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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孩兒回來了！”海瑞抱著女兒，還沒到廳房門邊就大聲喊道。

    里面?zhèn)鱽砗Ｄ傅穆曇簦骸斑M來吧。”

    海瑞放下女兒，脫掉鞋子。女兒立刻從旁邊的水桶里舀起一瓢水，給父親淋腳。

    海瑞抬起左腳，讓水淋下，用手搓洗后邁進門檻，又抬起右腳伸在門檻外讓女兒淋洗，然后向母親走去。

    整個屋子的磚地都被水洗得潔凈如新。海母坐在屋子正中的竹椅上，竹椅前的地上鋪著剖成兩半的椰子殼，老人的兩只赤腳便踏在那兩半椰子殼上。

    海瑞在椅子前跪下：“孩兒拜見母親。”

    海母：“辛苦了。起來吧，先吃點東西。”

    海瑞站起身：“孩兒在路上已吃了干糧。”

    說著，他走到屋墻邊端起一盆清水，折回母親面前放下。

    海母：“這是你媳婦剛給我換的，你先歇會兒。”

    海瑞依然捧起母親的腳放進水盆：“郎中曾說，多洗腳對母親有益。”

    說著，他便給母親搓洗起來。

    “你說的那個李太醫(yī)還在此嗎？”海母望著低頭洗腳的兒子問道。

    海瑞：“回母親，李太醫(yī)仍在。

    大多數(shù)患病的災民吃了他的藥都已康復，還剩十幾個病人，待他們好轉(zhuǎn)后，兒子就送他離開。”

    海母的腳在水盆里停了下來：“你和你媳婦不再請他開方子了嗎？”

    海瑞抬起頭：“兒子這幾日忙于公務。遵母親之命，今日兒子便帶著兒媳請他診脈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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