就大叫了一聲。 “我干你老娘。” 他想明白了,何清的事情不就是丹霞派的事情嗎? 何清惹的麻煩不就是丹霞派的麻煩嗎? 幾乎可以肯定,無論朝廷派來什么人,純陽道宮都會保護何清。 那么當純陽道宮保護何清時,丹霞派能不出手嗎?敢不出手嗎? 他們倘若不出手,那就是要與火靈兒恩斷義絕了。 往后火靈兒若是要走,要離開,他們也沒有了用道德綁架的手段了。 也就是說,如果丹霞派要留住火靈兒,那么他們就要保護何清。 無論朝廷來了什么人,他們都要護著。 李伯清苦著臉。 “可千萬不要是一些猛人。” 朝廷神將在丹霞派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除非三十二位神將全來,將那件禁忌詭異的力量徹底發揮出來。 但倘若是龍虎山,上清宮的人,甚至是那位天機閣的人,那可就麻煩了。 李伯清苦著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