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那我們接下來,應怎么做?”張敖心虛之下,囁嚅問道。 “走!干脆利落的走!直接將封國舍棄而走!”張耳干脆利落道。 “啊?”張敖吃一驚,不免大為不舍,——自己還沒有坐上王位呢,偌大一個王國,真個說舍棄就要舍棄掉? “不走,繼續留在這兒,結局就是國破、族滅,你想這樣嗎?”張耳語氣幽幽,神色蕭索而惆悵。 張敖身軀一顫,臉色疏忽變得青白,——相比之下,無疑還是性命更重要一些。可又一想,新的難題又涌了上來:“父王,即使我們棄國而走,可我們身為漢王所封的諸侯王,如此不戰而逃,漢王會不會勃然大怒?況且,剛才您也說漢營接下來將江河日下,根本無力與大楚對戰,那我們前去投奔,最終還不是……” “因此,僅僅是你帶領妻子與家族老小前去,至于我,繼續留在趙國。劉邦封的是我為趙王,又不是你,你何來棄地之罪?你就以妻子想念母親呂雉為由,再將封國的精兵都挑選出來帶上,到時候劉邦沒有借口治罪于你,又看在這支精兵的份上,可保你及滿族老小無虞。” “至于你說漢營形勢危急,去投,不免也是前途堪憂。可為今之計又能如何?你娶了劉邦女兒,我們張家已經與漢營捆綁在了一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漢營若真個一敗涂地,大楚得鼎,放眼天下,又那里有我們容身之地?因此眼下只有賭了,賭劉邦能夠憑借函谷關之險,像當年秦國擋住六國一樣,阻擋住大楚進攻的步伐了。” 長篇大論說了這么多,張耳呼吸粗重,精神越發萎靡,死灰色的老臉一層蠟黃涌現。 “聽明白了嗎?”張耳吃力的道。 張敖強忍著淚水,用力點頭:“父親,聽明白了!” “聽明白,趕緊走!趕緊走!我再給你撐幾日,一旦我死了,你就走不得了!趕緊走!”張耳疲倦至極的慢慢閉上眼,卻喃喃連聲催促道。 張敖悲切呼喊了一聲,跪地重重拜了幾拜,起身掩面匆匆出寢宮而去。????不知過了多久,張耳慢慢又積蓄了些許精力,遲滯的睜開雙眼,目光空洞看著頭頂的帷幕,一臉疑惑的喃喃道:“垓下之戰,大漢明明占盡優勢,怎么會敗呢?不應該啊!” 在薊縣城下略作休整,巢車、臨車、攻城錘等等攻城器械飛快完成組裝,伴隨著遒勁的號角聲,大楚軍終于開始了攻城。 憑借這些器械,大楚軍士攻勢堪稱猛烈。 身為燕王臧荼最為倚重信任的將領、薊縣城防主將高茂,放在秦末亂世來說,無論軍略還是個人武勇,算二流都勉強。面對大楚軍的進攻,顧此失彼,應付不迭,好幾次差點被大楚給一舉攻破。 幸而在他麾下聽命的王周、季必二將,守城對敵經驗堪稱豐富,盡心盡力協助他查漏補缺,指派軍士進行防御,方數次轉危為安,勉強堅守了下來。 大楚軍似乎也意識到了守軍的頭鐵,在攻了幾天后,漸漸變得勢頭大為疲弱,攻城力度一日弱過一日。 聞聽消息的臧荼,帶著兒子臧衍登上城頭,在高茂等將領的陪同下查看城外大楚軍情況,發現大楚軍果真士氣不振,軍容散漫,禁不住長松口氣。 “大王,大楚軍已經沒有多少戰心,應該拖延不了多久了,很快就會退軍,畢竟嚴酷寒冬將至,到時候攻城更加不利。”高茂拱手,神色自信的道。 臧荼連連點頭。 臧衍也很是興奮,瞪著城外散漫的大楚軍營,忍不住道:“大將軍,要是我們現在引軍突襲,會不會將大楚軍一舉擊潰,取得大勝?” 臧荼一聽,雙眼一亮,也看向了高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