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山海騰云-《穿成霸總的女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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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王導(dǎo)平靜地道, 所有評委都收了聲, 安靜地等待著下一位種子選手。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似有特效一般,讓人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只見一白衣漢服女子, 抱著琵琶半遮面, 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地踏進屋里。她的目光平靜、淡泊, 卻顯得十分深遠(yuǎn), 哪怕是見到這滿屋子的老藝術(shù)家, 也沒有讓她多一分別樣的情緒。
她抱著琵琶走到了試鏡場所的正中, 昂首傲然,身姿挺拔:“各位老師,我試鏡的角色是——昌平公主。”
“請開始。”王導(dǎo)急忙道, 同時, 他睜大了眼睛,仔細(xì)觀察著這位高高在上氣勢十足的公主。
冷慕彤也和顏汐一樣,轉(zhuǎn)過身去,仿佛迎風(fēng)而立,渾然與夜色化作一體。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她淡淡地道,話音之中, 卻無幾分情緒,哪怕是離別的愁緒。
接著,她轉(zhuǎn)過身來,一拂衣袖, 似是從那酒案上拿起了酒樽。
她沖著“友人”舉起酒樽,十分爽朗地一笑:“良辰佳景,莫要辜負(fù),這一杯,我便飲了。”
說罷,她舉首將酒樽中的佳釀一飲而盡,還以衣袖輕輕拭去嘴角殘留的些許酒液,細(xì)節(jié)把控得令人發(fā)指。
“今日這最后一曲,與君相別,從此天涯海角,再無相見!”冷慕彤突然做出一個動作,似乎是將手里的酒樽給摔在了地上,語氣之中沒有半點小女兒家的扭捏,反而透露著一股子即將馳騁塞外的豪邁來。
接著,她又抱起琵琶,一個利索地轉(zhuǎn)身,便坐在了窗臺上,指尖隨意地?fù)芘藥紫率种械倪@把珍貴的琵琶,琵琶便以低沉的弦音應(yīng)和著她,仿佛在與她發(fā)出共鳴。
等琴弦漸漸不再鳴響,冷慕彤這才閉上了雙眼,心中的那一首古曲透過琴弦,一點點地流瀉出來,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撥弄起每一個人靈魂深處的弦音……
琵琶的切切之聲不絕入耳,像是為聽眾展開了一副萬里江山的卷軸,從東海到西方的沙漠之海,中間山石嶙峋,云夢澤深,每一段路程上都有一個逐夢之人,沿著這條西行之路不斷探尋著。
曲中有海浪之壯闊,有山巒之起伏,有沙漠之炎熱,也有冰川之清冷……一首曲子,將不同的風(fēng)情不同的地域融合于一曲,演奏出千變?nèi)f化的模樣來。
“老何,這該不會是……”姜老驚訝地合不攏嘴,他從未聽過這首曲子,但卻能感受到這曲中的意境。
而與這份意境吻合的琵琶曲目……他只能想到傳說中的那一首。
“是《山海騰云》……”何老情不自禁地點著桌板,陶醉在曲中,眼角微微有些濕潤。
這才是國之精粹啊!可惜的是,由于百年前的戰(zhàn)爭,古琴譜遺落在外,他也是在國外聽一位大師演奏過一次。
他這一生,原本以為再也聽不到這首名曲了,沒想到此刻,卻能從一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姑娘指下聽到此曲,怎能不激動?
國粹,又回來了!
除了何老外,不少老藝術(shù)家都被這份意外感動,聽著聽著便不由得潸然淚下,讓一旁的顏汐都受到了莫名的觸動。
雖然這曲子的曲調(diào),分明是明快而雀躍的,音色仿佛在琴譜上跳躍,在山川河流間跳躍……但是,為什么聽見她的彈奏后,卻覺得莫名感動?
而且,聽著這樣空靈的琴音,她全身仿佛都被洗滌了一遍,心頭涌現(xiàn)的,是過去她與冷慕彤一起打鬧一起歡笑的一幕幕……
一曲終了,冷慕彤就像是展覽館不近人情的工作人員,突然一下,將那巨大的卷軸給收了起來,讓一群老藝術(shù)家垂首頓足。
然而這時,她卻抱著琴站了起來,走到了“城墻”邊,瞭望著遠(yuǎn)方,說出了那本是空白的一句臺詞,中氣十足,顯得蒼勁豪邁,心胸曠達(dá):
“從此這琴音,便要響遍我中華萬里江山!”
“好!”不少老藝術(shù)家都猛地鼓起了掌來,熱淚盈眶。
“謝謝各位老師。”冷慕彤收好了琴,款款有禮地向眾老藝術(shù)前輩們拜了拜,用的也是古人的禮數(shù)。
“真不愧是老何推薦的人選吶。”王導(dǎo)贊嘆道,一旁的姜老卻再也按捺不住,急忙湊來問道:“小姑娘,你剛剛彈奏的那首曲子,是《山海騰云》嗎?”
“是。”冷慕彤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可是,《山海騰云》真本已經(jīng)絕跡,兩三個臨摹版也都被收藏在了國外,你這曲譜又是哪里來的?”姜老問道,所有的老藝術(shù)家都安靜下來,期盼著冷慕彤的回答。
“是上個月我過生日時,我媽媽送給我的禮物。”冷慕彤回答道,心里也想明白了這本琴譜的價值所在,“雖然只是一本臨摹版的琴譜,但據(jù)說也是一本難求,如果各位老師能幫我聯(lián)系到國家博物館的相關(guān)人士,我想將這琴譜貢獻(xiàn)出去。”
琴譜本身她已經(jīng)牢記于心,剩下的這本琴譜對她而言,頂多也就是一個價值連城的收藏品。她又不缺錢,何不將琴譜獻(xiàn)給大眾,讓它被更多的人見識到,欣賞到?
“好!你這孩子真是太……”姜老感動得不知所言,就恨不得上去給冷慕彤一個大大的擁抱了。
“孩子,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令慈的身份是……”王導(dǎo)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家都知道墨家家大業(yè)大,墨遠(yuǎn)明和墨家那三個小子都是成功的企業(yè)家,可卻沒幾個人知道墨太太是什么人。
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墨太太,一出手便是這等手筆,哪里能是普通人?
畢竟這份禮物,可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那是一國之魂啊!
“我媽媽是圣瑪利亞學(xué)院歷史系考古學(xué)教授,名叫冷玉溪。”冷慕彤微微一笑,只說出了冷玉溪的表面身份。
然而只是這個表面身份,也足以讓知情者聞之變色。
“什么?你……你媽媽是那個鼎鼎有名的冷教授?”一位教授打扮的老學(xué)家激動地上前來,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冷慕彤,忍不住驚訝地怪叫,“哎呀,我剛剛沒注意,你和冷教授長得可真像啊!”
冷慕彤不由得在心里直哆嗦,她可沒想到,冷玉溪冷老媽竟然有這么大的威名在外,而且還不是依托她甄家的實力,而是……
藝術(shù)學(xué)院?歷史系?考古學(xué)?
果然,不懂得藝術(shù)的歷史學(xué)家不是好考古教授啊!
“王導(dǎo),”這位冷媽媽的老迷弟突然轉(zhuǎn)向王落生,語重心長地道,“冷玉溪教授是世界公認(rèn)的三大歷史學(xué)家之一,對我國的古代文化造詣頗深,你要是能將這位冷玉溪冷教授請來,必將如虎添翼!”
“是嗎?那太好了,小彤啊……”王落生激動地看著冷慕彤,眼里滿是期待與渴求。
“這個……我做不了主,但是我可以為您引薦一下。”冷慕彤無可奈何地回答,哭笑不得,內(nèi)心還有一點兒小小的失落。
明明是她來試鏡,明明她那么賣力地演出了,怎么最后大家的關(guān)注點全集中在冷玉溪身上了?
不過,她私心覺得這樣也很好,如果冷媽媽入了國家部門的眼,成了國家部門的座上賓,那威倫特就更無法在華國領(lǐng)地上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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