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如韞渾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結成冰。 經過昨夜那樣的瘋狂,她現在不知該如何面對傅承晏,但又不想讓姜泠月擔心,她之只好硬著頭皮,掀開了簾子。 只見傅承晏一襲玄色闊袖錦袍,臉色蒼白如紙,如瀑般的墨色長發,只用了一支極簡的簪子盤起,襯得他整個人都素凈極了,神色還透著幾分病態。 昨夜那般瘋狂,他肩上的傷,剛結痂又再一次裂開,將床榻上的被褥,弄得全是鮮血,想來他這么快就追出來了,定然是連大夫都還沒來得及給他瞧傷。 “為何要走?”傅承晏問。 姜泠月聽得云里霧里,她扯了扯沈如韞的衣袖,輕聲問道:“韞兒,你與傅國公……” 沈如韞扭頭,寬慰道:“小姨,我和他沒什么事,只是還有些話要跟他說,你先回去吧,祖母見了你,定會高興得連病都好起來。” “可……”姜泠月欲言又止。 不等她把話說完,沈如韞便下了馬車,讓車夫把姜泠月送回姜家。 空曠的長街上,傅承晏騎著高頭大馬,滿眼睥睨,瞧著站在他面前的沈如韞,心緒復雜翻涌。 他張了張嘴,“我……” 他想問沈如韞,昨夜……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但他總覺得這樣問,太過分了些。 怎么能對沈如韞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還反過來問她,昨夜他們二人是不是發生了關系? 他想要從沈如韞嘴里聽到什么樣的答案呢? 什么都沒有發生嗎? 那怎么可能?趙懿塞進他嘴里的那顆藥丸,并非什么尋常的催情藥,就算是醫術精湛的大夫來了,也未必能解。 “我知你遭人暗算,昨日之事,傅國公不必記在心里,往后我也會識趣地不再出現在你面前,擾你心煩。”沈如韞昂著頭,看向他的眼睛認真說道。 “我沒有心煩。”傅承晏聞言,眉心一跳,他連忙解釋道。 沈如韞短促地“哦”了一聲,促狹道:“我還以為傅國公這個架勢,是特意來興師問罪的。” 聽她這么一說,傅承晏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態度的確不算太好。 他單手利落地翻身下馬,走到沈如韞面前,柔聲解釋道:“我只是聽衡之說你走了,我有些著急。” “昨日圣上召我入宮,是商談北荻一事,圣上想要將趙懿送往北荻和親,她不愿,并向圣上提議,將你冊封為公主,代她前往北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