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幻月前輩,我們說過了,三人不能都放走;可沒說一個都不放走呀。”星宿道人很恭敬,對待前輩,他一向如此。 “不放走,他怎么回去稟報數百里外的赤髯公,與咱們會定斗法日期呢?你說是不是…” 幻月看著四周隱約把自己圍住,把黃翎隔開很遠的金坳島眾人,神色陰晴不定:“好,星宿道長說的好;就按你所說安排。” 星宿道人笑著點頭,并未再說話。 幻月又望著那面貌丑陋,連妖族審美都覺得奇丑無比,從背面看去,又清麗絕倫,連聲音都清冷動聽的白衣倩影。 “這位道長,還未請教道號?” 白衣倩影并未理會幻月半分;僅是向星宿道人拱手:“師兄,那老匹夫和那個小子還沒死,該怎么處置?” “給他們喂兩只毒蟾蜍,押在妖洞,先關著,醒了就每天打五十鞭。”星宿道人始終平靜如水。 仿佛對于他來說,地上躺著的。 不是昆吾真傳,和肇岳赫赫有名的霽云公,而是路邊兩朵雜草。 幻月正想說話,然而都不用幻月下令。 金坳島弟子之中,走出一個蛇頭人身著,直接走到地上癱倒的霽云公和裴靈明面前。 從道袍衣襟中,取出兩只漆黑渾身疙瘩的碩大蛤蟆,每只都有臉盆大。 幻月以及黃翎等人都有些好奇,這地上兩人都重傷暈死過去。 毒蛤蟆怎么喂的進去? 卻見蛇頭道人伸出雞爪般的五指,發黃的尖銳指甲,輕輕一劃拉,蛤蟆圓滾滾的肚皮就破裂開來。 露出里面如粉紅珍珠,小如芝麻,一般晶瑩剔透的卵子,旁邊有金坳島弟子遞過來杯子。 蛇頭道人喃喃細語;似在捻決持咒,手一捏,蛤蟆渾身疙瘩炸裂,流出白漿子滴滴落在杯盞。 又將那晶瑩剔透的卵子,小如芝麻芥子的卵子,悉數放入其中,指頭攪拌兩下。 分別給地上暈厥的兩人灌入口中。 幻月和黃翎等人都有些好奇,正想問這樣有什么用。 那蛇頭道人吐著猩紅信子,嘎嘎怪笑道:“貧道這瓊漿玉液,人喝了之后,七七四十九日,肚臍開白花一朵,結靈果一枚,屆時獻給大王,當做全取肇岳之禮。” “哦?這人身上,如何能長靈果?”幻月聞言,怒火去了許多,愈發好奇了。 四周妖兵們、散人煉氣士們、邪祟魔修們,都紛紛交頭接耳,小聲猜測著其中緣故。 有說是種花之術、有說是養草奇術。 蛇頭道人搖頭不語。 星宿道人淡然一笑:“那并非蛤蟆卵,乃經法術修煉的蟲卵養于毒蟾腹中;人若服之,生死掌握在我師弟之手,他一念咒,那人就受萬蟻噬身之痛。” “不止呢,蟲卵吸人精血骨髓,漸漸生長,將人啃噬一空;蟲豸再相互吞噬,最終活下來的,陷入種子沉眠,再從骷髏的肚臍開出來,就會長出靈果了。”蛇頭道人聲音憨厚。 “吃起來口感清脆,能略微增益法力。” “你們要么?”蛇頭道人看著靜悄悄一片的眾妖兵、異士、魔修們。 “要的話,貧道舍個慈悲,給你們也喂一點,你們軀殼瘦弱,道行淺薄,一點就夠了。”蛇頭道人搖晃著杯盞中,剩下的蟲卵。 明明沒有冷風,可整個山嶺間,眾異人妖魔聞言,都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眾妖族看著這個蛇頭道長,手握拂塵,云靴白襪,藍衣道袍,感覺他明明如此的仙風道骨。 到莊中,還三皈五戒,只吃素,連一滴酒,一絲肉都不沾,如此善士。 怎么喂毒的手法,竟如此熟練呢? 連自詡見慣了世面的幻月老妖,都打了個寒顫:“不要不要,這東西道長還是自己留著吧,老夫消受不起!” 回莊路上;幻月老妖走到最后,等金坳島一行道人都進入提前準備好的凈室禪房歇息后。 他才趕緊一把扯過黃翎:“這些道士,你小子到底從哪兒找來的,這這這這…一個個性格古怪,法術詭異,吃人…啊不,吃妖不吐骨頭,比咱們手段都狠!” “金坳島啊叔父,我不說了嘛,道長們是性格古怪了些,但很好相處的。”黃翎也有些懵。 不明白方破強敵,叔父為何就如此戒俱。 “他們真的是玄門煉氣士?”幻月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雖然是妖族。 但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煉氣士。 簡直太邪性了。 一個個仙風道骨〔以妖的審美看〕。 卻比魔道還魔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