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看著江逸軒詫異的眸子,她揉著被攥紅的手腕,繼續說道:“陸景炎從來沒和誰競爭過,他在我面前所表現的一切,不是競爭,是愛。” 江逸軒踉蹌著扶住實驗臺,他望著顧清那清亮的眸子,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突然想起與外校聯誼活動時,顧清上臺表演,陸景炎站在角落,目光從未離開過她跳舞的身影。 “所以在你心里,我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他的笑聲帶著幾分自嘲。 顧清挺了挺脊背,目光直視著他:“我們可以是搭檔,是朋友,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不可能,我說過,我不甘心做你的朋友。”江逸軒的聲音像是從齒間擠出來的,指節因攥緊實驗臺邊緣而泛白。 顧清睫毛輕輕顫動,冷聲說道:“抱歉,既然如此,從此以后我們只能是同學了。”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 “再怎么,我們曾經也是要好的朋友,不是嗎?” 顧清從回憶里拉回思緒,她聲音平穩地回答江逸軒:“你也說了,我們曾經是好朋友,可那只是曾經。” 頓了頓,顧清看了眼身旁的陸景炎,又將視線落在對面的人身上,意有所指地說道:“至于你擔心的那些問題,放心吧,我會讓一切慢慢好起來的。” 這句話像塊小石子投入湖面,在江逸軒的眼底驚起一片暗涌。 身旁的陸景炎輕輕將顧清往懷里攏了攏,瞬間暖和許多。 顧清仰頭看他,男人眼底的眸光溫柔似水,伸手替她拂去肩頭的落葉:“累了嗎?” 他的聲音低得只有兩人能聽見,帶著獨屬于他們的默契。 “嗯,有點困了。”顧清順勢靠在他肩頭。 “老公,我們回去吧。”她的尾音輕輕揚起,像片羽毛落在陸景炎心口。 男人耳尖微燙,卻在轉頭時,目光冷下來—— 只見江逸軒正盯著他們交握的手,藏青色風衣下的拳頭攥得死緊。 “好,回家。”陸景炎替她披上外套,動作自然得仿佛演練過無數次。 經過江逸軒身邊時,他忽然頓住,聲音低而清晰:“江先生,同學之誼我們領了,我們孩子滿月酒的邀請函,會送到你手里。” 他頓了頓,鏡片后的眸光似有鋒芒:“至于其他……我們夫妻間的事,不勞你費心。” 這句話讓江逸軒渾身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兩年前的某一段記憶在腦海閃過—— 那是他攥著機票沖進顧清的實驗室,恰好撞見陸景炎正替她披上外套。 男人指尖掠過她鎖骨的動作熟稔得令人生刺。 那時他也是這樣垂眸輕笑,朝自己掃過來的時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藏著冷刃:“我們小情侶之間的事兒,不勞你費心。” 幾乎一模一樣的話,讓他差點以為陸景炎這是在裝失憶了。 “陸景炎,你從來都知道怎么戳人痛處。” 江逸軒的聲音帶著顫抖的狠戾,目光死死的盯著顧清和陸景炎離去的背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