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時候,她們身后忽然傳來‘嗤’的一聲輕笑,幾人不服氣的回頭,看向翁不順。 “死叛徒,你瞎笑什么?” 翁不順收斂笑意,面無表情說:“我笑你們想太多,他們沒有必須要打起來的理由。” 聽了這話,圓臉女神明滿臉理所當然:“鬼王打起來需要理由嗎?這場滅頂之災由暴食大人與懶惰大人所起,而他們的理由竟然只是一個女人,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 “其實理由還有懶惰王的王位。”女同伴補充完畢,又直了直腰板,“你瞧那邊的四位鬼王,雖然幾位大人云淡風輕的坐在一起,但那種領域強者的爭端又豈是你我可以看見的。指不定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過了好多招,只不過速度太快,我們不配看見。” 聞言,翁不順詫異的偏頭,看向盛鈺。 ……有嗎? 為什么他感覺貪婪都有點困了。 盛鈺確實有點困了,從第一夜進天空城遇見盛冬離,到后來的約書亞圍獵賽以及暗賽,再到現(xiàn)在的鬼王戰(zhàn)役,他幾乎沒有深眠過。 總是像驚弓之鳥,隨時準備彈起來應付突發(fā)情況,現(xiàn)在他在勉強支撐著疲憊的身體與精神。 他在前面昏昏欲睡,后方人們瑟瑟發(fā)抖。 最終左子橙扛不住寂寞,起身投入一眾女神明當中,左擁右抱好不快活。他一離開,盛鈺和胖子之間就沒有人隔著了。 盛鈺喚了聲:“暴食王。” 胖子停頓了五六秒鐘,像是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瞥了眼盛鈺,敵意道:“你怎么在這里?” 盛鈺說:“我來祭劍的。” 胖子端詳了盛鈺的臉龐,意味深長說:“你和懶惰有幾分相似。讓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盛鈺:“……” 他現(xiàn)在渾身不舒服,特別是看到胖子眼底的敵意越來越明顯。他就有些坐不住,便直白說:“我想提前祭劍,不按照流程來。” 這話一出,胖子與憤怒都驚了一瞬。 他們的反應都挺大,一個坐直了身體,另一個就差原地跳起來。三人的動態(tài)無時不刻被眾多神明所關注,一見這幾人動,眾人暗呼不好。 “是不是要打起來了!” 神明們紛紛躁動,下意識又往后退了好些距離。他們一退,對面懶惰王陣營的神明們也是一驚,有些游移不定的看向這個方向。 盛鈺無奈的環(huán)顧四周,他周圍空了一大圈。說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也不過如此。 憤怒沉吟說:“其實沒有什么流程,大家只是不想那么快死,非要有儀式感的搞一些東西。你要是想快點死,沒有人會攔著你。” 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改口道:“對面的兩位也許會攔,但你死快點,他們反應不過來。” “……” 這個對話還真是十分神奇。 盛鈺點點頭,沒有多猶豫的起身,長痛不如短痛,先去做,痛苦什么的全拋在腦后吧。 邁出一步,兩步。 他剛離開,憤怒就傻眼了,一雙細長眼愣是瞪到了滾圓:“你怎么不攔著他?” 胖子面無表情:“我為什么要攔。” 憤怒說:“我以為他只是隨口說說,誰知道他竟然真的上去了!” 胖子說:“想死的人,你攔不住的。” 憤怒:“……” 胖子看了一眼對面,一直疏離冷漠的表情終于有了點變化。他忽然笑出聲,眼神里滿是惡意:“貪婪死在我們前面可太叫人愉快了,正好可以欣賞一下懶惰王的臉色。轉世之前還能看見他痛苦哀慟,不枉費我今天走這么一遭。” 憤怒一聽:“對,那就一起看好戲吧。” 他臉上浮現(xiàn)出與胖子如出一轍的惡劣笑容,眸底的冷意幾乎可以化為一道冰冷刀光,直指對面的傲慢、懶惰兩大鬼王。 神明們見沒有打起來,都是松了一口氣。可是當他們看見盛鈺越來越靠近鑄劍池時,這口剛松下去的氣又禁不住重新提了起來。 祭壇下的幾位女神明聊八卦正聊的興起,忽然注意到這異常景象,大驚:“他要干什么?” 翁不順立即反應過來,瘋了一般撕扯身上的鎖鏈,那些鎖鏈嵌入皮肉,刺出潺潺流動的金色血液。但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朝附近的女神明們怒吼:“放開我!” 女神明們嚇得一動不敢動。 翁不順眼眸中凈是戾氣,吼道:“愣著干什么,快去攔住他啊,貪婪王要去祭劍了!” 他的聲音很大,在祭壇下戰(zhàn)役的掩蓋下,能聽見的人卻很少。這聲聲急切的喊聲就像是與天爭斗,又像是在海浪波濤洶涌下無力掙扎,根本沒有人在意到翁不順的一聲聲喊叫。 身處眾人視線的焦點,盛鈺回身看了一眼翁不順——執(zhí)念漸滅,遺憾也將破碎。 他這一跳,能救下翁不順,救下經(jīng)紀人,還能救下憤怒王所攜附庸幾十億人。 只是有些痛,只是痛而已。 盛鈺在心里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里建設,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忍忍就過去了。 每走一步,恐慌的感覺就越強烈。 即使明知道跳進去命運點數(shù)不會下降,自己死不了,但面對那熊熊烈火的時候,靈魂深處還是忍不住的發(fā)顫,不斷的告誡著他,停下來。 距離不斷縮進,一直到只有三米。 熾熱的高溫撲面而來,火焰的氣息仿佛能順著鼻腔一直鉆進大腦,太陽穴附近刺痛不已。 神明們都屏住呼吸,看著那個在鑄劍池之前的男人。祭壇之下交戰(zhàn)的鬼怪們仿佛放下武器,瘋狂的朝著祭壇方向跪拜,鮮血流淌滿地。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