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個老壁燈為了保住自家權(quán)勢王位,眼下是什么也干得出來。 “至于軍隊,當前有了寬裕時間,的確要從長計議,不能一味追求數(shù)量。你將這兩萬軍重新進行挑選,僅僅留下精壯強干,至于老弱病殘,一律淘汰掉,趕回家中。”韓王信沉吟道。 曼丘臣愕然,忍不住道:“如此一來,最多不過能留下一萬軍而已。這人數(shù)也太少了,頂不大用。” 韓王信轉(zhuǎn)頭看向西方,一臉自信:“無妨,接下來我親自走一趟趙國,見見張耳那個老棺材瓤子。趙國可是自古出猛士的地方,只要能夠說服張耳,就地足以征集起一支兩萬大軍,加上王國內(nèi)這一萬軍,如此足可與大楚一戰(zhàn)。” 曼丘臣聽得目瞪口呆:“張耳畢竟是一國之主,會同意嗎?”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韓王信冷哼道,話語間散發(fā)出強大自信。 一切安排妥善,韓王信將國事托付給曼丘臣,自己帶著三千騎軍趕往趙國。 而就在他出了王國疆域,來到與趙國的交界處,再次接到讓他心頭大感沉重的軍報:項昌在九江王國攻破陰陵,斬殺陳豨,并且移師陳縣,威逼酈商! 由此他更不敢拖延,疾馳向趙國都城而去。因為他打著出使的旗號,一路上趙國郡縣不敢阻攔,反而恭敬有加接待,一邊派遣人馬傳信都城襄城,告知王上張耳。 所謂人老奸、馬老滑,張耳那是千年狐貍成了精,對于韓王信身為一國君王突兀前來出使,猜測了個七八,二話不說派遣大司馬甘眺迎出百里,接入都城襄城。 趙王張耳眼下已經(jīng)接近油盡燈枯,卻也是個狠人,在王宮接見韓王信,命內(nèi)侍用甲片將自己身軀困束好,外面罩上王袍,又將死灰色的臉頰搓出紅潤,擺出一副沒有大恙神采奕奕的神色。 不得不說,他這么一搞,真是將韓王信搗鼓懵了,暗暗嘀咕不已: “都在傳言這老家伙時日無多了,怎么還這么多狗精神?傳言不實啊!” 對接下來能否說服張耳,他原本的飽滿信心不由得虛怯起來。 “韓王遠道而來,多有辛苦。刻意來見我這老邁無用之人,不知所為何事?” 張耳一發(fā)話,韓王信立時放下心來。 這老賊話語中氣不足,有氣無力,顯然果真是死到臨頭了。 “聽聞趙王不日將死,怕趕不及吊唁,因而提前前來靜候,以便能夠第一時間送趙王一程。”韓王信心下有了底,話語就無比惡毒,將對張耳的蔑視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你老賊龍精虎猛的時候,老子怕你,而今死期將至,老子還怕你個屌? 張耳聞言,雙眼微微一闔,置若罔聞。 旁邊的大司馬甘眺雙眉一挑,冷森森道:“韓王莫非以為我趙國沒有五百刀斧手,將足下砍殺于此地乎?” 甘眺是張耳的生死之交。當年漢楚大戰(zhàn),在漢營尚且處于弱勢時,張耳就是聽信了他的話,摒棄大楚而投漢,加上與劉邦舊日的情誼,才有王位之封。 被立為趙王后,他也立即將甘眺任命為大司馬,倚為心腹,無比信重。 韓王信見趙國還有這等忠誠耿介之臣,倒也不敢再小覷,收起心頭的輕視,冷然道: “對于我的來意,何必明知故問?項昌小兒不僅收復(fù)了九江之地,而今還拿下了陳縣,接下來騰出手又要收拾我們?nèi)龂恕Q鄧呀?jīng)被滅,你我韓趙,坐以待斃不成?” 韓王信眼睛兇氣大作,話語也是殺氣騰騰。 “不坐以待斃又能如何?我王國內(nèi)兩萬軍都被漢王劉邦召去,防守在成皋一線。王國內(nèi)沒有多余兵力,抵御楚軍了。”張耳再次睜開眼,搖頭嘆息道。 “你這話說的就沒有意思了!誰不知你趙地自古出慷慨悲歌的猛士,只要一聲令下,征召青壯平民百姓,分分鐘能夠集結(jié)起一支健軍!”韓王信毫不為所動,話鋒犀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