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拓拔英死前在姜雀腹部捅了一刀, 刀尖涂著北狄獨有的劇毒——月溶海棠。 “此毒發作時會劇痛難忍,嘔血不止。”姜雀臥房內,眾人神情凝重地聽著舅母說話,舅母沈寧文是巫醫出身, 對各種毒都十分了解。 “月溶海棠每月發作一次,嘔血的顏色也會從最初的淡粉轉為暗紫,第七次發作時,中毒者的內臟、骨骼、皮肉都會溶為一灘血水。” 房內眾人安靜無言,只有雨滴砸在屋檐的聲音不斷回響。 “能解嗎?”拂生握住姜雀滿是傷疤的手,回頭問舅母。 舅母與她對視片刻,擠出兩分笑,聲音溫和:“有的,一定會有,我醫術差勁,但同門師姐妹都極優秀,我這就去信問問。” 舅母匆匆走出房門,舅父李必安緊隨其后。 拂生目送著兩人走出房門,剛轉回頭就對秋棠和聞耀的視線。 三人眼中沉著同樣的情緒,姜雀隨侍的軍醫是大寧百年一見的天才,若是此毒能解他早就解了,何至于耽擱到現在。 幾人對結果心知肚明,卻又默契地絕口不提。 “等姜小雀養好傷我要帶她好好逛逛京城。”聞耀強顏歡笑,“她在邊疆那苦寒之地待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回來,可要好好享享人間富貴。” “東市的玄武大街姜小雀都沒去過吧?”照秋棠也笑著接話,“還有西市的醉天樓,北市的胡商舞坊、溫泉別苑、綢緞莊......” 她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姜小雀都沒去過呢。” “砰!” 窗外炸起煙花,一束又一束絢爛焰火點亮夜空,街上隱隱傳來商販的吆喝和兒童的笑鬧,糖炒栗子的香氣不知從何處傳來,將整個房間都烘得甜滋滋。 百姓們已經開始慶祝團圓佳節。 聞耀和照秋棠抬眼望向窗外,眉頭微鎖,沒有半分歡愉。 “我有一個想法。”一直安靜看著姜雀的拂生突然開口。 聞耀和照秋棠的視線齊齊落在拂生身上:“什么?” 拂生抬頭看向兩人,輕飄又認真地說出兩個字:“沖喜。” 兩人原地一個踉蹌:“什、什么?!” 醫學不行求玄學? 靠譜嗎這? “沖什么?”床上的姜雀被兩人的大嗓門震醒,虛弱地睜著一只眼朝拂生確認。 “你醒了!”聞耀和照秋棠一個猛子撲到姜雀床邊。 姜雀偏了下頭,避過兩人的音波攻擊:“虛弱著呢,別一嗓子把我震死。” “呸呸呸!”聞耀聲音瞬間低八度,“別說這不吉利的話,你還要長命百歲呢。” 姜雀閉著眼笑了下:“借你吉言。” 喉間又泛起血腥氣,她咽了幾下睜眼看向拂生:“我這么硬的八字,誰能沖得了我的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