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屋子里擺了一個大碳盆,門窗緊閉。盛冬離眼眶通紅說:“你是不是在酒局?我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你那邊的聲音了,我媽準(zhǔn)備帶著我燒炭自殺,我太害怕了,就給你打了電話想叫你過來。” 盛鈺問:“小媽人呢?” 盛冬離迷茫了一瞬,搖頭說:“不知道。”很快他臉上的迷茫之色褪去,說:“她做什么我都不反抗,我不敢反抗她。但這一次不反抗,我覺得自己可能會就這樣死掉,我真的好怕。” 說著,他坐在沙發(fā)上捂著臉哽咽。 盛鈺將門窗打開,澆滅了碳盆內(nèi)的火,愣愣的看著盆內(nèi)忽明忽暗的火星,說:“你說你要自殺,意思是你媽想帶著你自殺嗎?”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過去一直以為盛冬離是假自殺。當(dāng)初唯一一次反抗就是想叫自己過去救他,誰知道這個行為導(dǎo)致了更壞的后果,所以后來,盛冬離再也沒有反抗過自己的母親。 想到這,盛鈺復(fù)雜說:“大巴車與私生車沉下橋后,網(wǎng)上人都在罵我。我找過你,問你為什么謊稱自己自殺,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實情?” 盛冬離的回應(yīng)則是一臉茫然:“哥,你在說什么?我不是救下你了么,什么沉橋?” 盛鈺也是一臉茫然。 對哦,他怎么知道那兩輛車會掉下橋? 兩人茫然對視半晌,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盛鈺比盛冬離稍稍清醒一些,他強行抬起后者的手腕,驚訝說:“你的卡牌呢?” 盛冬離看著自己一片空白的手掌心,愣愣說:“你是不是提名大獎太激動,這幾天沒有睡好。什么卡牌,我不玩卡牌游戲啊。” 盛鈺搖頭,愣了幾秒又搖頭。 “這里本來應(yīng)該有一張卡牌的,不是嗎?不止你有,我也有。一張寫滿了字的卡牌。” 說著,他抬起自己的手掌。 掌心同樣是一片空白,盛鈺也沒有卡牌。 這一眼心下驚慌,但盛鈺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驚慌……手上長了張卡牌,老天啊,他怎么會有這樣匪夷所思的念頭! 對視無言時,門邊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 盛冬離驚慌失措道:“她回來了!” 不等盛鈺說話,盛冬離怕到整個人都在顫抖,一下子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將低矮茶幾推到門邊。剛做完這個動作,門就打開了一條縫。 門外的女人歇斯底里在樓道內(nèi)大吼: “盛冬離,我生你養(yǎng)你,你連陪我去死都不愿意。你捫心自問,你對得起我嗎?!” “我走了,留你一個人在世上也是受罪。你不如跟我一起走,我們只有彼此了。” “除了我,沒有人真正對你好。你以為盛鈺是真的喜歡你?他身體里有一半的血都和你不一樣,他就是累贅,你爸前妻留下來的累贅!” 明明只是一個小茶幾抵住門,別說一個成年女人,就連小孩子也能將其輕輕松松推開。但女人好像受到了重大阻礙,無論如何歇斯底里的大吼尖叫,拿腳去踢門,那門都紋絲不動。 盛冬離捂住盛鈺的耳朵,眼眶紅的像只兔子:“哥,你別聽這些話,求求你別聽。” 半小時后,屋外的女人似乎是累了,總算歇下來呼哧呼哧喘氣,沒有再罵。這半個小時,盛冬離就像是一個一驚一乍的小動物,一直縮在房間的小角落里,滿臉恐懼的看著那扇門。 屋外一平靜,他立即抹掉眼淚進(jìn)房收拾行李,決意道:“這是我第一次反抗她,未來的人生,我想由我自己來掌控。” 他的行李只有一個小書包,里面裝了兩件換洗衣物,和一個看上去價格高昂的方禮盒。 整理好這些后,盛冬離跑到窗邊。 “我們從這里走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