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痕跡比起吻痕更像是牙印, 但是乍一看確實是難以區(qū)別。 其實如果不仔細(xì)觀察的話,甚至?xí)雎缘羲? 聞晗禮的心微微顫了顫。 南煜城注意到他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起了昨天秦跡恒抱著自己又啃又咬, 有點無奈。 秦狗真不是白叫的。 南煜城并不想利用這個像是吻痕一樣的東西去打擊聞晗禮。 他和秦跡恒畢竟都還是高中生, 雖然成年了, 但也約定過畢業(yè)前不會做過火, 就連親吻都是克制的。 南煜城知道聞晗禮不是什么壞人, 但是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話雖是這么說,但他也并不打算給聞晗禮任何希望。 傷口總是拖得越久越疼, 不如一次性治好。 南煜城坦白:“昨天我惹他不高興了,他咬的。” “我以為你是喜歡他脾氣好呢。”聞晗禮也不知道自己是該作何反應(yīng),是該松口氣,還是該感到自嘲。 他面上仍然笑著,好像一點火氣都沒有,但是手卻克制不住地握成了拳頭。 “我喜歡他整個人。”南煜城無奈:“抱歉,聞學(xué)長。” “可我似乎并不比他差。”聞晗禮喃喃。 “喜歡不是好與差, 或者說是先來后到的問題。”南煜城終于有機會把自己想說的話都交代清楚,他看出聞晗禮比之前冷靜了不少,便輕聲勸道:“感情他很玄幻的, 這個事兒誰都說不準(zhǔn)。如果真的有個基本法的話, 也不會有那么多傷感和難過了。” “好像是有幾分道理。”聞晗禮道:“所以你就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秦跡恒?” “也不是莫名其妙吧。”南煜城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在合適的時間出現(xiàn)在了合適的地方, 然后剛剛巧戳到了我內(nèi)心中某個點,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喜歡上秦跡恒,也是一種必然。” “我明白。”聞晗禮忽然笑了笑:“就好像我喜歡你一樣,莫名其妙, 毫無理由。” 南煜城一下子被他堵得說不出話。 他沉默了會兒,輕聲道:“聞學(xué)長,這個事兒誰都勉強不了。” “是啊。”聞晗禮的眼里掩飾不住的失望,他的嘴角仍然頑強地?fù)P著,但是語氣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他一向是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活了二十年,向來都是別人說他一句清醒又冷漠,可在這一刻他卻像個糊涂蟲似的。 前段時間他在網(wǎng)上看到了一句話,將他一直自我欺騙著的真相擺在了他的面前。 “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遇你難做智者,甘愿淪為愚者。” 聞晗禮自詡聰明,卻在感情面前難做智者。 答案已經(jīng)擺在眼前,他其實也沒有資格選擇接受或者拒絕。 終于,他嘆了口氣,慢慢道:“我先走了,高考加油。” 這輕飄飄的四個字的祝福,卻告訴南煜城:他是真的放下了。 就好像當(dāng)時他寫給秦跡恒的那句“前程似錦”的圣誕祝福一樣,陌生而又客套。 . 高考倒計時一天的時候,班主任站在講臺上,紅了眼眶。 除了南煜城以外,這群孩子們都是她一手帶到大的,現(xiàn)在看著他們即將走上屬于自己的征途,怎么可能心無波瀾。 她比較年輕,這是她第一次完整將一幫學(xué)生從高一帶到高三,看著那一雙雙眼睛里透露著對未來的展望,她啞著聲音開口:“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最后的沖刺,希望大家不要辜負(fù)自己這幾年的努力。” 班上受不住這種氛圍的人已經(jīng)開始哭了,邵琮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淚。 明明他自己也難受的要死,卻還是故作堅強地拍了一下李明的背:“別哭,好好發(fā)揮知道嗎?” “嗯。”李明哽咽著道,他伸出手給了邵琮一個大大的擁抱:“邵哥,謝謝你。” 邵琮咬牙切齒:“別這么煽情。” 大家互相說了幾句加油后,班主任就宣布今晚的晚自習(xí)取消,讓學(xué)生們自己安排。 這也是晏北的一個習(xí)慣,越到臨近高考,學(xué)校反而不會逼得那么緊,因為學(xué)生們自己的壓力本身就很大,如果再有來自外界的要求,很有可能會讓他們的精神更加緊繃,反而得不償失。 就當(dāng)是應(yīng)對很尋常的一個考試一樣。 班主任如是囑咐。 高強度的學(xué)習(xí)下,別說是其他人,就是成績本就不錯的他倆也累的半死不活。 鐵打的人都受不了一天十八個多小時的學(xué)習(xí),晚自習(xí)取消后,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去食堂吃飯。 以高中生的身份來這里吃飯可能是最后一次,南煜城特地讓阿姨給自己的牛肉面加了幾片肉。 今天的阿姨也格外好說話,她平時手抖的嚴(yán)重,一碗里面可能就兩三片肉,這次卻破天荒地多到了七八片。 “好好考。”阿姨叮囑:“別擔(dān)心。” “好,謝謝阿姨。”南煜城抿著唇點頭。 等他回到位置上坐下的時候,秦跡恒也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面前。 他打了一份苦瓜炒茄子,那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是在為以后吃不到這個而感到難過。 “你可真是神人。”南煜城喝了一口牛肉面湯。 秦跡恒笑:“剛剛做苦瓜炒茄子的師傅還專門和我聊了兩句,把秘方傳授給我了。” 他說著,湊近南煜城:“等咱們同居了,我做給你吃啊。” 南煜城一口面湯差點沒就這么噴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先為秦跡恒嘴里的那個同居感到驚訝,還是先為自己以后還是要受到這道菜的折磨而無奈。 最終,他還是先駁回了前者:“誰說要和你同居?” “難道你大學(xué)還住校?”秦跡恒懶洋洋地看著他。 “也不是不可以。”南煜城抽出一張紙,將嘴角的油擦干凈。 “那可不行。”秦跡恒想得很長遠:“我昨天問我爸,能不能跟硯大的校長說說把我倆分到一個宿舍,你猜他怎么跟我講?” “怎么?” “他說,讓我趕緊洗洗睡吧,做什么美夢呢,他才不是會為了我走后門的人。”秦跡恒咬牙切齒地道:“這還是我爸嗎?” “哈哈,哈哈哈。”南煜城被他惟妙惟肖的模仿秀逗笑,一邊感嘆著一山更比一山高,一邊道:“你爸也是個人才。” “切。”秦跡恒將一口茄子放進嘴里:“所以我想出了新的好辦法。” 南煜城立刻預(yù)感到事情不妙,他警惕地問道:“什么好辦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