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眨巴著眼睛,竟然挪不開視線。 據說男人最性感的部分,不是八塊腹肌,也不是人魚線,而是喉結。生理衛生課的好學生佳 遙曾經給我們普及過,男性的雄性荷爾蒙分泌量決定了男性第一性征與第二性征的大小。男性的第一性征是人都知道,而第二性征就是喉結和體毛等。如果雄性荷爾蒙分泌量多的男性,據說他的第一第二性征都不會小…… 我盯著康謹承微動的喉結看了半晌,忍不住又瞟向旁邊一個跟我一樣被打傷手臂的男人的喉結,呃,好像康謹承的比較大一些…… 他忽然出聲道:“晶晶,到你了。” “啊?”我頓時回過神,雙頰滾燙。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臉怎么這么紅?” 他的手指忽地貼上我的臉頰,我沒由地打了個顫栗,連忙錯開,道:“我沒事我沒事。” 我低下頭趕忙走向醫生的診室,差一點撞上一旁那個傷了手臂的男人,又連忙道歉,然而視線一瞄,我去!又是罪惡的喉結處!我滿腦子里都在想什么?要是被康謹承知道我當眾意淫他的性征大小,我的天啊!簡直沒臉活下去了…… 見著醫生,醫生看了看我的傷口說得縫針。我一聽要縫針,聲音都開始發顫:“啊?要縫針啊。醫生,那……得縫幾針啊?” 和藹可親的醫生笑瞇瞇地說:“至少得四針。放心!會打麻藥的。一點也不疼。” 事實證明,醫生說一點也不疼那都是騙人的,因為打麻藥比打針還要疼,針頭扎進我手臂的肉里時,我感覺我整個人的靈魂都出竅了。眼 淚水順著我的睛眶奔流而出,我原本咬緊著牙根,當麻藥注射進我肉里的那一瞬間,我望著眼前皮白肉嫩的胳膊,啊嗚一口咬了一下去,然后靈魂徹底升天了。 “好啦,好啦,等麻藥起反應,什么都感覺不到了。別把你男朋友的手臂待會咬的也要我給縫針就不好了。”醫生依舊笑瞇瞇地說。 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不過這種情況下,也懶得解釋了。 我總算松了口,淚眼婆娑的瞅著我嘴下那截手臂,白嫩嫩的皮膚上給我咬出來深深的兩排牙印,羞慚地對手臂的主人道:“對不起,沒咬疼你吧?” “還好。”康謹承笑望著我。 我看見他手臂上一片水津津,更加羞慚的伸手將上面的口水擦凈。 麻藥終于起效了。我瞅著醫生一雙巧手用剪刀夾著兩個彎彎的小針,在我的傷口上穿來穿去,很快就打了個結完成了。醫生一共給我縫了四針,我皮白肉細的藕臂上就這么張牙五爪地爬著一條丑陋的蜈蚣,有些郁悶。 康謹承忽然問:“醫生,這樣會留疤么?” “留疤是肯定的。你應該慶幸,你女朋友這幸虧傷得是手背,這要是剛好割著手腕內側,呵呵呵。” “醫生,你可真是會安慰人啊。” 等醫生給我包扎完,我的左手臂就像是佩戴了一塊白色盾牌。我跟康謹承說:“像不像圣斗士星矢?” 他白了我一眼,道:“縫了四針居然還能笑出來 ?” “不笑難道哭么?”我瞅著傷口笑著說,“更何況又不是第一次包成這樣,想到當年有個胖子踩傷了我的腳趾,然后趙醫生給我整條腿都包扎得像個粽子一樣。第二天上學的時候,我像個瘸腿僵尸一樣一跳一跳,跳進教室,然后又和那個胖子卡在門上……” 嘴角彎起的笑容在一瞬間僵住,因為曾經那個胖子就站在我的面前。 “你記得很清楚。”他凝視著我,一雙深邃的黑眸似要直直看進我的內心。 我以為那天我收拾好了心情之后,可以從此往后都能若無其事地面對他,然而那些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只要看著他或者一句話,就又全部傾泄出來。 我暗吸了一口氣,道:“我先去上個洗手間,麻煩你幫我去藥房排隊拿藥。” 我幾乎是逃似的離開了診室。打了麻藥的左手臂有些脹痛,我用右手半托著走向洗手間。不巧一個穿著牛仔短褲的小伙子正堵在洗手間的門口,也不知他怎么的將點滴瓶弄掉在地上。我剛想說男廁所在隔壁,他撿起點滴瓶便往里面走去。 我跟著他走進女洗手間,他拉開一間門,然后想將點滴瓶掛在里面的掛勾位置,然而正巧這間里并沒有掛勾。他正要換一間,一回頭瞧見我站在他的背后,嚇了一跳。 “你干嘛?”這聲音一出來,居然是個女生。 我還想著如今變態咂這么多呢?原來是個女生。 這女孩子 看年紀約莫最多十七八歲,身材修長高挑,差不多一米七出頭的個頭,漂亮但不嫵媚,英氣逼人,有種讓人喜歡的中性美,梳著一頭染成奶奶灰的時尚短發,身上穿著軍綠色的短衫t恤,下面配著一條寬松的牛仔短褲,腳踩一雙人字拖。只看背影,真以為是個骨感的小男生。 我本能道:“我可不是要跟你搶坑。” 她瞅著我的手臂一眼,不屑地冷哧一聲,走向對面一間。 面前的空格也就便宜了我。慶幸今天穿的是裙子,不然我得發愁提褲子的問題。我剛才準備洗手離開,突然對面的門打開,那染著奶奶灰短發的女生突然叫住我:“喂,你能幫我個忙么?” 我驚悚地看著她:“什么忙?” “來幫我提下褲子!”她語氣特別生硬,像是在命令我,絲毫沒有請求的意味。她走出來,一只手提著短褲,一只手舉著輸液袋。我知道如果她將褲子提好,有可能就意味著,待會要重新找護士再扎一針。 也許我遺傳了我爹的圣母心吧,絲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又本能地回道:“我只能一只手幫你。” “我提著,你幫我拉拉鏈就好了。” “哦。”我按她的指示伸手拉向她褲子的拉鏈,可是偏偏這時候拉鏈好像卡上了布頭,我怎么拉也拉不上去,“好像卡了個線頭。” 她急了,說:“你幫我提著,我來拉。” “哦。”我又改用手幫她提褲子。 她 廢力地使命往上拉,可是拉鏈頭卡在那個布線頭里紋絲不動。 “還是我提著,你來拉。” “哦。”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換來換去折騰,也沒能將拉鏈拉上去。 “你幫我用牙把拉鏈頭咬開一點點試試。” “啊?我的牙哪有那么厲害?” “不試你怎么知道?” “那你站好了別動啊。”說著我低下頭,用牙齒咬住那個拉鏈頭試圖將它咬松開一點,將布線頭撥開。 誰知,這時,一位老太太剛好走進來,放聲尖叫:“啊?!你們兩個大白天的這是在干什么?簡直是傷風敗俗啊!” 老太太進廁所時已經解了一半褲子,見我們兩這樣,廁所也不上了,跑出去嚷嚷:“哎喲我的老天喂,大白天的,一男一女在醫院的廁所里就變態了。在那里……” 臥槽!這老太太的腦洞也太大了吧,比我還能聯想呢。我不過是幫人提褲子呀,怎么就變成幫人口口了?! 老太太這一嚷嚷,洗手間門口一下子圍過來一群吃瓜群眾。 我和奶奶灰走出洗手間,老太太指著我們兩就說:“就是這一男一女啦。變態的囁!”老太太又指著我的鼻子,一副我染指了祖國花朵罪大惡極的模樣,“你看著年紀也不小啦,人家還是個孩子啊。” 我臉一黑,板著臉氣道:“我怎么了我?!” 奶奶灰說:“老太婆,你說誰變態呢?眼睛不好就去配副眼鏡。看清楚!我是女的!” 周圍 那些吃攤群眾,一起發出驚訝的聲音。那位老太太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甘示弱地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誰搞清楚?誰讓你弄得男不男女不女。更何況,現在兩個女的也不是不可以的!” 人群之中又爆發出聲聲驚訝,哎喲!老大媽你懂的可真多! 我嘴角抽搐:“大媽你這么敢想敢講,你怎么不去當編劇呢?” “死老太婆,你敢再亂講一個字,你信不信我把這個砸你臉上?”奶奶灰舉起半瓶輸液袋。 “grace!”這時,康謹承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我驚愕地回轉頭,康謹承正拎著一袋子藥從人群里走過來。grace?是誰?我疑惑地望著奶奶灰,他是在叫她么? 老太太自知理虧,見勢,擠出人群跑掉了。 “喂,康謹承,從我給你打電話到現在,都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你就是開車從s市過來也該開到了。”奶奶灰一見著他便惱怒地說道。 我看看她,再看向康謹承,所以……他來醫院,是來找這個名叫grace的奶奶灰?剛巧遇上我,于是就陪著我看外科醫生,將這個小姑娘給忘了? 然而康謹承并沒有搭理奶奶灰grace,而是對我說道;“我拿了藥等你半天沒見你出來,還以為你出事了。” “的確是出了點小狀況。”我淺淺笑道,眼睛卻是不經意地看向grace,這姑娘跟他是什么關系?他分明是來找她的 ,卻陪了我兩個小時,再想著奶奶灰在洗手間的窘境,我突然有些對不住她。 “你們兩認識?”grace眉峰一挑,一雙烏黑晶亮的眼眸上上下下掃視我,“喂,康謹承!你別告訴我,這兩個小時你就是顧著跟別的女人搭訕,所以把我給忘了?” 康謹承一本正經地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許連名帶姓叫我。要叫我哥!” grace不屑地嗤道:“哥什么哥?你媽又不是我媽,我爸又不是你爸。喏!趕緊給我拿著,抓得我手都累死了。”grace將輸液袋丟給了康謹承。 康謹承接過,一只手高舉著輸液袋,道:“上個洗手間你也能鬧事?” grace翻了個白眼,道:“誰說我鬧事的?根本就是那個老太婆有病!肯定是欲求不滿!” “你說什么呢你?!”康謹承伸手就在她的后腦勺拍了一巴掌。 我忍不住說:“你打她干嘛?本來就是那個大媽眼花。她褲子拉鏈壞了,我不過用嘴巴幫她弄個拉鏈而已,那個大媽就在那意淫我們兩人那個那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