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日被他擄走之后她就直接昏了,醒來已是三日后。 不知自己為何在這,也不知榮寒欒去了哪,外面的情況又是如何。 她被關(guān)在此處宮殿,只在發(fā)現(xiàn)侍女是魔人之后,才大膽猜她是被關(guān)在魔宮了。 小少爺與弟弟該有多擔(dān)心啊。 可即便她想方設(shè)法,也無法感應(yīng)到自己的空間,傳訊之物也無法使用。 腹部隱隱有些疼,她捂著腹部,眉頭蹙起。 抓她來又不殺,為何? 引小少爺?shù)竭@? 到這又如何啊,按那勢頭,攻到魔宮是早晚的事。 莫非還想挾持她闖出一條生路? 那還不如現(xiàn)在就逃,死守魔宮又不能有生路。 正當(dāng)青漪百思不得其解之際,宮殿門吱呀響了一聲。 似有所感,青漪淡淡挑眉看去。 “看來你過得還挺好?”榮寒欒一身紫衣,噙著笑踏步而來。 那身紫衣,恍惚讓青漪瞧見了陸家學(xué)堂的榮寒欒。 恍惚之間又回了身,看著他自然的坐在自己身旁,青漪懶懶抬了眸,絲毫不見慌張。 “多虧榮少主未苛待。” 榮寒欒輕笑一聲,“不謝。” 興許是他全然不像個(gè)反派模樣,反而沒什么防備一般很是輕松的與她說話,青漪的警惕降了些,玩味的對上他的眼神,輕笑:“我以為你會折磨我一番。” 聞言他笑意愈重,“折磨你有用嗎?你會背叛陸云霽?” “那為什么不殺我。” “留你解惑。” 青漪挑了眉,掩唇輕笑起來,那瀲滟的眸光亮得耀眼。 “你一魔族,我能為你解什么惑?” 榮寒欒也是彎了眸,搖頭笑道:“興許是實(shí)在找不到人為我解惑罷。” 瞧見他漫不經(jīng)心中的認(rèn)真,她歪了歪頭,笑了一下。 “你這人,不,你這魔好生奇怪,總覺得你與其他魔族所求不一樣,他們滿目的殺戮,你卻毫不在乎,反而像是…不得不做一樣。” 心中被那雙瀲滟眸重重撞了一下,他笑意一頓,“你竟看得懂我?” 青漪瞇眼看了他一眼,“自然沒有,你可別胡說。” 他無聲笑了一下,有些悵然。 “我有一半靈者血脈。” “甚至我不知道魔族是不是我的宿命。” “我被魔人們喚作‘雜種’,可你們靈者無人救我,魔族肆意打罵,仿佛我被兩方遺棄,那我又何懼?jǐn)噥y這一片平靜。” “魔族與靈者廝殺,雙方都死了,多好啊。” 宮殿空蕩,他的聲音縹緲自嘲,最后那絲含著瘋狂的笑簡直冷到了心底。 她目光逐漸復(fù)雜,只是淡淡的看著他,便讓他心中一怔,似乎那些瘋狂的心思皆無處遁形。 她的目光平靜又冷靜,像是越人之上,又偏偏容易看入人的心底。 榮寒欒泛紅的眼盯著她看,一字一句,像是要得到她的肯定,“…我如此做,是不是很完美。” 她抿了一下唇,知曉他如今已思想極端,陷入了偏執(zhí)的境地。 “既然不喜,為什么不拋棄這兩重的身份?” “拋棄?我又怎能拋棄…” “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可總有人技高一籌啊……”他自嘲一聲,最后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那話又被他掩了去。 “那便潛伏著,總有機(jī)會反殺的。” 她想了想,眸子忽然一凌,“那人可是魔主?” 他已是魔族少主,再不受重視將來也要繼位的,權(quán)勢之高又野心勃勃的,便只有魔主一人了。 想到這,她心中有個(gè)大膽的猜想。 莫非魔主……未死! 青漪瞪大了眼,猛的轉(zhuǎn)頭看向了他。 榮寒欒笑了一聲:“你猜到了啊。” “可惜猜到?jīng)]有用,這時(shí)候你的心上人快要沖到這了。” “你看啊,我的命運(yùn)□□控著,注定了要為魔族赴死。” 他勾唇一笑,似乎對生死毫不在意了。 有什么辦法,自那魔主知曉他是唯一一個(gè)孩子之后,他便被下了傀儡術(shù)。 一輩子受操控,一旦那高高在上的魔主不順心,無論隔了多遠(yuǎn)他都會疼得渾身散架。 疼得多了,自然就聽話了。 “什么都沒有,可是卻舍不得死,是不是覺得我很膽小。” 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