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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過，涼冰還能從黑洞中出來。

    但見到涼冰是跟著基蘭一起來的，他緊接著就又不感到奇怪了。

    畢竟，以堂堂神河締造者、時空校長的能耐，從黑洞中撈個人回來，似乎也不是什么不能做到的事情。

    他現在唯一還感到奇怪的，也只有基蘭為什么要涼冰撈出來……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有很多疑惑，有什么想問的，你就直接問吧！”

    見到卡爾后，基蘭率先開口道。

    聞言，卡爾也不客氣，直接發問道：“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自身在內，都是您安排好的?”

    盡管基本確定自己被基蘭利用了，自己一直以來也只是基蘭的棋子，但在問問題的時候，他對基蘭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沒錯，一切都是我計算好的，但這也是你的選擇不是么？”

    回答的時候基蘭也反問卡爾道。

    畢竟，當年大時鐘就放在那里，是否要取走大時鐘，選擇權完全都在卡爾的身上，他可沒有強迫過卡爾半分。

    聽到基蘭的回答，卡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苦笑道:“呵呵，確實，一切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想走的路，基蘭不可能利用的到他。

    甚至，在當年，大時鐘嚴格來說，還算是被他偷走的。

    基蘭所謂計算好的一切，也只不過是給他指了一條路，然后其他的都順應了他的本心罷了！

    所以，他現在還真不好怪基蘭什么。

    不過，是否被基蘭利用了，他本身也不怎么在意。

    之所以經過瑞茲的一番話，然后暫停了虛空計劃，他只是擔心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其真實的樣子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罷了！

    也就是說，他只需從基蘭口中確定，真實的虛空確實如他想象中的那般，那他就可以放心的繼續進行虛空計劃了。

    思及于此，他也接著問基蘭道:“虛空呢？是否真如我所知道的那樣?”

    基蘭沒有猶豫，直接回道：“差不多，并且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也是一樣，認為只有讓主生物世界與虛空世界融合，才是神河的未來……”

    說著，他也正式向卡爾透露出了自己的態度。

    但聽到他這番話，卡爾卻是沒有一點終于擁有同道者的興奮，反而很冷靜的又問出了，之前瑞茲提出過的問題：“既然如此，那您為什么要等到現在，才向已知宇宙透露您的態度呢？”

    基蘭接著反問道：“你想必比我更加清楚，宇宙諸神、諸文明對虛空是何等的恐懼吧?”

    “……”

    聞言，卡爾沉默了下去，也不再有任何疑問。

    確實，沒人比他更加清楚，想要在已知宇宙將“虛空”公開化進行研究，讓所有神河體文明都參與進來是何等的困難。

    為此，他不惜布局萬年，才終于讓凱莎下線，得以獲得光明正大研究的機會。

    同樣的道理，如果當年基蘭在一開始也想要研究虛空，說不定就變成一個提前版本的他了。

    畢竟，在當時眾神河后裔們的眼中，虛空就代表著終極恐懼，而終極恐懼又是毀滅神河文明的罪魁禍首。

    如果當時基蘭表示自己想要研究虛空，并且要大力發展關于虛空的一切。

    不難想象得出，當時的神河后裔們肯定會聯合起來反對他……

    “當時的神河才剛從災難的泥潭中走出，如果我在當時執意發展虛空的話，只會讓才度過危機的神河再次走向災難……”

    基蘭語氣略有些惆悵的繼續說道。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確實不好一意孤行。

    畢竟，當時的神河實在是太脆弱了，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重新發展起來。

    他要是敢在那個時候亂搞，恐怕就別提什么神河未來了，神河當場徹底毀滅也都有可能。

    所以，他只能等，等神河后裔們找到天使、烈陽、德、諾……這些文明，并且將神河文化普及開來，神河也逐漸恢復到往日昌盛的時候，他才能開始去想虛空的事情。

    不過，等神河日漸昌盛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腳步好像走的有些太快了，并且已經遠遠甩開了已知宇宙的所有人。

    既然已經不能自己來帶領神河擁抱虛空了，那他只能挑選一個優秀的人選，來替他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事。

    而這個人選，便是卡爾。

    “也就是說，您至始至終都是為了神河著想，從未有過半點私心咯?”

    這時，涼冰也忍不住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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