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落在心上-《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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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停歸回答的很快,幾乎是秒答。
“那,”沈向瑜偷偷打量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有男朋友嗎?”
大概是雨天路滑,方停歸打了個趔趄,沈向瑜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他,聽他說:“也沒有。”
雨點落在傘面上,噼里啪啦的,比不過那句“沒有”落在沈向瑜心上的聲音大。
“那,我可以追你嗎?”沈向瑜趁勝追擊,得寸進尺,他私下里打聽過,曾有學(xué)姐向方停歸表白被拒,理由是他是女生絕緣體。
“到了,傘收起來吧,先去上課。”
他沒有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沈向瑜有些失落,很快又打起精神給自己打氣,哪能這么容易退縮,今天不行明天繼續(xù)問,明天不行后天,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他總會答應(yīng)的。
第二天沈向瑜感冒了,常年不感冒的人,病來如山倒,發(fā)著燒在宿舍躺了好幾天。
下一個周五,他再到美術(shù)樓,往常座無虛席的教室只寥寥數(shù)人,授課的是他不認(rèn)識的老師,沈向瑜隨便抓個同學(xué)來問,同學(xué)說:“你不知道嗎?方老師每年只會來幫著上兩個月課,今年份已上完,不會再來了。”
沈向瑜懊惱不已,不知道他住哪里,也沒問他電話,更不知道他微信。
那場表白如同感冒,來得猝不及防,離去得悄無聲息,打得沈向瑜措手不及。
可憐沈向瑜活到二十歲,頭一次除了有音樂之外的事物如此令他食不知味夜不成寐,還沒摸到邊呢,人就消失了,沈向瑜那性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哪這么輕易放棄,在教師樓堵了幾天,終于堵到美院李老教授在辦公室,沈向瑜厚著臉皮給老教授添了開水,上去就賣慘:“教授,我家里很窮,我爸媽年紀(jì)大了,他們唯一的心愿就是讓我給他們畫一幅畫像,我啟蒙晚,又沒天賦,學(xué)校里面老師們都很優(yōu)秀,可他們的教學(xué)方式不適合我,不,是我不適合聽他們優(yōu)秀的課程,只有方停歸方老師的教學(xué)我跟得上,教授您能體諒我父母望子成龍的心情吧,能否拜托您告之方老師聯(lián)系方式,或者地址也成啊!”
李教授淡定的端起那口老瓷缸,呼呼地吹走上面的茶葉,喝了口,又將茶葉沫吐回去,說:“你放心,我能體諒。”
沈向瑜喜上眉梢:“我就知道教授您慈善。”
老教授哼了聲:“我能體諒你們這些臭小子想要倒賣停歸聯(lián)系方式賺取伙食費的迫切心理,但是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學(xué)生的。”
就這樣,沈向瑜初次對個男人的愛慕還未來得及宣之于口,便無疾而終。
時間走的匆忙,轉(zhuǎn)眼已到大三,沈向瑜再也沒再校園里看到過方停歸。
比他們高一屆的梁浜即將畢業(yè)離校,大三暑假,他們決定以樂隊的形容參加一檔校園音樂節(jié)目,不料發(fā)生意外節(jié)目沒參加成,沈向瑜也是在那個暑假變得自暴自棄,他學(xué)會了抽煙,頭發(fā)重新留長染色,耳廓掛滿金屬耳飾,成日與不同的人廝混在一起,今天校花明天校花室友,整個人頹廢至極。
冬天,江城迎來第一場雪,正值寒假,學(xué)生們該回家的回家,該離校的離校,往日熱鬧的校園倍顯蕭寂。
沈向瑜蹲在人工湖邊抽著一支煙,身邊女生哭著對他控訴:“沈向瑜,你不喜歡我為什么同意加我微信,你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給點贊,你給了我希望又將它毀滅,你就是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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