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既得利益者歡呼雀躍,真正憂國憂民的革命黨人和知識分子卻為此憂慮不已,沒有人比他們更能看清軍閥的本質,說到底,那不過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獨|裁主義罷了。 他們歷盡艱辛推翻了封建王朝,可到頭來卻好似畫了個圈,又走回了原點。 既如此,他們這些年的努力又算什么呢?他們的同胞和戰友為此做出的那些犧牲又算什么呢? 沒有人是甘心的。但讀書人的無奈就在于,他們是最能清醒地認識這個世界的人,但比起軍閥的武器軍火,他們卻又是力量最渺小的人。 螳臂擋車,蚍蜉撼樹,最無力可悲,莫過如是。 華國的知識分子罕見的集體沉默了。 權力更迭、暗潮洶涌之際,卻沒有人注意到,宜新老板戚笑敢的家中少了一位姓吳的貼身助理。 這是軍閥上臺之初,它如今倒還打著民主自的旗號,但唐沅知道,它的最終目的是集權和獨|裁,而任何一個獨|裁者的政府,都不可能允許自由與反抗的聲音存在。 很不巧,唐沅身上貼的諸多標簽中,正有兩個寫著自由和反抗。 她知道,當局遲早會拿她開刀,所以,她選擇先下手為強。 “戚老板,你此次來找廖某人,不知所為何事?” 廖元誠瞇著眼睛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目光里帶著審視,銳利如鷹。 唐沅仿佛壓根兒沒注意到他的防備與警惕似的,自顧自地端起面前的茶杯,姿態閑適得像是面對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笑道:“廖市長慧眼擇主,如今杜總統上臺,您也算得償所愿,恭喜。” 說著,她以茶代酒,遙敬了廖元誠一杯,笑意吟吟的樣子做足了誠懇的姿態。 她這話并不是無的放矢。這廖元誠從一開始就是如今上臺的杜孟勛的嫡系,否則也坐不上這滬城市長的位置。如今杜孟勛上臺,他這一支自然是占盡了好處,以后前途光明,飛黃騰達自不在話下。 廖元誠卻并不接她的話,只直直地注視著她,淡淡道:“戚老板不必如此,這兒沒有其他人,你想干什么,但說無妨。” 唐沅輕笑一聲:“廖市長何須對我如此防備?我這次來找您,可是給您送大禮來了。” 送大禮?呵。廖元誠諷刺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他可還記得上次這個戚笑敢擺他的那道,逼得他進退兩難,不得不按她說的做。對這個女人他很難生出好感,也絕不會輕易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不曾想,對面的女人卻當真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放在他面前:“您看看?” 廖元誠一臉猶疑地打開了面前的紙袋。 這、這是…… 他看著面前的紙,慢慢放大了瞳孔,眼眸里聚集起奇異的光。 咕咚。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 他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