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你竟然保護他——” “我沒有……”胖子懵了。 左子橙卻不聽他辯解,“口口聲聲讓我冷靜,那我問你,要是當初殺害廖以玫的人是徐茶,今天的你,能比我更冷靜嗎?!” 話音落下,一片死寂。 玩家用眼神詢問卞易行‘廖以玫是誰’,卞易行又用眼神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一旁跪成多米諾骨牌的神明,神明們忍不住將頭埋的更低了。 盛鈺開口:“別吵了——” “你瘋了。”胖子聲音嘶啞。兩人同時出聲,聲音都仿佛要疊加在一起。 他不可置信的搖頭,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左子橙,手掌死死的握成拳又松開,“小美為了救我們而死,你卻將她用作口舌之爭的利器。左子橙,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 確實不叫人話,無論任何人來聽,這話說的都太過于殺人誅心。左子橙知曉自己口不擇言說錯話,恨不得當場自扇兩個巴掌。 他的內心深處閃過一絲內疚與悔意,眼角余光卻猶如失去了掌舵的輪船,總是能不經意間瞥到翁不順,瞥到他枯木般的求死眼神。 左子橙心下冰涼,狠心的別開眼。 他緩緩走到盛冬離身側: “我還是覺得,不該殺。” 在他動的那一瞬間,徐茶自發的藏到胖子身后,平淡的聲線宛如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不過是憤怒王在鼓點橋副本中坑害過你,現在你想叫他痛苦久些罷了,私怨做什么拿我來當擋箭牌,不知道的還真當你是好人。” “你能不能閉嘴。”胖子煩不勝煩看他。 徐茶還要說話,左子橙已經滿臉殺意的叼起了煙,盛鈺提高音量:“我說別吵了!” 眾人終于安靜下來,嘴巴上的確是安靜了,心里頭可就沒有那么平靜了。 吵了半天也沒有一個定數,最后大家達成了一個默契,那就是先讓盛冬離再試試。期間胖子想要靠近同翁不順說話,人還沒走近兩步呢,就早早的被盛冬離冷聲喝止,喝退胖子后,盛冬離又防備的看向同樣靠近的徐茶。 “你也滾遠一點。”他一字一頓的說。 徐茶聳肩后退,連帶著胖子也不得不又后退數步。視線與翁不順相接,看見后者痛苦的臉色慘白、瞳孔渙散,胖子咬牙不忍看。 他在心中憤慨無奈,又焦急擔憂,種種復雜的心緒交織在一塊,最后只能匯成一句恨鐵不成鋼的心聲:“他的用意,你們怎么就不明白。” —— 深夜,月色朦朧。冷意似乎叨擾了月亮,導致傾瀉而下的月光幽幽閃著綠光,在場眾人臉色無不鐵青一片,各個如同索命鬼一般。 徐茶終于忍不住,無聊的看著室內多人,頭腦一歪,枕著神明就睡了過去。 在他睡過去后,玩家們的頭也小雞啄米,在高臺上睡的東倒西歪。 “諸位,有水喝嗎?”卞易行口干舌燥,欲哭無淚的看了看四周:翁不順身邊只剩一個左子橙,盛冬離早前回藤蔓下取紗布了。在他們對面,胖子和徐茶坐的較近,兩人都在打瞌睡。神明們依然跪的哆哆嗦嗦,跪的滿面惶恐。 左子橙說:“有喝了半瓶的。” 他起身轉了轉僵硬的腰,隨即提溜著半瓶礦泉水走到了卞易行身邊。 卞易行接過水,仰頭噸噸噸。 角落里,盛鈺倏的睜開眼。 冷風像是能順著眼眶鉆到腦子里,他現在清醒又混沌,恍惚之間又回憶起踩在云端之上那種感覺。明明這一次前方沒有萬丈深淵,盛鈺的每一步卻走的依然猶如刀尖踱步。 噠、噠、噠,腳步聲很輕。 腳尖點地,腳跟著地,高臺之上的地面冰涼堅硬,每一步踏下,都能激起零星灰塵。 他發現自己好像控制不了身體,大腦明明沒有下達任何指令,身體還是不由自主一步一步走近了翁不順。低眸斂目一看,翁不順同樣也在看他,眼眸里仿佛有萬年的風霜在破碎交織。 “你來了。”他扯了扯唇角。 幫我——翁不順的眸光在表達唯一的訴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