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像鎮守涿縣的甘蒙,雖然與高茂同樣對他忠誠,但論說軍略,要比高茂出色不少,也正因為此,大將軍職位反而落在了高茂頭上。 被他這一吼,高茂一個哆嗦,臉色有些發白,吶吶道:“大楚軍應還、還沒有進城,南城門的激戰,是守城的燕軍與王周、季必的軍隊,在進行城門的爭奪!” 眾將領臣僚一聽,面色愕然:你沒有聽聽自己說的是什么?楚軍還沒有進城,就被嚇破了膽?枉你還是一國大將軍! 臧荼冷哼一聲,這一刻的他思慮前所未有的清晰: “我諒也是如此!王周與季必剛剛就任城防主將,突然反叛,薊縣城防將士肯定都不會景從,依仗的不過是他們帶來的四千兵馬。而他們的四千兵馬被我平均分派四個城門,每個城門僅僅一千而已。憑借一千兵馬,在我占據絕對兵力優勢的大燕城防兵士的反撲下,想要完全控制住一個城門,哼,何其難也!” 臧荼能夠擊敗原先主子,坐擁燕與遼東兩地,封國疆域堪稱遼闊,自身又豈能是無能之輩?而今被逼到了絕路,被酒色侵蝕、被肥脂膏油糊住的將領本能,就此開始蘇醒。 眾將領一聽,齊齊驚喜。中尉郁夯欠身俯首:“大王所言極是,我等遠不及也!” 臧荼毫不猶豫,當即立斷瞋目暴喝: “眾將士,隨我沖,去將城門給奪回來!只要我們動作夠快,搶在大楚軍之前殺到南城門,配合城防兵士將那兩個逆賊以及他們的作亂兵士斬殺清除,薊縣就依舊還在我們手里!” 說著,臧荼自繡龍繪鳳的青羅傘下、鑲嵌金銀華貴異常的步輦上,動作矯健的“滾”了下來,然后顧不上著甲,就此奮然躍上一匹戰馬,用手中的半截短劍用力一刺馬屁股! 那匹戰馬仰頭一聲長嚎,鬃毛直挺挺的豎了起來,用力掙著脖頸,馱著臧荼圓滾滾的身軀向著來路“潑刺刺”的奮然沖了回去。 只是沖出不多久,馬匹步伐明顯慢了下來,甚至還帶上了幾分拖泥帶水的架勢,——不得不說這位燕王委實是太重了! 臧荼的數千護衛精騎見他們的王上突然變得這般兇悍,加上話語有理,精神振作,紛紛高亢呼喝出聲,催馬緊緊跟隨。 大將軍高茂與太子臧衍面色難看,眼下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上了。而其余將領臣僚更不敢多話,悶聲隨后。????臧荼一邊向南城門狂沖,一邊心頭惴惴,——他自然并沒有像他表現出的那樣信心百倍。 他剛才所言,刻意沒有提及城外虎視眈眈的大楚軍兵士。 實則以項昌小兒的精明,這等機會又怎么可能不抓住?甚至此時大楚軍已經摻和進來,配合兩個逆賊的亂軍,在大肆砍殺守城的燕軍,也是說不定!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是要試一試! 總不能聽從高茂那個廢物的話語,將自己辛苦半生才打下的偌大基業就此舍棄,喪家犬一樣落荒而逃,去過那惶惶不可終日的日子! 那樣,還不如就戰死在這薊縣! 況且他還遠遠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身旁還有粗大的憑恃——猛士銳卒可用呢! 不得不說臧荼果真沒有算錯。 王周、季必二將以守軍主將名義將南城門守軍調走,讓麾下一千軍士取而代之,然后突然打開城門,并向城外大楚軍發出了信號。 守城的燕國軍士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了端倪,在驚怒交集的將領、軍官的指揮下,猛烈進行攻擊,企圖將南城門重新奪回,重新關閉。 城外的大楚軍探騎,看到南城門混亂,以及傳遞出來的信號,也立時第一時間傳遞回了大楚主將營帳,報給了項昌。 項昌率領一干將領離開營帳,走到陣前,遠遠看著喊殺聲凄厲高亢、陷入一片混戰的南城門,雙眼灼亮如鋒刃,轉頭對李毅喝道: “李毅將軍,還等什么,立時出兵,與王周、季必二將里應外合,拿下南城門!” 項昌之所以根本沒有將城高墻厚、糧秣充足、不好攻打的薊縣放在眼里,就是聽了李毅的匯報,薊縣內有王周與季必這兩位內應在。 李毅在得到項羽送來的四萬生力軍后,命之暗暗埋伏在一處谷地,然后自己佯敗而退,引誘王周、季必二將進入包圍圈,將他們給重重包裹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