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第三項,就是對玄門的貢獻(xiàn)。”盛玉髓的手指在珍寶匣上叩了叩,說道,“除魔衛(wèi)道,保衛(wèi)玄門的太平,使修真界免遭劫難,使九州四海安穩(wěn)永固。這樁貢獻(xiàn),是不可磨滅的,無可爭議的,也將書寫進(jìn)玄門的歷史之中。” 他這番話說得莊重、公允,眾長老進(jìn)入肅穆的狀態(tài),均向秦?zé)胗鹋c陸萬閑頷首致謝。 這一刻,秦?zé)胗鸷鋈划a(chǎn)生了一些——類似于歸屬感的感情。 他不一定歸屬于玄門,可他歸屬于修真界,屬于九州四海中的一個成員。 這一世,不再有正邪大戰(zhàn),不再有群魔突破虞淵封印,將中州焚為焦土的景象,開年的雪,依然純白無垢,春后的花,亦將繼續(xù)天真爛漫。 “還有這件禮物,”盛玉髓將珍寶匣捧到陸萬閑和秦?zé)胗鹈媲埃笆枪зR兩位喜結(jié)良緣的。修煉之路漫漫,能有人攜手同行,當(dāng)是世所罕見的機(jī)緣。” 陸萬閑猜到盛玉髓安排個人在自己宅子里守著,就是為了給秦?zé)胗鹬嘎罚隙ㄓ衅渖钜猓瑳]想到,盛玉髓卻這般心思細(xì)膩。 “多謝玉髓兄。”陸萬閑雙手接過珍寶匣,此時此刻,他便只是盛玉髓的知交好友,而無世俗關(guān)系在身,盛玉髓亦微微點(diǎn)頭,冰片般明澈的眼眸內(nèi)透出一絲和煦的笑意。 “多謝盛前輩。”秦?zé)胗鹨喙硇卸Y,盛玉髓虛虛一托,將他扶起。 歐青子在旁看著,不禁嘖嘖驚嘆,小聲與辛周說:“盛掌門果然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這般施恩的法子,老夫怎么也想不到的。” “這可不是什么施恩的法子,”辛周笑道,“這是交心。人生漫長,卻也短促,能逢著幾個知己,能有幾次交心的機(jī)會呢?” 歐青子側(cè)目:“你們有道侶的人都是這般感情豐富的嗎?” 辛周笑道:“怎么,嫉妒了?” 歐青子立刻懟了回去:“呸,老頭子一個人快意得很,才不要再來個人管著。看你一把年紀(jì)了還要在家?guī)『ⅲ项^子可遭不了這罪。” “也不一定要生小孩啊,你看秦?zé)胗饝?yīng)該就生不了。” …… 正在和盛玉髓道謝的秦?zé)胗鸶械缴碜右唤傆X得有兩道奇怪的目光戳在自己背上。 評級會之后,約莫七八天,新的玄門服飾便送了過來。 韓惜見、傅唯一也圍過來看,想知道最后到底給秦?zé)胗鹪u了個什么品級。 “莫非是首席弟子?”韓惜見伸手去拆那封存著服飾的木匣子,打開木匣一看,映入目中的竟是一抹紫色,“噫!竟然是紫衣!” 陸萬閑也感到詫異,來到石桌前,拿起紫衣看了又看。 “不對,下面還有一件……”韓惜見發(fā)覺木匣子下面還有一層,揭開來一看,是件水青色的長老服,“這是怎么回事?” 秦?zé)胗鹗种心弥⒂袼璧恼崎T令,一直插|不進(jìn)去話,此時方才將掌門令拿出來,拋到空中,一陣金光閃過,空里傳來盛玉髓的聲音: “……經(jīng)長老會討論決定,擢升原青衣長老陸萬閑為紫衣長老,擢升原赤衣弟子秦?zé)胗馂榍嘁麻L老,請二位及時更換服飾,以免混淆。” 韓惜見瞪大了眼睛,驚喜萬分地大叫一聲:“我?guī)熥鹗亲弦麻L老啦,哈哈哈哈哈——” 接著,全然不顧形象地?fù)溥M(jìn)傅唯一懷里,兩手掛在傅唯一脖子上,傅唯一不得不抱著他轉(zhuǎn)了半圈才卸掉沖擊力。 傅唯一臉上亦洋溢著喜色,只是沒有韓惜見那般外露,他將韓惜見放回地上。 韓惜見安靜不下來,又一溜小跑回到陸萬閑身邊,急匆匆地催促道:“師尊,快更換服飾吧。” 陸萬閑看了一眼秦?zé)胗穑蹘σ狻? 兩人回到后院,更換了新的長老服。 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床榻上,床榻邊整齊疊放著一件赤衣弟子服與一件水色長老服。 秦?zé)胗鹕A為長老,他自己也沒想到,當(dāng)他穿上那件和陸萬閑以前的衣著一樣服色的遠(yuǎn)山流云袍時,望著銅鏡里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恍神。 同樣的衣服,穿在陸仙長身上,和自己身上,真是兩種樣子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