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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秋心詫異地看著他：“少爺，你沒事吧？”

    “你中邪了？”

    蕭衍氣她不解風情，故意說：“當然是逗你玩的，以我的境界要什么高階符箓沒有？就你這小發明，白送我都不要。”

    洛秋心點點頭。

    這才對嘛，自戀臭屁包。

    “不過偶爾也喜歡收藏點稀奇玩意，”蕭衍地主似的伸手，“給我上供吧，小符箓師。”

    一顆櫻花定位符，一張采花蜂追蹤符。

    下種的時候會飄起淡淡的粉紫色，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發梢。

    “果然毫無知覺啊。”

    洛秋心循著聲兒看過去，就見蕭衍沖她揚了揚手里的定位符，接著珍寶似的藏進了心口，一如晨會臺前她舉起的那張選票。逆光使得那雙紅瞳無限趨近于櫻花色，像是找到了獨屬于自己花種的采花蜂。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她只覺得吵鬧。

    單手畫符太麻煩了。

    結束一天課程回到歸云峰，朝霞底下四只迎賓山精站得筆直。

    “恭迎洛小姐！”

    “嗯。”洛秋心背著手走過，麟兒站在洞府門口打下的陰影里，莫名有種怨婦氣質。

    等人走近了他突然跳出來說：“看來你跟它們相處的不錯，但身為教導者我免不了要囑咐你幾句，山精們對喜歡的人會奉上精元做禮物，所以別看它們這么黏你，實際上心里不知道打什么壞主意。”

    洛秋心疑惑道：“若它們存了壞心思，你又怎么會讓它們來助我剔除惡念？”

    麟兒支支吾吾：“這個……這個……”

    “你真是老糊涂了。”她拐進廚房忙活。

    四顆模樣各異的蘿卜頭圍在灶臺下嘰里咕嚕討論了一番，齊齊把手伸進胸膛，將不同顏色的寶珠掏了出來，隨著精元被剝離，它們的身體也迅速老化成未化形前的模樣。

    洛秋心一回頭就看見四灘不明物質在地上蠕動，嚇得她心驚肉跳。

    “你們這是怎么了？”

    啞子枯竭成綠沼，只留一截纏繞著牽牛花的枯木，頂著精元虛弱重復：“大補，大補。”

    “我不要這些，你們給我也沒用。”

    啞子還是固執地捧高精元：“給喜歡的人，給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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