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今日這一別,他朝再見,關系又該如何? 于琉璃水宮內想到這些,白爍頻頻回望間,不由悵然若失。 不過旋即,她便重整了整心緒,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 此前安寧縣內,季修不就與那些東家富戶的小姐相交頗深么? 但走著走著,也難免相交陌路,原因無他,差距太大了。 他朝自己望安寧縣諸事,如見井中之蛙。 今日自己看向這姜氏之主許向季修的眸光 又與安寧縣中那些富戶小姐,又有何異? 但她白爍此前聽聞季修有意許親世女一事,本就有提劍斬青絲,以攀修行之念,如今見此情形,有豈能生了無端怯弱之意? 她乃水君府出身,又得龍血祖身,前途光明,可未必止步于此。 若要做大道之侶,必得能與之比肩。 行于茫茫東滄海,白爍望向水君府的方向,眼神閃爍. 此行歸去,她必要諸多得授龍裔封號的血裔兄妹之中,脫穎而出! 若能得了那一枚東海龍君一脈,曾被南明天師所授之正法三品道階的‘東海龍君大箓’. 她未來也未嘗不能,與這姜氏之主比肩! 而待到玄符教、水君府兩脈一前一后,先行離去。 大玄一方的巨頭們,哪怕是北滄諸侯陳玄雀,這位名義上的藩鎮之主,在見了姜殊之后,頭頂之上都升騰出了不少壓力。 尤其是姜殊對于季修如此賞識,更是叫他眉心一跳。 作為大玄人主姜璃的擁躉,他是知曉一些這二人之間的‘黑歷史’的。 “怎么那位看重的人,這位姜氏之主也同樣看重?” “這” 一時之間,陳玄雀不由擔憂,這冉冉升起,早早便被姜璃投資的后起之秀,會不會就這么被這岐山姜氏,給截胡了去。 而要說阻攔姜殊. 如今的人主姜璃,按照進度來看,是否重回全盛都尚在兩說,估計正在白玉京中,意圖重掌大權呢! 她哪里有心思顧及千里之外的北滄,有個看好的小子,被自己不對付的人給截走了? 至于自己,那就更別談了。 他與姜殊扳手腕,那與以卵擊石,又有何異。 就在陳玄雀憂心忡忡之際,姜殊卻沒有在這東滄海過多耽擱,只是瞅了他一眼,便言語淡淡: “曾經大玄初立,便被封禁的‘人魔道承’再現人間,你作為北滄諸侯,要多注意治下州府諸縣,一有異常,當立刻上稟九姓十柱,亦或通稟白玉京。” “尸傀神教的教主脫困,在這‘白山黑水’諸州遠遁隱匿,消息傳回,那白玉京中,如無意外,當有一藩王出鎮,開府建牙,以鎮一地,安撫人心惶惶。” “在那之前,諸侯當守住轄地,不能有失。” “至于本座,即刻便將啟程去往‘白玉京’,聯絡其他諸姓天柱,商討此事,便不多逗留了。” 藩王出鎮,開府建牙! 陳玄雀聽到這里,眸子一縮。 在大玄漫長歷史之中,以往數百年間,各個藩鎮除卻諸侯鎮州外,是曾有諸王割據一方的。 這些諸王,基本都是‘大玄人主’的有力角逐者,不過隨著上代玄君姜璃登位時的風波鬧騰得頗大,那位一經登位,便廢立諸藩,締訂了‘王不離京’的詔令。 此后,便沒有了藩鎮割據。 但近些年,聽聞天下各個州鎮,皆有‘神教作亂’、‘妖魔作祟’的幌子升騰,不論真假,已有好些個藩王出鎮,重新掌兵。 無一例外,皆是姜璃不出,玄君之位的候選之人。 而像是北滄、西岐、北燕三州,隸屬‘白山黑水’,與白玉京相隔頗遠,此前并未有藩王以由頭出鎮開府。 但這一次. 想來,是有由頭了。 一時之間,陳玄雀滿腹心事。 作為姜璃一系的支持者,他自然不愿有藩王就任。 因為那將代表如若人主不能有獨斷寰宇之能,那么藩鎮諸州,當先尊王令,才尊君令。 可事關人魔復蘇,應由白玉京中內閣、九姓十柱、諸王共同商議協定,不是他這位遠在天邊的‘內閣候補’能摻和的。 只希望未來不要變天吧 在他心事重重之際。 姜殊已登龍雀車輦,不再顯露真容。 她并未強留季修,只是凌駕于東滄海,默默看著季修夾在這幾個封號巨頭中心,踏至江陰碼頭 才叫座下龍雀,啟程西歸。 而后自顧自輕聲開口: “認錯人了,素昧平生?” 她忽得展露笑容,俏顏之上冰雪頓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