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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于是兩個人在星空中，一邊向前，一邊閑聊起來。

    天師道：“我就要離開了，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我會留下我所有的記憶以及我的經驗和神奇物品。”

    直到此時，奧狄斯才確信，自己才是主意識。

    而天師此時的狀態(tài)有些特殊，祂明明已經是類似數據、靈體一樣的存在，肉體早就不在了。

    但此時祂又獲得了進一步的超脫，虛幻的軀殼留在了這里，超脫后的天師，要去尋求“最初那位造物主”的意識形態(tài)。

    奧狄斯微笑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如果你再回來的時候，整個宇宙的意識將可能變得不一樣？”

    “我不確定。”天師道：“畢竟人類的見識太淺顯了。”

    祂頓了一下又道：“好幾次我都想過，地球的存在是僥幸，還是必然？

    “‘最初’為什么會選在這里安睡？”

    這個問題奧狄斯也曾經想過，他猜測道：“也許這里是一切的起點。”

    “嗯，有可能。”天師道。

    祂仰望著星空：“我記得看過一篇，上面有一個情節(jié)很有意思。

    “外星人認為人類具備威脅源頭，就是有一位原始人在仰望星空。

    “從那以后，人類就踏上了一條探索的路，一條可能永無止境的路。”

    天師低下頭看向奧狄斯：“不管怎么說，珍惜這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不要再像我們公元時代的人生那樣糟糕。”

    祂最后微微一笑，突然有一抹光沖向了星空。

    奧狄斯面前的天師目光變得呆滯，突然緩緩倒下，腦袋朝向下方，雙腳與奧狄斯的雙腳連接。

    他們仿佛站在一個明凈的湖泊上，奧狄斯站在湖泊的水面上，天師則腦袋朝下，立在水下。

    星空突然破碎，奧狄斯回到了“賢者時間”的空間，游魚游蝦都在，荷葉、回廊也在。

    只不過曾經在這里打坐的那個人，此時正在奧狄斯的腳下站立著，奧狄斯邁步祂也邁步，奧狄斯抬手，祂也抬手。

    那就是奧狄斯所有神性的集合體，熟悉又陌生，揮之不去，永遠與奧狄斯同在。

    正如天師所說，這次合道的過程比祂的計劃中更完美。

    即便奧狄斯感受到了自己的意識當中，有一些部分完全無法跟其他的意識融合，但并未對奧狄斯的狀態(tài)造成太大的影響。

    緊接著，奧狄斯的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多了許多記憶。

    有關于“遠古太陽神”的，有關于亞當的，有關于阿蒙的，有關于亞伯拉罕的，有關于特倫索斯特的，有關于天尊的。

    他一點一點查看這些記憶。

    首先是關于“遠古太陽神”的，“賢者”曾經不止一次地跟“遠古太陽神”談起過“原初上帝”的布置。

    只不過真正對付“原初”的謀劃，是“賢者”跟“暗天使”薩斯利爾進行的。

    此時奧狄斯的得到的記憶當中，就全是這兩位神靈商議對策的畫面。

    畫面的一開始，在一個昏暗的房間里，“賢者”說：“根據你的感觸，‘原初’在‘太陽’‘倒吊人’‘空想家’的唯一性中都有復活的布置。

    “在你醒來的時候，體內就已經具備‘太陽’和‘倒吊人’的唯一性，當你容納了‘空想家’途徑的唯一性后，‘原初’的復活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是的。”有著一層層黑色羽翼的薩斯利爾道：“所以‘太陽神’必須死一次！

    “然后我重新按照正確的方式回收非凡特性。”

    “賢者”卻道：“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說過，我‘預言’到你的計劃失敗了。

    “還有，就算是按照正確的方式回收特性，你也要把有著‘原初’布置的三個途徑的唯一性都容納之后，才能成為支柱。”

    薩斯利爾卻突然笑著問：“一定要成為支柱么？

    “為什么就不能只容納四條途徑的唯一性？用‘褻瀆石板’我可以跟‘混沌海’建立足夠的聯系，到時候我的力量足夠達到舊日的層次。”

    “這倒也是個辦法。”“賢者”有些無奈，但緊接著祂突然頓了一下，然后立即對薩斯利爾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賢者”開始在昏暗的房間里踱步，而奧狄斯此時能完全清晰地看到“賢者”此時思考的邏輯。

    “賢者”的想法非常大膽，讓奧狄斯十分佩服。

    也不知道思考了多上時間，“賢者”突然道：“我想到了一個很冒險的方法，而且成功的概率也不知道大不大。

    “我說一說，你也想一想是否可行。”

    薩斯利爾點了點頭。

    “在第一紀的時候，我曾經跟‘原初’交流過。”“賢者”道：“我記得‘原初’曾經說，‘混沌海’‘源堡’‘母巢’都是比較特殊的源質。

    “‘混沌海’曾經是‘最初’體內所有的非凡特性匯聚的地方，而‘源堡’曾經是所有‘權柄’匯聚的地方。

    “對于‘最初’而言，所有的非凡途徑都是相鄰途徑，而對智慧生物而言‘相鄰途徑’的概念，是‘混沌海’和‘源堡’共同認可的結果。

    “正是‘原初’意識到了這一點，祂隕落后，才有了第一塊‘褻瀆石板’。”

    雖然“賢者”還沒有說到正題，但薩斯利爾依舊聽得很認真。

    “賢者”繼續(xù)道：“那么，可不可以利用‘混沌海’和‘源堡’的這個特性，把‘太陽’途徑從你所在的五條相鄰途徑中移除？然后納入一條新的途徑？”

    薩斯利爾張了張嘴，這個想法確實很大膽。

    接著祂問：“納入什么途徑……”

    說到一半，祂已經明白了“賢者”的意思：“‘超星主宰’！”

    “賢者”緩緩頷首后又道：“根據我們得到的，關于外神的情報。

    “外神所屬的那些途徑，也有大概的類似魔藥的名稱，起碼每個外神都要至少一條完整的魔藥名稱。”

    這是第二紀的時候，祂們就得到的情報。

    “賢者”與“遠古太陽神”認為，這是外神們受到第一塊“褻瀆石板”的啟發(fā)，區(qū)分自己屬下層次的辦法。

    也是為了一點一點給眷者恩賜力量的設計，不然如果在恩賜的時候，一次性給出的力量過多，相當于是在跳級晉升！

    “賢者”繼續(xù)道：“‘超星主宰’對應的那條途徑，其中序列1的名稱叫做‘星之巨龍’。

    “而‘衰敗君王’的對應的那條途徑，其中序列2的名稱叫做‘時光巨人’。

    “我相信，每個名字像是數字一樣都有自己獨特的靈性，這應該不是巧合。”

    奧狄斯看到這里，腦子中又出現了一個關于“相鄰象征”的概念。

    在真神的層次，相鄰的權柄代表著相鄰的途徑。

    而到了舊日的層次，也有“相鄰”的概念，這個“相鄰”的概念所代表的主要是“象征意義”的類似。

    “相鄰象征”的概念，是“賢者”與“遠古太陽神”給出的，最早祂們發(fā)現，“墮落母神”跟“欲望母樹”的象征意義有相似的地方，所以這兩位舊日是有矛盾的。

    后來他們大概了解到，在屏障外面那些舊日們大概希望從地球上得到哪些源質或者哪些權柄的時候，“相鄰象征”的概念就有了。

    “創(chuàng)造者，星界之主”是容納了“混沌海”的支柱，倒是沒有相鄰的舊日，但是該支柱的每條途徑，都可以找到相鄰的外神。

    比如“超星主宰”就希望得到“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特性，所以可以猜想，“超星主宰”的權柄和象征跟“太陽”途徑應該是相似的。

    而“衰敗君王”的象征，則跟“時空歸一者”很相似。

    “時空歸一者”所屬的三條途徑，分別是“黃昏巨人”“黑暗”和“死神”。

    此時“賢者”提到的，“超星主宰”所屬的途徑，對應序列1的名稱，叫做“星之巨龍”。

    “遠古太陽神”所屬的五條途徑中，“空想家”途徑的唯一性和高級非凡特性，正是被巨龍這種生物所掌握的。

    而“黃昏巨人”的特性，很容易讓智慧生物變成巨人外形的非凡生物。

    “衰敗君王”所屬的途徑，對應序列2的名稱，叫做“時光巨人”。

    就算是在星空中也有“巨龍”和“巨人”這樣的生物，但這兩位外神，這樣稱呼自己所屬的途徑，不禁讓“賢者”浮想聯翩。

    薩斯利爾聽到這里，也已經大概明白了“賢者”的辦法：讓“超星主宰”的權柄，替代“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高級特性，是否能嘗試容納“混沌海”？或者說，干脆有了一兩條途徑作為“基石”后，先容納“混沌海”，然后替換“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高級特性。

    最重要的還是，替代了“太陽”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后，“遠古太陽神”只需要容納兩條“原初”作為后手的途徑就可以，這樣的話“遠古太陽神”就有把握能跟“原初”達成某種平衡，跟“原初”同在，或者可以抑制“原初”的復活。

    一時間，“賢者”跟薩斯利爾仿佛都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亮光。

    但很快，他們又冷靜了下來：替換了一條途徑后，還能成為支柱么？

    薩斯利爾卻笑道：“就算成不了支柱，也是最強的舊日。”

    “欲望母樹”就有著“最強舊日”的稱號，全盛時期體內有四條途徑，而“賢者”跟薩斯利爾的計劃成功的話，“遠古太陽神”將有五條途徑！肯定能摘得“最強舊日”的稱號。

    而且薩斯利爾有把握，大概是可以成為支柱的，因為成為支柱的關鍵首先是“混沌海”，然后才是五條途徑的唯一性和序列1特性。

    只要容納了“混沌海”，成為支柱的概率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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