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放出誘餌-《錯有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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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守疆去拿回電腦并沒有什么阻礙,夏語冰作為嫌疑人,她的手機和電腦是第一批被清查的。
信息科的同事沒能在夏語冰的電腦和手機中發現任何問題,讓付守疆簽了字,就把兩樣都還給他了。
三隊長如幽靈一般出現在付守疆身后,陰森森地問:“聽說你和你夫人這兩天傷勢都不顧,成天往外跑,是有什么線索嗎?”
付守疆回身,“邢隊,如果有線索我一定會告訴你。”
邢隊冷哼,陰陽怪氣地道:“也不知道我們在為誰忙,說來說去,那都是你兒子、你的財產,你愿意被人坑,那就別報案,報了案就別東掩西藏,還庇護嫌疑犯,這是在浪費有限的警力,你知道嗎?”
付守疆笑了下,“毫無頭緒?壓力很大?局長催得緊?”
邢隊抱臂陰著臉看他。
“我知道大家很辛苦,也知道你和某些同事在懷疑什么,我絕對無意放過任何一名罪有應得的罪犯。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辦案方式,我妻子是個很聰明也很敏銳的人,你們越是盯緊她,越是不可能從她身上得到任何線索。”
邢隊一抹臉,“臥槽,敢情最陰險的是你,你這是讓我們扮黑臉,你去扮白臉了是吧?還不用擔心以后得罪你老婆,你這個陰險卑鄙的王八蛋!”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沒利用過我。”付守疆一臉淡定。
邢隊指了指他,“你等著,等確定你老婆無罪,我一定會把你的卑劣都告訴她,老子要讓你再離婚一次!”
“別自己日子過不好,就成天想要破壞別人家。火氣這么大,你老婆多久沒讓你進房門了?”說罷,付守疆轉身就走。
“喂!誰說我老婆不讓我進房門了,你別瞎咧咧!”邢隊見人都走沒影了,怒哼一聲,扭頭也走了。
信息科的同事小心伸出腦袋,問剛才給付守疆辦手續的同事,“你們說,二隊付隊長和三隊邢隊長,這感情到底是好還是壞?他們好像每次見面都會懟上一通?”
辦手續的科員神秘一笑,“你不懂,有種感情叫‘我虐你千百遍,你依舊待我如初戀’。”
問話的科員:“……話說誰是誰的初戀?”
付守疆很無奈,局長把這個案子交給三隊的邢隊長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邢隊和他最不對付,但不是那種平時會對他的工作下套子那種不對付,而是絕不會給他面子那種。
如果是其他隊的隊長負責此案,他可以插手更多,甚至主導都有可能。但邢隊負責,他就真的是被邊緣化了,拿個已經清查完的電腦都能被通知對方。
所以最狡猾的還是局長,但他也清楚局長和邢隊他們都是好心,不想他被新婚妻子欺騙,更不希望他干脆包庇新婚妻子。
付守疆把電腦交給妻子,看她毫不避諱地當著他的面打開,他卻沒有坐下仔細看,而是走出病房。
“邢隊,有件事要麻煩你。”付守疆拿著手機道。
手機對面傳來的聲調很是傲氣凌人:“什么事?”
“幫我把一個消息傳出去,就說在大家都懷疑我妻子有問題的情況下,為了表明我堅信語冰的清白,我把財產都轉贈送給了她。”
“臥槽!你把十九億都送你老婆了?真愛啊你這是!”邢隊嚇得香煙都掉了。
付守疆翹了翹嘴唇,“我說了,我相信她。”
“真的很想跟你打賭你老婆什么時候跟你離婚。算了,看你二婚找個好老婆不容易的份上,我就不詛咒你了,你要知道我的詛咒還是很靈驗的。”邢隊長一副寬宏大量的口吻,“說吧,你們倆口子想干什么?”
“綁架的主謀還在。你懷疑我身邊人有問題這點沒錯,我也在懷疑,不過我懷疑對方不只是為了錢,應該還有私仇。”
“私仇?怎么說,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邢隊變得嚴肅起來,咬著的香煙也被他夾到手指間。
“首先,我需要明確告訴你一點,對方利用了我的妻子,好讓我們把視線全部轉到我妻子身上。”
付守疆在和夏語冰談完話后就做了一次仔細分析,他發現如果他不信任小夏,如果任由警方調查小夏,只要那個組織再在暗地里留下一些證據,全都指向小夏主謀了這次綁架,那么哪怕小夏吐露出組織的消息,只要那個組織不露頭,也會被人認為她在推卸責任,到最后,極有可能就是小夏背負所有罪名。
而這也是對方為什么通過范瑩留下那條信息的原由,一來可以擾亂他們的視線,二來就讓大家把懷疑的目光放到小夏身上。
如果小夏聽信組織的安排,協同綁架了曉明,組織在得到錢以后,要么利用她再潛伏到他身邊,繼續壓榨她的剩余價值,要么就是利用小夏對他的殺父仇恨,讓小夏直接干掉他。
如果小夏沒有聽信組織的安排,不愿意協同綁架曉明,那么組織那邊則可以把小夏和曉明一起綁架,事后不管能不能得到贖金,都能把主謀的帽子扣到小夏頭上。
總而言之,小夏對于那個組織來說,就是一個極為好用的工具和炮灰。
但是組織看似完美的計劃卻被捅出了兩個大洞,一個洞是他和小夏彼此深深相愛了——付守疆很厚臉皮的想,好吧,實際上是小夏本身三觀很正,且明辨是非,并沒有被仇恨沖昏頭,而他和他家人對小夏的善待也讓對方產生了動搖。
第二個大洞則是那封匿名告密信。那封信成了他和小夏之間非常重要的催化劑,它讓一切都陳到明面上來。讓小夏忍不住想要調查夏元喜,進而引出她的真實身世。
知道自己真實身世的小夏,心中原本為自己父親樹立的光輝形象轟然倒塌,偏偏這個父親還是一個欺辱自己母親、且屢次想要販賣她的人渣,這樣就讓她對殺父仇人的仇恨值一下降低了很多。也讓她把對組織的懷疑落到實處,從而選擇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他。
“理由?”邢隊很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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