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諸位不必驚慌,此處便是我教圣地——四神宮。” “諸位在此稍作整頓之后,花神使將會帶領各位去見圣女,之后會由圣女主持各位的入教洗禮。” 山洞之內,一盞盞燈籠,將黑暗所驅散,露出地面上堅固的青白祭壇。 趙觀象一行新人就站在這圓形的青白祭壇上,祭壇四周站著那一名名身穿白裙、面帶薄紗的“花神使”。 這些花神使雖然薄紗遮面,可看得出每一人都是十七八歲正適齡的花季少女,皆是像貌姣好、身段誘人。 她們手中拿著一盞紙皮燈,光亮正是從她們手里的燈籠散發出來的。 而剛剛說話之人,是這群“花神使”之中裝扮最為俏麗的一人,與其他裝扮素雅的“花神使”不同,她的腦袋上戴著一個各色花朵編織而成的花環,手中拿著一柄木質權杖,站在青白祭壇的中央,面對著新送入四神宮的這批新人。 周圍人群中傳來一陣躁動,可這群“花神使”并沒有為他們答疑解惑的打算,只是靜靜矗立在一旁。 “四神宮?救世教供奉的邪神么?” 趙觀象心中有些疑惑。 巡天監入荊州這么長時間,對于盤踞在荊州的這伙救世教紅蓮眾已經有了不小的了解,對于救世教所信奉的那些五花八門的邪神也是掌握了不少資料。 救世教所信奉的邪神,并不僅僅只是四尊。 他作為巡天監的一份子,自然是有資格看監中有關于救世教的資料。 十五年前,蠱惑永安王的那伙救世教,和如今荊州這伙救世教,雖然同是紅蓮一脈,但十五年前那伙救世教所信奉的乃是名為“夢公”的神祇。 而如今盤踞在荊州的救世教,以信奉“七苦仙”、“三燈之上靈主”這兩尊神祇為主。 夢公、七苦、三燈…… 如果四神宮代指的是生之母麾下最強大的四尊屬神的話,那么最后一尊神祇會是誰? 趙觀象抱著這樣的疑惑,目光瞥向不遠處的一位“花神使”,客氣問道:“這位姐姐,咱們這四神宮建在哪兒呀?” “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叫謝長安,乃是長溪謝家人,我看姐姐長得面善,說不定咱倆是老鄉來著……” “哎呦,這塊金子是姐姐掉的么?” 面對趙觀象試圖拉關系套近乎、甚至是賄賂的行為,那位“花神使”從始至終都只是笑而不語。 幾番試探下來,趙觀象不由氣餒。 他甚至懷疑這些“花神使”,是不是和“血菩薩”一樣,都是救世教造出來的邪物,并無人性可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到最后一個昏迷不醒的人漸漸從昏睡中蘇醒過來之后,那些“花神使”整齊得轉過身來,朝著祭壇外走去。 祭壇上眾人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漸漸的都跟了上去。 趙觀象跟在人群中,一同跟隨著在前頭領路的“花神使”向前走著。 下了祭壇之后,便是一條斜向下的甬道。 甬道內錯中復雜,趙觀象已經留神到了好幾處岔路的位置,而那些“花神使”似乎對這些地方很是熟悉,幾乎沒有猶豫便選擇了其中一條道繼續帶領下去。 他故意落在了隊伍的最后方,等到和前面的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之后,才返身朝著剛剛甬道的位置小跑過去。 他要做些標記,好為之后的跑路做準備。 可當趙觀象跑到甬道處的時候,卻發現一個人影正鬼鬼祟祟得趴在地上,拿匕首在地上劃著什么東西。 趙觀象過來時的腳步聲瞬間驚動了來人,對方猛地站起身來,與趙觀象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兩人彼此沉默得對視了許久之后,對方才緩緩開了口:“閣下是哪一路人?” 趙觀象答道:“穿青衣的。” “原來是官府同僚。” 那人臉色明顯松懈了不少,客氣道:“我乃巡天監校尉周虎,不知兄弟是哪邊的兄弟?” 放屁! 趙觀象差點沒罵出來,這巡天監里校尉雖多,可他哪個不認識?壓根就沒有周虎這號人,這人面容看著也面生,斷不可能是監內同僚。 他沒有戳穿這周虎的身份,拱手道:“東廠卯役檔頭,衛理!” 周虎表情明顯僵硬了片刻,那光溜溜的嘴角都在抽抽,微微翹起的蘭花指往下壓了壓。 他硬是沒多說一句,恍然道:“原來是衛檔頭,衛檔頭也是潛入這救世教打探情報的?” “噓,當心隔墻有耳。” “是是。” 周虎連連應著,壓低聲道:“往后你我二人當是多多關照才是。” 趙觀象連連點頭:“是極是極,這救世教兇險異常,你我得暗中扶持才是。行了你快走吧,離隊太久一會該有人要起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