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隔著眾多瓦蘇奴仆,希塞爾的目光先是從江清月憤恨的神色,轉向她身后眉目冷然的攝政王。 最后,才落到最遠的江淮晏身上。 那雙桃花眼陰冷極了,沉鷙地盯著她,其中殺意乍現。 場面一下子變成了兩方對峙,氣氛愈發僵持。 慕容懷輕輕揉著掌心那冰冰涼的小手,瞧了希塞爾半晌,不緊不慢地拿過手爐塞入江清月手中。 “生氣了自有旁人幫你動手,再不濟還有你袖中那一袋子銀針呢,哪有傷了你自己巴掌的道理,嗯?” 江清月順著慕容懷的力度靠入他臂膀,緊繃的肩頭松懈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一時氣昏了頭而已,回過神來時巴掌都被你攔下了。” 慕容懷聞聲輕輕捏了捏江清月冰涼的耳垂,如四下無人般小心擁著她轉身離去。 “不是囑咐過了,天寒地凍的少往外頭跑,什么梅花的花瓣如此金貴,需得你親自到藥畦來擺弄。” 低沉的嗓音里涌著不滿,江清月無奈笑笑,不敢吱聲駁他。 可見她越是不吭聲,慕容懷便覺得她似乎越發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了。 “下次再讓我瞧見你這般不在乎自己身子,我便將那些簸箕全都揚了去。” 江清月抿唇,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好啦,我看今日不是太冷才來的,你看云苓云心她們一人提著一個暖爐將我圍著,我這兔絨襖子里都要捂出汗了。” “不許揚我的花瓣,那些是我等著開春了,給你做香囊荷包用的。” 慕容懷面色依舊冷硬,哼了一聲算是勉強受用,身上避風的斗篷倒是越發仔細地給江清月罩著。 隨著攝政王府的兩位主子離去,藥畦四周的下人們也跟著少了一大半。 余下的便只剩希塞爾及其侍女,相向而立的江淮晏。 以及站在不遠處假山后結伴看戲的小皇帝慕容靖和右丞相盛明淵。 “嘖嘖,這情債難償啊。” 盛明淵毫無形象地一手捧瓜子,一手咔嚓咔嚓嗑。 小皇帝被他那動靜弄得煩了,抬手將他往假山里面推了推。 “盛愛卿,你能不能小點動靜,別被江哥聽到了。” 盛明淵呵呵一笑,“以淮晏那內力,他肯定早就知道咱擱這看墻角了。” 慕容靖一臉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什么叫看墻角,朕這是憂心江愛卿的終身大事。” 盛明淵一把瓜子嗑完,拍拍手點點頭奉承道:“是是是,您說的是,不過這地方太冷了,微臣遭不住了,微臣想先行告退。” 經他這么一提醒,慕容靖也感覺凍得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