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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越南總政心狠手辣的程度，恐怕那些人得不了什么好。

    ——余切寫下最后一個字，抬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宮雪安靜的坐在他旁邊一米遠(yuǎn)的地方，睡著了。他剛一起身，宮雪就醒了。

    “余老師，你終于寫完了？”

    宮雪一邊問，一邊不自覺的撓腿上的紅印。

    “嗯，寫完了。”

    余切把臺燈轉(zhuǎn)了個，照著宮雪，發(fā)現(xiàn)她腿上、胳膊上全是被蚊蟲叮咬的印子。

    宮雪手足無措，有點(diǎn)窘迫。“我看你喝了很多酒，還要趴在那寫……古玥同志說，他有一年和你一樣喝了大酒還寫東西，差點(diǎn)猝死……所以，我就過來監(jiān)督著，沒想到我卻先睡著了……”

    “哦，你有心了。”余切笑道。

    宮雪見狀，也咧開嘴。她說：“你還記得于淑清嗎？她已經(jīng)去了澳大利亞，在那邊白手起家，重新讀了大學(xué)。有一年她給我寫信，說她在那邊過得艱難，詢問我能不能找你幫忙？”

    “她一個澳大利亞人，來找我?guī)褪裁疵Γ克皇俏业耐玖恕！?

    “我也這么想的。可能于淑清在國外也聽說過你，她想要做華裔女歌唱家，要上澳資電視臺的節(jié)目……她唯一上過的兩次，就是在節(jié)目中談到了你！”

    “然后怎么樣了？”

    “然后……她把和你有關(guān)的事情都說光了，電視臺看到她沒了什么新聞，就不再邀請她上電視。”

    澳資電視臺？華裔歌唱家？

    于淑清后來的確是做了個女高音，沒想到在這個時空竟然還和自己有些聯(lián)系。

    這個澳大利亞的電視臺，大概率是傳媒大亨默多克的電視臺，此人最愛蹭熱度，為了收視率無所不用其極。他榨干了于淑清肚子里那可憐的一點(diǎn)料后，立刻扔掉了于淑清，倒也不奇怪。

    所以，于淑清才要通過宮雪聯(lián)系到自己。

    她在資本主義世界見得多了，想當(dāng)然的以為宮雪已經(jīng)抓住了自己這個大作家，結(jié)果卻相反，幾年過去，宮雪仍然等待著。

    宮雪似乎也才剛剛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忽然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了片刻，都意識到得有人打破沉默。

    余切說道：“謝晉跟我說，你過得跟苦行僧一樣，不論是誰來追求你，你都搖頭。宮雪，你歲數(shù)也不小了，難道就這么一輩子下去？”

    宮雪很委屈，忽然，她的臉上開始掉豆子：“我自己愿意的！謝導(dǎo)為什么說我壞話？”

    “他沒說你壞話，別人是客觀描述。可能也是心痛你，在提點(diǎn)我呢。”余切說。

    “那好！”宮雪抹了抹淚水，深吸一口氣說，“我都等好幾年了，也不差再等幾年了。我也知道這么做不好，不能影響你的名譽(yù)——連澳大利亞人都能為了中國余讓她上節(jié)目，也許我當(dāng)年該遠(yuǎn)走高飛才好，嫁給遠(yuǎn)房的華裔表哥，這樣就一了百了。說不定，好幾十年后看到你來美國訪問……你肯定那時不知道多厲害了！我的心還是會抽一下，不因?yàn)槟隳菚r多么好，而因?yàn)槲疫€是和以前一樣！”

    “你不要以為我哭就是很難過，好吧，我是很難過，但也比和其他人好。我寧可就這么過著，你覺得呢？”

    “余老師，你樂不樂意我都這樣了。”

    宮雪說罷，既沒有擂余切一拳，也沒有大哭大鬧。這些話是她壓抑著情緒，極力冷靜的說出來的，雖然淚花一直閃爍著。

    反倒是余切有些接不住。

    最難消受美人恩，好吧！余切說：“我要求得張儷的原諒，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和她說這件事情。”

    “她萬一把你打壞了怎么辦？”

    “她就算把我打死，那我也只能受著！”余切嘆了口氣。

    余切勸走宮雪，給了她個答復(fù)，自己心里也長舒一口氣。

    又一件事情完成了。

    翌日，《共同警備區(qū)》先是拿去給閑云強(qiáng)等人看，盡快發(fā)布，又從滇省新華印刷廠找機(jī)器印制成冊，大約兩千本，免費(fèi)發(fā)給前線戰(zhàn)士。

    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立刻遭受到哄搶，奇貨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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