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步軍與騎軍大戰就是這點最為無奈,哪怕獲得大勝,也難以將之全殲,就在于騎軍有四條腿,逃起來足夠快。 然而面對這等大好良機,也不能白白坐視溜走,楚步軍隊列一直坐鎮指揮的項昌,此時一聲唿哨,率領著護衛他的一千重錘騎軍、一千長槍騎軍,斜刺里從陣列中沖出,宛如一張黝黑而碩大的鐵鏟,將匈奴騎軍就此一股腦兒鏟中。 兩千騎軍或者揮舞著斧、錘、鉞這等長重兵器,將所遇到的匈奴騎軍給接二連三砍砸而死,或者挺粗長尖銳的長矛直接捅個對穿,肆意盡情屠戮。匈奴殘騎原本已經失魂落魄,心膽俱喪,毫無戰心,而今面對項昌這支養精蓄銳已久的生力騎軍,直接沒有絲毫抵御之力,完全淪落成為了待宰的豬羊。 潰逃出來的烏桓王哈丹昭日格,見這支楚騎顯然打著將潰敗的匈奴騎兵給一舉掃沒的念頭,而以往不可一世兇悍霸道的匈奴騎兵也變成軟弱的豬羊模樣,禁不住怒不可遏,呼喝著身旁數百親衛騎兵逆流而上,對著那條洶涌沖蕩的黑色洪流迎了上去。 論說個人悍勇,烏桓王哈丹昭日格在匈奴諸王中也是首屈一指。與大楚步軍交戰到現在,連一名步軍都沒有砍到,心頭的憋悶也幾乎讓他窒息。 在他的認知中,南疆的矮腳羊都是綿軟無力,完全不堪一擊,故而面對這兩千大楚騎軍,他不僅絲毫不懼,反而企圖將心頭的怒火與郁悶全部發泄到他們身上。 當然他也無比清楚,匈奴騎兵是被打懵圈,喪失了戰心而已,只要自己能夠頂住這道洪流,給他們驚魂稍定的時間,到時候振作士氣,聚合起來一個反沖,足以將這楚騎軍給吞沒。 畢竟這支楚騎軍才兩千之眾而已,而匈奴騎軍還有近萬呢。 而要是不將這支楚騎軍給擋住,任憑這般繼續沖殺下去,他們這殘余的近萬騎兵卻將全部斷送掉了。 沖鋒在最前的項昌,見數百匈奴騎軍不敗逃反而對自己沖來,特別為首的匈奴身著華麗鐵甲,頭盔耷拉下兩條白狐尾,身軀魁偉面目丑陋兇狠,顯然是一名地位尊貴的王族,心頭連連冷笑,悍然不懼,就那么強硬撞了上去。 哈丹昭日格顯然也看出項昌就是為首將領,猙獰著臉,揮舞著一根粗重狼牙棒,就在兩馬沖近之時,兜頭狠狠砸下。 棒、戟交架,泛起一聲沉悶的交擊之聲。 出乎哈丹昭日格意料的是,這名南疆矮腳羊將領,力氣竟然出奇的大,他的狼牙棒被反震的高高彈起,雙手的手臂為之一陣酸麻。緊接著,就見那楚將又是一聲暴喝,大戟虛掄了半個圓圈,直接當做了一柄大錘,虛空對著自己腰胯狠狠掃來。 哈丹昭日格也是一聲高亢的吼叫,不信邪的他,操持著狼牙棒再次狠狠迎上。 又是一聲震響,火星迸濺,他的狼牙棒再次被震開。 這次無疑更狠,像是一棒砸在鐵砧上一樣,哈丹昭日格的虎口為之崩開,眼角炸裂,口鼻間濃重的血腥氣彌漫。 這位烏桓王心頭懼怯泛起,僅僅兩次交手,已知自己并非敵手,見那名挺拔偉岸的楚將又一戟虛空劈來,這次終于不敢硬拼了,狼牙棒半架半卸,一邊打馬就要逃竄。 哪知道他一棒竟然掃了一個空,項昌威勢無兩劈來的一戟竟然是虛招。 就在他一個愣神之際,眼角余光赫然見那根大戟劃了一個詭異弧線,由飛劈竟然變成了直刺! “噗嗤!” 大戟像是捅入了黃油中一樣,深深鉆進了這位烏桓王的胸肋,哪怕有鐵甲也起不到半點防御,就此將之從馬上狠狠捅落下去。 項昌身后的兩千騎軍,這時也將這位烏桓王的數百親衛騎軍給砸砍了個稀巴爛,死傷累累。 項昌毫不遲疑,引著騎軍對著狂逃的匈奴騎軍繼續展開追殺。 后方觀陣的冒頓大單于雙眼兇芒閃爍,怒容滿面,渾身暴虐氣息四溢,一邊口中謾罵著,一邊帶著一萬備用騎軍猛然沖上來。 四萬堪稱匈奴最為勇猛精銳的騎軍,竟然全部折在此處,冒頓大單于禁不止痛徹心扉,又怒不可遏。 而項昌見一萬匈奴騎兵兇神惡煞般狂卷過來,立時乖巧的收攏住戰陣,見好就收,不再繼續追殺,轉頭向著步軍陣列徐徐而退。 四萬匈奴騎軍這時候僅僅殘存七八千之眾了,冒頓將之接應住后,氣塞胸口,死死盯著那支兩千楚騎軍,足足過了半餉,才重重一揮馬鞭,帶領一萬騎軍向北方來路緩緩退走。 隨著他率軍撤退,與楚騎軍大戰的左賢王的三萬騎軍,接到軍令,也開始脫離戰場,慢慢向后退卻。 黃仲率領的三萬大楚騎軍哪怕拼卻勇猛,竭盡全力,與匈奴騎軍激戰至今,依舊不可避免開始處落下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