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那遙遠而偏僻,仿若被塵世徹底遺忘的幽深山坳之中,隱匿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落,名為安寧村。這村子所處之地,仿若與世隔絕,四周群山環抱,層巒疊嶂,山間終年云霧繚繞,仿若一層輕紗,將整個村落溫柔又神秘地籠罩其中。村里的羊腸小道蜿蜒曲折,仿若一條條隨意散落的絲帶,連接著家家戶戶。那錯落有致的屋舍,皆是用山上的石頭與泥土混合夯筑而成,質樸而又堅固,屋頂上的茅草,在歲月的吹拂下,略顯凌亂,卻又透著一股濃濃的古樸韻味。 村里的住戶,大多是些質樸憨厚至極的莊稼漢,他們祖祖輩輩都如同忠誠的衛士,遵循著晨起而作、日落而息的傳統農耕生活模式。每日清晨,當天邊泛起魚肚白,第一縷微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他們便扛著鋤頭,哼著不成調的小曲,悠悠然走向田間,開始一天的勞作。那田間的泥土,在他們勤勞的雙手下,被翻弄得松軟肥沃,仿若一塊等待雕琢的璞玉。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將他們的身影拉得修長,仿若一幅剪影畫,他們帶著一天的疲憊與收獲,緩緩歸來,鄰里之間相處得也算融洽和諧。哪家若是有個紅白喜事,全村人都會如同聽到了集結號一般,放下手中的活計,熱熱鬧鬧地湊份子、搭把手,忙前忙后。女人們在廚房中忙得熱火朝天,鍋碗瓢盆碰撞間,奏響一曲生活的樂章,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仿若無形的絲線,勾動著人們的味蕾;男人們則在外頭搬桌椅、掛燈籠,他們的吆喝聲、歡笑聲,此起彼伏,仿若歡快的海浪,那股子濃濃的人情味,仿佛能驅散山間終年不散的寒濕霧氣,讓這小小的村落充滿了生機與溫暖。 可誰又能料到,就在這般看似平和安寧的表象之下,一場足以將整個村落拖入深淵的滅頂驚悚噩夢,正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在這靜謐的村子里滋生、蜿蜒、蔓延開來。那毒蛇吐著信子,仿若帶著死亡的詛咒,一點點侵蝕著這片祥和之地。 咱們這故事的主角,是村里三個命運多舛、備受磨難的特殊人物——獨眼李、啞仆趙和豁嘴孫。獨眼李自幼便因一場來勢洶洶的惡疾,仿若被惡魔詛咒一般,致使一只眼睛徹底失明,那只眼睛仿若干涸的深潭,空洞無神,另一只眼睛也僅能模模糊糊地瞧見些光影輪廓,仿若透過一層磨砂玻璃看世界。平日里走路,他總是小心翼翼,仿若行走在薄冰之上,腳步蹣跚,磕磕絆絆,如同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與未知。干不了繁重的農活,只能在村子里尋些諸如拾柴、看顧雞鴨之類的零碎小事,勉強糊口度日。那拾柴時,他需用僅有的好眼,在山林間仔細搜尋,仿若尋寶之人,彎腰駝背,穿梭于灌木叢中,枯枝劃破他粗糙的皮膚,他也只是默默忍受;看顧雞鴨時,他總是坐在那簡陋的雞舍旁,眼神專注又帶著幾分無奈,仿若守護著最后的希望,防止那些調皮的雞鴨走失或被野獸叼走。 啞仆趙打從娘胎里出來就不會言語,喉嚨里只能發出些咿咿呀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聲音,仿若原始森林中神秘動物的低語。好在他身板還算結實硬朗,仿若一棵蒼松,挺拔而堅韌。便總是悶著頭,一聲不吭地干著那些旁人避之不及的粗重雜役,累得大汗淋漓也從不抱怨。挑水時,那沉重的水桶壓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他步伐穩健,仿若負重的駱駝,一步步走向村子,扁擔在他肩頭嘎吱作響,仿若訴說著他的堅韌;砍柴時,他揮舞著斧頭,力道十足,仿若古代的勇士,木屑飛濺,每一下都帶著力量與決心,不一會兒便能砍出一堆整齊的木柴。 豁嘴孫呢,那先天性裂開的嘴唇,仿若被上帝不小心劃了一刀,讓他一開口說話,氣流就呼呼地漏個不停,模樣看著有些滑稽怪異,仿若馬戲團里引人發笑的小丑。也正因如此,時常遭人在背后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那些目光仿若利箭,一次次刺痛他敏感的心。久而久之,性格變得格外敏感多疑、乖戾暴躁。與人交流時,他總是眼神躲閃,仿若受驚的小鹿,一旦感覺受到冒犯,便會怒目而視,仿若被激怒的獅子,大聲叫嚷,試圖用憤怒掩蓋內心的自卑與傷痛。 這三人在村子里,一直處于被眾人漠視、排擠的邊緣地帶,仿若被遺棄在黑暗角落的孤兒。走在路上,旁人投來的冷眼,仿若冬日的寒霜,讓他們心生寒意;那肆意的嘲笑,仿若尖銳的刺,一次次扎在他們的心上;還有那無端的欺辱,仿若狂風暴雨,打得他們遍體鱗傷。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境遇,讓他們反倒心貼心地湊在了一塊兒,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彼此的手,成了彼此在這冰冷世間唯一的慰藉與堅實依靠。時光悠悠流轉,在相互扶持、抱團取暖的日子里,他們之間竟也滋生出了一種過命的交情,仿佛三根在狂風驟雨中相互纏繞、支撐的枯草,雖脆弱,卻頑強地挺立著。 村里最近有件大事,劉福要成親了。劉福這小子,雖說家境普普通通,并無多少銀錢傍身,那幾間屋子也是略顯破舊,墻壁上的泥灰有些剝落,仿若老人斑駁的皮膚。可人機靈聰慧、嘴皮子又甜,仿若一只靈動的喜鵲,走哪兒都能跟人嘮上幾句熱乎嗑,在村里人緣還算不錯。他的婚事,自然也辦得紅紅火火、熱熱鬧鬧,仿若一場盛大的節日慶典。村里男女老少都滿心歡喜地盼著喝上他的喜酒,沾沾那喜慶的福氣,仿若一群渴望糖果的孩子。獨眼李、啞仆趙和豁嘴孫三人,起初心里也實實在在地為劉福高興,畢竟在這為數不多對他們還算和善友好的人里,劉福算是一個。雖說平日里劉福和他們交往不算頻繁密切,但偶爾碰面,也會遞上根自家卷的旱煙,那旱煙的味道,仿若故鄉的氣息,拉著他們嘮上幾句家長里短,這份細微的關懷,在三人看來,已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陽,溫暖得讓人眼眶發熱,仿若春日里消融的冰雪,流淌出感動的淚水。 然而,隨著劉福婚期的日益臨近,三人的心思卻如同被惡魔悄然蠱惑,漸漸起了微妙而可怕的變化。看著村里人為這場婚事忙忙碌碌、進進出出,大紅的喜字如同燃燒的火焰,一張張貼滿了門窗,仿若給屋子披上了喜慶的新衣。一箱箱豐盛的彩禮,在眾人的艷羨目光中,沉甸甸地往劉福家抬去,那些彩禮,有精美的綢緞,仿若流淌的云霞;有閃亮的銀飾,仿若璀璨的星辰;還有肥碩的家畜,仿若富足的象征。聽著人們對這場婚禮不絕于耳的嘖嘖贊嘆,仿若一曲曲美妙的頌歌,再瞅瞅自己那寒酸破舊、冷冷清清,仿若冰窖般的屋子,一種名為嫉妒的毒苗,在他們心底如同雨后春筍般,瘋狂地破土而出、肆意生長。憑啥劉福就能過上這等美滿幸福、熱熱鬧鬧的日子?憑啥他們就得一輩子在這苦難的泥沼里苦苦掙扎、不見天日?尤其當他們聽聞劉福娶的媳婦,是隔壁村出了名的標致水靈姑娘,那姑娘仿若一朵盛開在山間的幽蘭,清新脫俗,容貌姣好,身姿婀娜,那嫉妒的火焰,更是如同被澆了一桶熱油,燒得他們徹夜難眠、心煩意亂,仿若置身于火爐之上,備受煎熬。 “小點聲,別讓劉福他爹娘瞧見了。”獨眼李壓低聲音,啞著嗓子,神色緊張又帶著幾分狡黠地說道,那僅有的一只還算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不安與貪婪的微光,仿若夜空中閃爍不定的寒星。此刻,夜已深,濃稠如墨的黑暗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將整個村子嚴嚴實實地籠罩其中,仿若一個巨大的黑色牢籠,唯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仿若利刃般,劃破這死寂的夜空,仿若打破了某種禁錮。 一個獨眼、一個啞巴、一個豁嘴,三個殘疾人仿若鬼魅般,靜悄悄地摸進了劉福的家里。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灑在地面,映照出他們鬼祟又狼狽的身影,仿若三只在黑暗中覓食的老鼠,身形猥瑣,腳步慌亂。 “怎么連個燈都沒有?他們家睡這么早嗎?”豁嘴孫滿心疑惑,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烏漆抹黑的院子,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仿若秋風中的落葉,飄忽不定。涼颼颼的夜風仿若一只冰冷的手,輕輕拂過,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底莫名泛起一股寒意,仿若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上了脖頸,仿若陷入了絕境之中。 獨眼李低聲猜測道:“說不定人劉福專門考慮到我們會來,提前讓他爸媽把燈熄了,早點睡呢。”其實他心里也全然沒底,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隨口胡謅罷了,仿若一個心虛的說謊者。說罷,他抬手揉了揉酸澀腫脹的瞎眼,試圖讓自己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些許,好看清這眼前仿若迷宮般的黑暗,仿若在黑暗中尋找出路的迷途者。 “有道理。”豁嘴孫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可那點頭的幅度極小,生怕弄出太大動靜,驚擾了這沉睡的夜色,仿若驚擾了沉睡的猛獸。他緊緊攥著衣角,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黏膩得讓人難受,仿若握著一把濕漉漉的泥。 “這邊是劉福的房間,走。”獨眼李抬起微微顫抖的手指,指向側邊的一個屋子,那手指在月光下仿若一根在風中搖曳的枯枝,脆弱而無力。三人盡量放輕腳步,仿若踩在云端般,一步步朝著那扇緊閉的門挪去,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刀尖上,膽戰心驚。每走一步,他們的心跳就愈發急促,仿若密集的鼓點,好似要蹦出嗓子眼兒,將這靜謐的夜徹底打破,仿若要打破某種禁忌。 “啞仆趙,你去敲門。”豁嘴孫壓低聲音,命令道,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仿若一位頤指氣使的將軍,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啞仆趙上前輕輕敲了幾下房門,哆哆哆,那聲音在寂靜的夜里仿若一道突兀的閃電,嚇得三人渾身一哆嗦,仿若受驚的兔子,驚恐萬狀。 屋內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獨眼李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耐煩,又混雜著幾分恐懼,低聲嘟囔道:“是不是你敲得太小聲了,再用點力唄?”他心里此刻只想趕緊把這事兒了結,仿若被烈火炙烤般煎熬,仿若熱鍋上的螞蟻。 咚咚咚!啞仆趙這次鼓足了勁兒,的確用了點力,聲音仿若雷鳴般在整個院落回蕩,仿若敲響了死亡的喪鐘。豁嘴孫見狀,連忙上前按住了他還想敲的手,瞪大了眼睛,埋怨道:“你傻啊,這么想怕人家爸媽不知道,是吧?”他瞪了啞仆趙一眼,眼神里滿是嗔怒與嫌棄,仿若對待犯錯的孩童。啞仆趙訕笑著收回了手,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仿若受了委屈的小狗,耷拉著腦袋。 獨眼李眉頭緊皺,仿若擰成了一個疙瘩,心中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仿若烏云密布。可此時嫉妒與欲望早已如同厚重的迷霧,蒙蔽了他的心智,讓他顧不上那么多,仿若被豬油蒙了心,仿若陷入了瘋狂的執念。 豁嘴孫聞言,臉色一沉,仿若烏云密布,咬牙切齒地低聲道:“我們人都到這了,他想耍賴也耍不了。”說罷,他咬了咬牙,眼神愈發兇狠,仿若一只被逼入絕境的惡狼,準備殊死一搏。 獨眼李覺得有道理,仿若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點頭:“說的對,要不我們直接強闖進去吧?”他瞧了瞧啞仆趙和豁嘴孫,眼神里滿是尋求支持的渴望,仿若溺水之人渴望救援。 “啞仆趙,你覺得呢?”獨眼李看向啞仆趙。啞仆趙能發出一串沒有意義的音符,但兩人都能看到他重重地點了頭,仿若在宣誓一般堅定,仿若立下了生死契約。 集中了意見后,獨眼李深吸一口氣,壓低聲線,仿若從牙縫里擠出聲音般低聲道:“好,我說三,二,一,大家一起沖進去。” “三……”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若風中殘燭,在夜色中飄飄忽忽地飄散,仿若隨時都會熄滅。 “三……”豁嘴孫咽了口唾沫,仿若吞咽著一塊巨石,握緊了拳頭,指關節泛白,仿若要嵌入掌心,仿若準備戰斗。 “一!” 三人仿若瘋牛般一起發力撞向那個門。令人意外的是,那個門居然沒有鎖。三人仿若斷了線的風箏,沒有收住力道,直接摔在了房間內的地板上,仿若幾袋重物轟然倒地,仿若潰敗的士兵。 “哎呦,啞仆趙,你壓我身上了!” “你還說人啞仆趙了,你自己都壓我腿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