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婦人回過了頭,放下手中的木盆后,雙手在綁在腰間的圍兜上擦了擦,一邊笑著問:“林家娘子,你有何事?” “夫君又在熬藥,我怕苦,上次您送的方糖很好吃,你家還有嗎?”夏云煙笑著問:“如果還有的話能換我幾塊嗎?等會我讓夫君送些獵物過來。” “我也不記得了,我得去廚房看看。”李嫂子爽快道:“有的話我全送你,不用你再拿東西過來。你家夫君當年在山上救了我家那口子的命,還隔三差五地送我們些獵物,說起來一直是我家占你們家便宜……” 夏云煙笑而不語,慢吞吞地跟在了婦人身后,她站在了廚房門口,看著她打開了一個木柜子,從里面拿了一個小碗那么大的罐子出來。 李嫂子打開上面的蓋子,嘆息一聲:“喲,只有三塊了。你先拿去,下午我再熬些糖出來,到時候再給你送去。” “那就謝謝李嫂子了。”夏云煙順勢接過,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夫君剛才去熬藥的時候叮囑我,讓我不要亂跑,小心村里有無賴。可是我在村里走了一圈,村里的人都挺和諧的呀,也沒有見到什么地痞潑皮鬧事。” “以前的確是有個好吃懶做,愛偷雞摸狗言語間調戲村里大姑娘小媳婦的無賴。我們村里人都厭惡他,不過他一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村子里很安寧。”李嫂子打趣道:“你家夫君估計是怕你出事才這樣說的,畢竟你現在身體不好。” 夏云煙點了點頭,抱著糖罐慢慢往回走。眉宇間因為擔憂而輕輕地蹙起。 回去后面對著端了一碗毒藥走來的潘美人阿澤,夏大郎云煙表示有點頭大。 而且這回美人特自覺,直接把藥抿了一口,沉聲說道:“我是你的夫君,我絕不會害你。我已經以身試毒喝過了,這回你該放心了吧。” 夏云煙:“……” 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吼道:“你不是說藥很珍貴不夠嗎?那你不讓我全部喝掉事先喝了一大口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我立刻好還是咋滴?” 林澤天眼底劃過一抹錯愕,很快皺眉道:“我是怕你不信任我?” “你問過我了嗎你就說我不信任你?到底我在你的心目中是如何的面目猙獰?”夏云煙一聽頓時炸了,更加生氣地吼道:“既然如此咱們就不要過了呀,你在村里風評那么好沒必要委屈自己照顧我這個病歪歪的女人六年,你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小姑娘成親呀!” “你這是什么話?”男人的眉頭皺得更緊:“我只心悅你,我從未覺得照顧你辛苦……” “得了吧,久病床前無孝子,兒子孝敬老子都會覺得厭煩,更何況我們這種大難臨頭就各自飛的夫妻。”夏云煙把手中糖罐放到桌邊,抬起右手就去掀桌上的藥碗,嘴里依然憤憤不平地吼道:“咱們今天就此散伙,反正我也不記得你了,我要回娘家,才不要在這受你的氣……” 手突然被捏住,力道大得像是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樣,下一秒她就聽到男人染著濃濃不悅的聲音:“你的戲演得不錯,我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夏云煙渾身一僵,她掙了掙,見右手掙不出來,咬了咬牙她左手抓起桌上的糖罐就向右手背砸去。 男人的手如閃電般縮了回去,并且端走了藥碗。夏云煙也急急地抽回了右手,罐子砰得一聲砸在了桌子上,碎成了好幾塊。 “對我一往情深的夫君就是這么愛我的?在你的眼里,我還比不上一碗藥來得重要?”夏云煙嘲諷地勾起了嘴角:“說我演戲您又何嘗不是?講真,你的演技真是拙劣到沒眼看。” “你是不是又記起來了?”林澤天咬緊了牙。 為何她的記憶總是消除不掉? “我自然是什么也不知道。”夏云煙失口否認:“但是有人對危險是很敏銳的,您嘴里說著愛我,做的事卻是要害我,我怎么可能覺察不出來。” “既然如此……”男人拉長了聲音,大手一揮,夏云煙的身體猛然被撞到了墻上。后背一疼,無行中有什么東西束縛住了她的四肢和身體,她從頭到腳都動彈不得。 “喝藥!”藥碗遞到了她的嘴邊。 夏云煙怕他突然往她嘴里灌藥,便上牙齒咬著下嘴唇,用這樣怪異的姿勢聲音含糊地問了一句話:“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定要讓我自愿喝下藥,難不成我不主動喝你就不能硬灌?” “那倒也不是。”男人伸手用力地捏開了她的下頜,眸中帶著狠意,聲音低沉道:“你這樣的螻蟻身上居然也有功德與氣運之光,我主動做傷害你的事的確是會付出一些代價。但是我現在耐心耗盡,寧愿付出些代價也要讓你把這東西喝下去。” 夏云煙的嘴巴被捏成了o型,她含糊地說著:“等等……” “我不想再聽你廢話。”男人直接把碗湊到了她的嘴邊,腥臭的藥汁就往她嘴里倒。 臥槽! 夏云煙真想罵mmp,剛開始她還能用舌頭堵著不往下吞,但是她知道,時間久了想要呼吸就不得不往下咽。 而且這東西一進她的嘴巴,她就覺得口腔里面灼傷的難受,再這么下去肯定得掛。 就在夏云煙焦頭爛額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喧嘩聲。下一秒一頭渾身冒著黑氣的像牛一樣的野獸就沖了進來,狠狠地向給她灌藥的男人撞去。 男人快速地躲開,沒了她的壓制夏云煙頓時跌坐在地上,把嘴里的液體全都吐了出來。 喉嚨里一陣灼燒得疼,她肯定還是喝了一些下去,她不得不伸手摳喉嚨催吐。 一番操作過后把自己折騰的夠嗆,嘴里很不舒服,可是她不敢碰屋內的東西,水也不敢喝一口。 屋子因為打斗劇烈搖晃起來,眼見著要坍了,她快速地跑了出去。 這才發現外面亂的可以,許多身上染著黑氣的獸不停地往屋內沖去。小屋很快倒塌,而她那個一身黑衣的丈夫不得不破屋而出飛到了半空中。 夏云煙皺了皺眉,這些黑氣是魔氣,那么這些獸是魔獸? 她正這么想著,突然一只黑色的豹子宛如閃電般向她沖來。 夏云煙嚇了一跳,現在的她可是個脆皮普通人,她拔腿要跑,卻不想那豹子沖到她面前,往地上吐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包袱。 她頓時停在了原地,那包袱外面系的繩子她無比的熟悉,是她以前用幾條彩色的布編的麻花藤,給阿澤做的簡易腰帶。 那豹子把東西往她的方向一蹬便跑了,夏云煙快速地跑了過去,然后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打開。 包袱里面是一個小瓷瓶,她拔掉塞子一看,竟然全都是那天那個乞丐林澤天給她的那種丹藥。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