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江淮晏抬眸,目光帶著一絲晃動。 他看了希塞爾半響,最終收回視線,回過頭繼續往前走。 希塞爾這小小的一個動作,讓他想起了他遠在大鄢不知生死的妹妹。 小時候他帶清月去集市上玩,因為怕走散,所以清月也喜歡這樣拽著他。 等回了希塞爾府上,江淮晏面前擺了一大桌子佳肴珍饈。 手腕上的繩子被解開,江淮晏用干凈的紗布擦拭著手腕上的血痕,抬頭看了眼對面撐著臉盯著自己的女子一眼。 希塞爾對他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不吃?不是說餓了嗎?快吃啊!你可千萬不能餓死。” 江淮晏收回視線,“手疼,吃不了。” 希塞爾這下急了,“那怎么辦?” 屋內沉寂了片刻。 “你喂我。” 話音落地,半響不得回聲。 江淮晏抬起頭看向對面,希塞爾的臉色變了又變,怪異中帶著憋屈,還有糾結和難看。 江淮晏輕笑一聲,抬起晃了晃還在流血的手腕,“旁人可沒送過我狼裘大氅,所以你若是不喂,那我就餓著。” 末了又補了一句。 “直到餓死。” “......” 最后自然是希塞爾妥協了。 江淮晏賭對了。 他絕食兩天滴水未進,希塞爾氣急敗壞地端著碗踹開他的屋門。 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地給他灌了碗肉湯后,又故意相當用力地抓過江淮晏的手腕,給他這兩天來也拒絕涂藥的手腕上藥包扎。 “你不是天神給我的賞賜,你是天神給我的懲罰!” 這話用拗口的瓦蘇語說出來,聽在江淮晏耳中格外動聽。 被迫留滯瓦蘇的十三年里,江淮晏從未動心。 而希塞爾在第八年對他的首次妥協,讓他終于看到了另一條道路上可以逃離的曙光。 —— 眨眼一晃,臨近年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