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只有大部分人活下來,世界才能趨于穩定。 至于鬼王本身,反正執掌王冠,身負鬼王之位,若干年后還是可以轉世的。 剛想到這里,翁不順道:“傲慢、暴食、色沉……他們都可以轉世,你不行。” 盛鈺說:“為什么?” 翁不順眼神微閃,說:“忘記了嗎?貪婪,你親手,毀掉了自己的靈魂印記。也許現在的你很強大,沒有人能奪走你的位置。但轉世之后呢,靈魂印記破碎的你,將會成為無數神明的靶子。” 這話盛鈺可就不愛聽了。他說:“我相信轉世之后的我,同樣能守護住我自己的位置。” 翁不順不想與他爭辯這個問題,認真說:“你們可以用圣器救世界,那我也可以在你們死后,以身祭圣器,將你給救回來。” “恐怕不行哦。” 這話是從翁不順后方傳來的,盛鈺與他同時側臉去看,就看見徐茶抱著手臂悠閑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說:“我聽說貪婪王早就安排好了,等我們一祭劍,立即有神明會將你鎮壓在塔樓之下。壓個上千年,到時候圣器早跑了,你還能救誰。” “……!!!” 盛鈺再一次被真相給沖擊到。 所以說翁不順被鎮壓,并不是因為他叛離神明陣營,也不是因為他這個人太招仇恨了。 竟然是盛鈺安排的,盛鈺本人都嚇到了。 而且翁不順從來都沒有跟他提過這件事!要不是進入天空城,他可能就這樣被瞞一輩子。 這一趟走的收獲頗豐,盛鈺知曉了太多曾經想都沒有想過的事情,他以前也思考過其中關卡,但每每都會讓思維走進一個死胡同。現在這些關鍵性信息一提點,腦中頓時清晰的許多。 在他震驚的時候,翁不順也是滿臉驚訝:“你、你對自己太狠心了!” 盛鈺:“……” 其實他也佩服萬年前的自己,這個魄力,簡直叫現在咸魚的他自愧不如啊。 這是有多不想活,自毀了靈魂印記,自愿跳入鑄劍池,甚至還斬斷了所有后路,叫別人想救他都無從下手,只能看著他死。 徐茶涼涼說:“不狠心怎么當貪婪。” 說罷,他扭頭看了眼盛鈺,又開口:“戰役中保持中立才是所有人忌憚的,大家都不知道你會不會忽然奔向敵方陣營,想拉攏你又不敢。不過所有人都要死了,考慮這些也是沒有用,你打算在這里一直待到開始祭劍嗎?” 盛鈺說:“我應該待在哪里?” 徐茶說:“自然是懶惰王這邊。你與他不是一直交好么,雖說戰役中你沒有幫他,但他根本不在意,在意這件事的只有你自己。” 盛鈺心道一聲機會來了,這可是絕頂套話的好時機。他佯裝嘆氣說:“可是傲慢也在那邊。” 徐茶嗤笑出聲:“雖說我不知道你們倆到底什么情況,發生過什么事,但二十一層樓里所有人應該都知道,自始至終不想見他的,也只有你。而且……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來這邊找你?” 盛鈺接話:“為什么?” 徐茶冷嗖嗖說:“還不是因為那邊兩位鬼王一直在看你,你卻連一個眼神也不愿意遞過去。好歹是在戰役中長時間并肩作戰過,既然他們不敢來找你,不如我來幫他們,來找你。” 盛鈺看向他,心中思索著。 看來想套出傅里鄴相關信息是不可能的了,他們的恩怨只有萬年前他們自己知道,其他人都是一知半解。知曉最多的翁不順,此時還重傷躺倒在一旁,被重重鎖鏈捆著呢。 想知道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經弄清楚了,現在最緊要的就是想辦法,解決翁不順的遺憾。 天空城之中要反著來,萬年前盛鈺以身殉劍,這是翁不順的遺憾。想要讓他打破遺憾,那就是重演一次以身殉劍,叫他看清世界本質。 這和毀掉傅里鄴的命運物品有異曲同工之處,都特么是叫盛鈺去找死啊。 太難了,盛鈺感覺自己太難了。 他現在看到鑄劍池里的森森烈火,就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這種恐懼并不僅僅因為高溫帶來的疼痛感,它更像是已經投身過火焰,那種三魂六魄全被撕裂的痛苦就算已經忘記了,身體的記憶卻還在。 他是真的不敢。 但有些事情不是不敢就可以不去做的。 眼睛一閉,一跳,打碎翁不順的遺憾,強行叫他脫離天空城。到時候諸事順遂,盛鈺的命運點數不降,頂多只是承受些痛苦。 此時此刻他就是這么想的。 腦中思慮萬千,現實中也只不過是過了幾秒鐘,徐茶詢問:“走不走?” 盛鈺看他一眼。 其實左子橙以前說過,他在水鏡中看見過今日的場景。他只看清七個鬼王都是男人,并且因為這件事還懷疑過廖以玫的身份。與此同時左子橙還提及一件事,那就是鬼王們臉上都有圖騰,并且身著華麗且繁重的異族服飾。 這些目前都沒有。 這就代表著,鬼王們恐怕還要準備好一陣子才開始祭劍,盛鈺沒有那么多耐心等待。 目光轉向正中央的鑄劍池。 此時已經有不少神明圍了上去,鬼王們皆是男人,神明的高層卻大多是女人。大家都是在用性命來挽救這場滅頂之災,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在他跳入鑄劍池之前,還有一個疑問。 盛鈺看向徐茶,說:“我一直很好奇,你與懶惰素不相識,為什么會幫他?”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