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薄郁抿了抿唇角,一邊心情沉重,一邊輕柔地給他的手臂消毒,注射藥物。 “快點好起來吧,早些想起來,或許你就可以當面見到那個人了。” 視野一陣波動。 唰唰唰,是雨聲和風聲。 低低的笑聲,尾音上揚,天真邪氣又傲慢:“你不想我死嗎?” 薄郁回神,看向那只說話的吸血鬼,雖然聲線仍舊低沉慵懶,但確實是充滿生機快活的聲音,沒有那種正在腐朽死去的病氣,也不是長在輪椅上的陰郁的蘑菇。 看到那雙紅眼睛的時候,薄郁再次意識到自己變小了。 不僅如此,自己正抱著一只銀釘子往后躲藏,閃避那只吸血鬼。 腳下的書攤開,他袖子上沾著墨水,三個字被墨水圈出:不要死! 薄郁遲疑了一下,難道說自己作為醫生的時候其實對那只吸血鬼不懷好意? 要不然,為什么接受了治療的吸血鬼狀態一次比一次慘,都快自我了斷了,但每次延誤治療后,發病的吸血鬼,生龍活虎的,還能有心情欺負金絲雀? 吸血鬼笑著彎著腰,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伸出,語氣輕快上揚,走近他:“給我吧,那玩意對我的心臟可沒什么用處。” 薄郁懷疑地看著對方。 吸血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不相信我嗎?好吧,你自己親自看一眼吧。” 他拉了拉黑色睡衣,露出光潔白皙的心口。 那里對準心臟的地方有一個釘子釘出來一樣的洞,沒有血肉模糊,只有灼燒的痕跡,但肉眼可見的被修復著,很快就完好如初。 薄郁還是蹙著眉,狐疑地看著他:正常人或者說正常吸血鬼,誰會拿釘子朝自己的心口扎?確定不需要看看腦子嗎?尤其是本來就有病的狀態下。 吸血鬼牧星晝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不是我干的,是別人干的。” 他正常的時候眉目清澈,眼神極輕,簡直天使不足以形容,清冷圣潔得能混進教堂冒充圣子,是一只高冷乖巧的貓貓。 薄郁無聲嘆口氣,翻了兩頁書,用墨跡圈出兩個字:疼嗎? 那只紅眼睛的吸血鬼看著他,像是微微失神,乖乖地說:“嗯,還挺疼的呢。” 這么說反而有些假。 但薄郁雖然懷疑,還是放下銀釘子,朝他張開手。 吸血鬼把他不會飛的沒用的金絲雀接住,送到心口的位置。 薄郁一點也不理會他不滿地嘟囔什么沒用、不會飛、叫得也不動聽之類的抱怨,掀起吸血鬼的衣襟,指尖在傷口附近輕輕按壓檢查。 想起他說疼,雖然可能是故意的騙人的,但還是面無表情地,小小地吹了吹。 吸血鬼蹙眉:“癢,癢死了!” 這么說著,但他沒有將手移開心口:“再吹用力一點啊。” …… 發病后的吸血鬼有夠能折騰的。 帶著薄郁到處跑,偽裝成人類,去各種地方玩。 在知名酒店的高層看煙花秀,吃頂級的大餐,有時候故意讓薄郁坐在對面,但只讓他看著,不給他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