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蕭照淵溫聲道:“我不飲酒。” 謝蘊“哦”了一聲,將酒放在自己身邊,“那我喝。” 他沒再說話,只是垂眸看著她將酒斟入杯中,桃花瓣落進酒中,她也不急著撈出,只笑著抬頭問他。 “你怎么會在這兒?我記得上次你是在京城棲霞寺。” 蕭照淵目光平靜,“我當時并未說過自己是哪座寺的,只是路過。” 謝蘊歪著頭想了想,忽而失笑。 “對哦,你確實沒說,是我自己以為的。” 她一手托著酒杯,一手支在膝上,眸子亮亮的,看著他,“不過你這一路也挺遠的,西北到東南。” 蕭照淵聽她這般說,垂眸輕笑了一聲,轉(zhuǎn)而抬眼看她:“那你呢?這些年過得如何?” 謝蘊眨了眨眼,隨意地撥了撥鬢邊的發(fā)絲。 “還能怎么樣?打仗,打完西北打東南,前陣子剛剿完海匪,才歇了沒幾天。”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謝蘊喝得不多,但梅子酒后勁大,她卻又貪那點甜味,不覺已空了半壺。 她原本還靠著樹干說話,聲音漸低,到后來,話說到一半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蕭照淵察覺到肩頭一沉,低頭一看。 謝蘊已歪過頭來,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她面頰微紅,長睫輕垂,唇角還殘留著幾分淺笑。 蕭照淵指尖輕動,卻沒有推開她,只靜靜坐著。 遠處寺鐘聲幽幽傳來,風起了,卷起幾瓣殘落的桃花,在夜色中旋出一道柔軟的弧。 蕭照淵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謝蘊,指尖微動,將她攬入懷中。 下一刻,將她橫抱而起。 謝蘊在懷中微動,卻未醒,只是更貼近了他的胸口。 第二天清晨,謝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軍中營帳中。 她怔了一下,隨即坐起身,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裳,整整齊齊,并無異樣。 整理好行裝后,她翻身上馬,帶著隨從啟程回京。 臨行前,她從懷中取出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佩,輕聲吩咐:“送去云林寺,親手交給明寂大師。” 那玉佩是她隨身佩戴多年的,通體剔透,背面刻著一個小小的“蘊”字。 傳令兵領(lǐng)命離去。 謝蘊望了眼城外遠處的山影,沒再停留,轉(zhuǎn)身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逐風而去。 云林寺,晨鐘方歇,山間云霧未散。 “謝將軍命我轉(zhuǎn)交此物,親手交至明寂大師。” 蕭照淵靜坐蒲團上,目光落在那塊玉佩上。 他低頭,長久地望著那塊玉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