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噗、咳咳咳……” 彎腰干咳了幾聲, 帳篷里漆黑一片。 盛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昏過去的,只記得滿眼的海浪之中,有數(shù)塊浮冰。在昏睡前的最后剎那,他拼死拼活的爬上那些浮冰, 緊接著意識就全然陷入黑暗, 不省人事。 有扎著馬尾辮的女孩掀開帳篷,進來看了一眼后, 驚喜道:“你終于醒了!” 不等盛鈺回答, 她‘嗖’的一下縮回身子,沖著外面喊了句‘他醒啦’,就噠噠噠的跑遠。不一會兒, 有一個矮個子的卷毛男人掀開帳篷簾子,說:“你為什么不處理他頭上的傷口?” 馬尾辮女孩解釋說:“他昏著的時候不讓人碰,我一靠近他就忽然睜眼瞪我。” 盛鈺歉疚說:“我不是故意的。” 馬尾辮女孩遞上一葉子水, 擺手說:“沒事啦, 二十一層樓里有點警惕心是正常的。我還看過有人睡覺不閉眼睛呢。你先把臉上的血擦擦吧, 大半夜的看著怪滲人。” 盛鈺:“這里是哪里?” 馬尾辮女孩說:“不知道,可能是三區(qū)里的某個小島吧。島里不知道會有什么東西,我也不敢深入,一直在岸邊徘徊。你、還有這位大哥都是后來漂到小島的, 說起來, 你的運氣還真好。” 這時候盛鈺已經(jīng)將臉上的血擦掉了大半,額頭靠近發(fā)際線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粗略盤算一下, 應(yīng)當是一個將近兩厘米的橫向切口。 也許昏迷的時候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 闊葉中的水被染紅,盛鈺將其遞回去,問道:“為什么說我運氣好?” 馬尾辮女孩唏噓說:“你乘著浮冰漂上岸邊的時候, 天已經(jīng)蒙蒙黑了。當時你身下的浮冰就剩幾厘米厚,看上去非常脆弱。而且在你登岸后不到十分鐘,天色完全暗下,海洋里咕嘟嘟直響,像是有洪水猛獸在海里打架一樣。我將你拽上來的時候,就看見有特別大的海怪在你后面游蕩,說不定它準備拿你當食物呢。” 她還要再說,矮個男直接打斷,不耐煩問:“活下來可不是單靠運氣的。你膝蓋上有處挫傷,先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盛鈺抬眸,嘗試了一下,無法站起。 夜色中沒有任何光亮來源,人的五官其實看的不是很清晰,更別說臉上的表情了。但光從聲音,也能聽出卷毛男人一瞬間的煩躁。 他嘖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馬尾辮女孩尷尬安慰道:“你別放在心上,那大哥就那性格,他剛剛也懟我來著。在他眼里貌似只有兩類人,一類是有用的,一類是沒用的,咱倆在他眼里就是老弱婦孺的組合。” 盛鈺被逗笑了。 好不容易擺脫智商滑鐵盧的名頭,轉(zhuǎn)眼又被人看做老弱婦孺的行列。 笑完后,他問:“我暈了多長時間?” “少說也有五六個小時吧。”一邊說著,馬尾辮女孩將帳篷前簾整個掀起,“這島上除了你我,還有兩個人。一個你剛剛已經(jīng)看過了,還有一個是個生存類大佬,這帳篷就是他隨身攜帶的。” 直到這時,才有大片細碎月光傾瀉而入。 借著月光,能看見不遠處有兩個人影圍繞著長條形狀的東西忙活著。聽馬尾辮女孩的意思,是生存類大佬在做竹筏,卷毛男人給大佬打下手,他們想度過淺海區(qū),到對面的島嶼。 盛鈺又嘗試了一下,一開始腿腳麻痹的感覺過去后,這次倒是不費功夫的重新站起。只不過動彈間膝蓋生疼,難以快速走動。 艱難的走近那兩人,生存大佬是個話少的男人,見到盛鈺的時候,他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再說話。倒是卷毛男人皺眉:“你也要去對面島?” 盛鈺:“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