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江荷夏的視線在江遲秋和明晝知的身上徘徊了幾圈,最后還是和周圍人一樣虔誠的低下了頭去。 過了好一會,明晝知結束了祈禱。他睜開眼睛重新看向江遲秋。 江遲秋的長發微卷,之前在清安院工作的他一直按照朝廷對文臣的規定,用一個玉冠好好地將長發束起。 而現在他的一頭黑發則在腦后束成了高高的馬尾,此時正有微風從背后吹過,長發將江遲秋的戰甲遮住,并輕吻他的面頰……此時的江遲秋竟然顯得更加溫柔了。 江遲秋的視線也慢慢抬起,并和明晝知的目光相交匯。 這一次明晝知并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將手中的長劍再一次交給了江遲秋。 “連玄將軍……”男人忽然這樣叫了他一下。 說來最近這陣子“連玄將軍”這四個字開始越來越經常被人提起,甚至“江遲秋”這個本名都已經差不多被人所遺忘。 不過想來也有些巧,在成年之前,除了家人外的人最常叫他“江丹雪”。所以到了現在,這幾個稱呼相比較下來,反而是他的本名知曉的人最少。 現場的民眾都沉浸在這沉重和嚴肅的氣氛中,只有江荷夏一個有點不對勁…… 觀察到明晝知看江遲秋的眼神后,站在江荷夏身邊的丫鬟忽然聽到自家小姐重重地嘆了一氣。 “哎……” 丫鬟覺得今天的江荷夏有點奇怪,但以為江荷夏這聲嘆息是在感嘆江遲秋出征一事的她,這一次并沒有抬頭看江荷夏的反應。 江遲秋不知道斬仙劍究竟是什么金屬鍛造而成,這把劍的顏色是在是太美了,美的不像是來自這個時代。 此時寶繁城已經到了秋末時節,一切都是灰突突的,只有這一把劍亮的好像能夠將一切灰霧劈開。 江遲秋把斬仙劍重新拿到了手中,并打算慢慢退回戰馬身邊。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站在自己對面的明晝知輕聲說:“遲秋,獲勝與否不重要,照顧好自己?!? 從下馬到現在,江遲秋一直保持著一臉嚴肅的狀態。 終于,在聽到明晝知這句話后,江遲秋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愧是明晝知! 江遲秋已經發現,明明該是這世上最正經的一個人,可是明晝知這個國師卻總喜歡在叫人意想不到的場合,忽然開口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 上一次的“還俗”是,這一次叫他不要在意勝負,要照顧好自己同樣也是。 “我會的……”江遲秋悄悄說道。 在講完這三個字后,江遲秋總算是再次深吸一口氣,他看了明晝知一眼,似乎是想將對方現在的樣子刻在腦海中。 等做完這幾個動作后,江遲秋終于轉身帶著斬仙劍回到了自己的戰馬身邊。 江遲秋之前幾年習武的時候本身就異??炭?,最近一陣子更是有好好鍛煉。因此江遲秋翻身上馬的動作也就格外干脆利落,眾人還沒有反應上來的時候,江遲秋就已經坐在了馬背上。 此時的江遲秋直視著正前方,停頓一會后他忽然用只有自己和明晝知能聽到的音量說:“我走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